轮盘转动着,五光十色的菜肴在我面前晃过,见过的没见过的,吃过的,没吃过的,像是过眼云烟一样。
涛哥跟陈老板谈论一些赌石的事情,说一些以往的见闻,但是在我听来,除了那些个人的事迹有可能是真的意外,其他都是在吹牛,他们不懂赌石,只是把别人的事情强加到自己的头上,以此来宣称自己懂。
我拿着烟出去了,涛哥也没有问我,他们叫我来也只是告诉我一声他们从敌人变成了朋友而已。
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涛哥虽然看上去很风光,但是他并非想象中的那么有钱,所以他想跟陈老板合资,赌石这个东西你越有钱才越有可能赌更多的钱。
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因为我可以赚的更多,但是迟早有一天
天台上的光很刺眼,晒的我皮肤烫,楼顶的风也是热风,吹动我长长的头,我看着林立的酒楼,繁华的瑞丽让人充满了**,我变得野心勃勃,我心里在计划一些事情,摆脱涛哥的计划
但是计划很遥远。
我的手臂被人轻轻推了一下,我转身看了一眼,是小梅,我不知道她上来干什么,她伸手像是问我要烟,我急忙从烟盒里面拿出一支烟,但是没有急着递给她,我说:“你这么漂亮,不适合抽烟。”
小梅对我笑了一下,从我手里把烟接过去,跟我说:“心情很烦闷,想抽一支解闷,上学的时候经常抽,毕业了之后,就不抽了,但是最近我又犯了。”
我拿出打火机给她点烟,她深深的抽了一口,熟练的把烟吐掉,她看着漂亮,纯洁,吞云吐雾的画面很不和谐,她看着我,笑了起来,跟我说:“是不是觉得我不是个好女孩?”
我摇头,我说:“抽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厌恶抽烟,我只有在烦闷,无助的时候才会抽烟,我会觉得这是一种依赖,很不好。
我看着她一直在盯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说:“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看你长的帅。”小梅说:“莫晓梅。”
我比她高很多,她说了名字以后,我低着头俯视她,而她也不退缩的看着我,眼睛像是着火一样,充满了一种敌意,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对我这样。
“石磊”
我不善言谈,特别是跟女孩子,我还是个少年,内向的性格总是让我显得很害羞,而交谈之中,我往往会因为想太多而退却,我现在又开始退却了,因为她敌意的眼神勾起了我某种**。
征服
“陈总是你们找人打的吧?”莫晓梅说:“那天我看到你在车里笑了,我当时就知道是你们干的了。”
我吞了一口烟雾,心里有些慌乱,她看着我的样子笑了起来,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我有些恼了,我说:“你笑什么?你大可以去告诉陈总。”
莫晓梅的笑容戛然而止,她说:“难道你以为陈总不知道吗?他知道,我跟你一样,我非常好奇,他们两个居然还能坐在一起跟朋友一样。”
我没有回答,虽然我早已经看穿了一切,但是我不想跟莫晓梅多说话,她看上去像是有某种预谋,我有预感,她有阴谋。
莫晓梅把烟灭掉,跟我说:“上大学的时候,我有个男朋友,他很喜欢抽烟,但是后来他戒烟了,我以为他是为我戒烟的,但是后来他跟我分手了,去了美国,偷偷的去的,他走的那天我偷偷的去机场了,原来他找了一个有美国绿卡的姑娘,而那个姑娘反感抽烟,所以他就戒了,我以为是为了我,我是不是很天真?”
我说:“你想说什么?”
莫晓梅看着我,跟我说:“他们都在利用你。”
我转身就走,我内心很兴奋,像是看到一条大鱼要上钩了一样,而这条大鱼还是个美人鱼,她在没有诱饵的鱼钩周围摇摆不定,这很危险,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钓鱼的人,但是我感觉很兴奋。
莫晓梅把我给拉住了,她瞪着我跟我说:“他们都在利用你,想利用你通过赌石赚钱,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说:“我知道,我们合资的。”
莫晓梅很失望,她说:“一万比四百九十九万?最后你分了多少?陈老板之所以跟刘涛能坐在一起,就是因为你,他觉得你在赌石方面很有一套,所以他们想利用你赚钱,而你还傻乎乎的以为他们帮你当小兄弟,你真是可笑。”
我笑了起来,我说:“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是要挑拨我们吗?好,我们现在就去跟陈总还有涛哥说清楚,你好像怨气冲天的样子。”
我的话让莫晓梅有些惊慌了,她眼神闪烁不定,她说:“我是想帮你,不想你被当傻子一样骗。”
我说:“帮我?那你又想得到什么呢?天下没有平白无故的好心,我跟你认识多久,见过多少次?你了解我吗?我又了解你吗?你有什么目的呢?还是你觉得陈总羞辱你,你想报复他?”
“对,我就是想报复。”莫晓梅说:“我上大学的时候有多努力,我每天晚上学习到十二点,有时候通宵,我为了考一个好成绩我付出了多少,青春,汗水,但是我又得到了什么?他凭什么?一个连初中都没毕业的人,因为有点钱就能对我呼来喝去的,而且还羞辱我,我心里很不甘。”
我看到莫晓梅愤怒的脸色,她说的话让我很兴奋,他的愤怒让我也很兴奋,我说:“你为什么要跟我说?我又能帮到你什么?”
莫晓梅转过身去,身体颤抖了一下,跟我说:“你也跟我一样,我们内心都是高傲的,但是却要被羞辱,我相信,你也不会甘心被他们利用的,想想他们对你的态度。”
我笑了一下,我说:“我们能做什么呢?”
我故意说了我们,这代表着我妥协了,也代表我们达成了某种共识,虽然我们什么计划与阴谋都没有说,但是我们就是合作了。
莫晓梅转过身,她的眼神变幻的很快,虽然她想掩盖住自己内心的兴奋,但是眼神却出卖了她,她很兴奋。
莫晓梅说:“我有办法,这是我的电话,我们找个时间一起喝一杯茶吧。”
我看着离开的莫晓梅,她很干脆,达到了目的立马就会脱身,她是个精明的人,会计,秘书,一定很聪明。
我看着天空,造反,往往就是一群活的不如意的人,联合在一起,对打压甚至奴役我们的人反击,当我还是一个人的时候,我不敢,甚至连谋划都觉得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但是现在有人跟我一样,她要造反了
这顿午饭结束后,陈总握着我的手,跟我说了一些胡话,他把自己摆在了一个痛心疾的位置,总是说他脾气不好之类的话,但是没有一句道歉的话,我知道他也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我坐在车里,回想着莫晓梅的话,她给我电话,而并不是问我要电话,虽然看上去是一件很普通的事,但是她却把我摆在了主动的位置上,她要我去找她,她已经暴露了自己的野心与软肋,所以她不想再主动出击,很聪明,这样就算我说了一些什么不利她的话,她也不至于彻底被击垮。
她想要什么?单纯的报复?还是钱,我觉得不理智的女人想要的东西比男人想的要可怕的多。
涛哥一直在说什么,我都没有听清楚,在我眼里,现在他说的都是没用的废话了
他说“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跟陈强的很作只是为了赚更大的钱而已最近赌石的聚会就是个好机会”
我一直看着窗外,思绪在飞,到了地方,我下了车,关上车门,头也不会的往家里走,我很兴奋,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兴奋。
我知道,在跟涛哥还有陈总的对抗上,我不孤独了
当我站在出租屋门口的时候,我的兴奋随着云彩慢慢的飞走,我打开了门,我闻到了浓烈的烟味,还有刺鼻的酒精味,我看着床上坐着的桑姐,她皮头散,身上没有穿衣服,她就靠在床上,像是死了一样,没有以前的活泼与精神。
“弟弟,你回来了,玩的开心吗?”
桑姐的嗓音嘶哑,她虽然这么问,但是我知道她不开心,情绪在积压,当爆的时候,将会是洪水猛兽,她在隐忍着,但是我希望她爆出来,我伤害了她,她本应该对我脾气。
我不说话,跟她对视,桑姐抓起酒瓶,喝了一口酒,我把酒瓶夺走,不在让她喝,桑姐捂着脸,哭着说:“姐姐是不是给你丢人了?”
我听着很心疼,我把桑姐的头搂在我的怀里,我让她听我的心跳,我说:“桑姐,你应该能感受到我们彼此。”
桑姐推开了我,她痛哭流涕,我很心疼,我知道我伤害了她,桑姐面对那个胖子的威胁的时候都没有哭,这个时候反而哭的很伤心,我知道我伤她有多深。
“桑姐是不是给你丢人了。”
桑姐不停的质问着,我说:“没有。”
桑姐摇头,桑姐说:“我是一只鸡,她是邻家女孩,我跟她比就是野鸡跟凤凰,我给你丢人了,桑姐给你丢人了,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我看着桑姐很痛苦,我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她平静下来,她瞪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恨,我看到了暴风骤雨即将刮起来。
突然,桑姐站起来了,她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按到在床上。
我知道暴风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