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下次再见了。”
“找个屋檐下蹲着乖乖等着,我忙完会来接你们的,不要想找关系私自离开,没有通行证你们哪也去不了,破坏比赛规则就等于弃权比赛。”张闲威胁道。
大巴车关上了门缓缓动起来,那个穿着大棉袄的女孩下了车,在灯光下笑着朝他们挥手送别,就像是为亲人送行一样。
张闲想不通都羞辱到她这一步了,这个女人怎么还笑眯眯的,让他一点儿优越感都没有,他皱着眉头觉得这一切有点诡异:“那个女人已经意识到我们在针对乌城,难免会做出什么事来,万一真的惊动了上面…”
中年女人毫不在意:“不必理会,现在帝都因为那个事情已经焦头烂额了,也没时间管这些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谁能解决问题谁就是英雄,为了当英雄,我们不得不这样做,你觉得呢?”
张闲内心翻了翻白眼,他只是喝汤的,不值得付出多大代价,但他还是问:“第二步计划进行吗?”
“今晚将他们接回场地后照常进行,不要留下把柄,毕竟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他们配合才行。”
王会长敲着腿,手段自然不会这么低级,不仅仅是抢了接机的让他们多等几个小时,关键是为了拖延时间,羞辱他们又没有用…不过感觉也挺好的,老周啊,就是太死板了,不然这一次的资源大家一起分,荣耀她来得,不好吗?
规则,是什么呢?
静姝笑了笑,拿出了电话。
不一会儿,一辆辆有通行证的粮局货车载着这满载的药材行驶而去,彻底消失在黑暗之中。
……
“静会长,这地方看起来不像是帝都的药协呀!这这…也太…”简陋了吧!
“是呀!”看起来不像呀。
“你们怎么这么多嘴,不管在哪,会长肯定是要带咱们参赛的。”虽然看起来不太像。
药师们饥寒交迫,好不容易安顿下来,清点照料好了宝贝药材们,这又抱着热水呼噜噜牛饮吃了点干粮,缓了口气才打量起周围的环境起来,现有些怪异。
这地儿像是一个大仓库,空旷又大说话有回音,密封性很好,周围也僻静的很,杳无人烟。
静姝抱着枸杞红枣姜茶满足的喝着,听这声音才笑眯眯的点头:“你们也知道现在人多,要轮到药协接咱们还要等很久,现下将就暂时在这修整,好好休息一番,再等着他们来接咱们。大乃,安排好值班守夜的,大家便休息吧。”
“好的。”大乃眨了眨眼睛,这话说的,难道对方不来接,咱就不回啦?
大乃刚刚悄悄问过静姝,这也找到车了,为啥不直接去比赛场地,而是绕弯子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静姝当时笑了笑竟然说,不急,先消失个几天吓吓他们。大乃吞了吞口水,再没说话,咱这乌城是啥份量心里没个数吗?就算都消失了都没人管他们好不好。
静姝带着肥鸡退出了仓库,门口便迎上了一脸憨笑的坦克:
“镜子,都安顿好了?你可放心,这边是饿不死粮局以前的储粮仓,你的药材放里面安全的很。走走走,我妹子给你做了糊糊饼,鸡蛋汤,先暖暖身子吧。”
坦克很是内疚,他们去镜子家,对方都是好肉好饭的招待着,人家好不容易来帝都,结果自家能拿出来最好的竟然是这种上不了台面的。
“吃食就算了,谢谢你们的好意,现下有个更重要的事情麻烦你去做…”静姝皱着眉头开始说了起来。
那个福海药协无非几种情况,要么因为以前的仇恨,要么就是她们挡了人家财路或者即将生利益冲突,她代表的是乌城利益,碍着人了。
因为过往仇恨还好说,如果因为利益冲突,接下来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对方必定是有后招等着的,不如先跳出对方的圈套再打听好情况,再见机行事。
听完后,坦克微微点头,也明白过来:“也是,你来帝都参加比赛第一天就被这样整,里面没鬼我都不相信,而且确实如你所说,帝都药协的比赛是突然下的命令,我估计里面一定是有事。
可惜咱们这个位置知道的不多,你说的君家应该知道些内幕,一会我就过去。不过帝都最近也确实生了些特别的事。”
“什么特别的事?”
“根据各地报上的死亡率徒然增加了不少,随后就戒严了,以前的尸体都运到专门的地点研究,现在所有尸体又直接焚烧掩埋了,偷偷摸摸的,不知道搞什么。”
静姝眉毛一挑,她所知上面拿尸体进行了二次开利用,现在不用了而是直接焚烧了。
不过这些事有什么关联么?死亡率增加的原因是什么呢,和这次药协举办比赛有关系么。
……
帝都的夜和平常一样平静,可这一夜,注定是不是平静的一夜,有人忙碌有人奔波,也有人在帝都的机场骂了一整晚。
张闲万万没想到,那一群乡下的土包子竟然没了影,竟敢不乖乖等着他来接私自跑了!还敢都关机!
他明明放了狠话,私自跑走是破坏比赛规则的!这些人不怕取消他们的比赛?
还有几个人是如何带着几车的药材跑没影的?帝都戒严,货车在管制里,哪个杀千刀的冒险将这群人接走了?…该不会被人打劫了吧?这消失这么多人这么多药材是兜不住的,上面追责下来可就完了。
一时间张闲思绪乱如麻,只能颤抖着手打了电话给王会长,将情况说明。
“好戏在后面呢,等乌城药协自己上门了再上报取消他们资格,计划如旧。”王会长挂了电话,半小时就叫来了秘书,将一份全新的计划表交给了秘书并嘱咐:
“不管怎么样,这次的生产权我们必须要拿下!”
张闲气的骂街,前半夜骂乌城的蠢货和疯子一样任性,后半夜就骂福海的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张闲耐着心等了两天乌城药协竟然还没音讯,各个药协都入场,马上都要开始比赛了这才真正着急起来,张闲最终再次联系上了王会长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