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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首辅抢我回家(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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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就算你要嫁给皇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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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愫灵好不容易摆脱了亲姨母明妃娘娘, 迫不及待地就要去寻谢汝。方才她也瞧见了谢汝跟着她那个姐姐出去,不知她们在外头发生了什么。

许是她频频朝外看,明妃娘娘以为她不愿意与自己说话, 黯自神伤了好一会,“阿灵长大了, 不愿与姨母亲近。”

柳愫灵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明妃生得娇媚动人, 因是明家最小的女儿, 性子更是被明家娇纵得过分,如今已然三十, 却还如未出阁少女似的爱使小性儿, 幸而她虽娇憨,却不骄横。

她忧愁地用帕子点了点脸颊,似乎下一刻便要挤出来两滴眼泪, “也是应当的,女大——”

柳愫灵哪里受得了姨母的“温柔刀”, 只得按捺住性子,哄着人高兴。

她一将军之女,从小便粗犷豪放惯了, 对着谢窈那样笑里藏刀或是冯轻罗那样张狂的女子都有办法, 唯独对自己姨母, 这样娇滴滴的性子最是无奈。

等她终于熬到明妃被贵妃叫走,就像是下学堂一般松快,解脱了, 终于。

她的表妹七公主早就发现了她的意图, 也跟着往外头看,“你到底在找谁啊?”

“与你说过的,我最好的姐妹。”

七公主才十三, 最是天真烂漫的年纪,闻言恍然,“噢,是那位救了姨母与小团子的女菩萨!”

小团子便是柳愫灵的亲弟弟,如今已然快两岁了。

柳愫灵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夸道:“嘴真甜。”

她看到外头的人陆续归来,再也坐不住,就要去寻人。

“哎灵表姐!你不带上我吗?我也想认识女菩萨。”

柳愫灵已经眼尖地发现了谢汝的身影,急匆匆地起身,随口敷衍,“下回下回,今儿菩萨没空!”

七公主:“……”

谢汝坐回座位,神情恍惚。

柳愫灵拎着裙子跑向她,叫来宫人,在她旁边加了个位置。

“阿汝!我来了!咦?你怎么傻啦?”

谢汝抿着唇摇头,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张被汗水浸透的纸条。

“哎……”柳愫灵正打算与她说些趣事儿,原本喧闹的大殿内蓦地静了下来。

谢汝脑子里乱糟糟的,乍一安静,她不明所以地抬起了头。

那道熟悉的修长挺拔的身影正打她面前而过,鼻间飘过熟悉的味道,谢汝将手攥得更紧,指甲在手心印下了浅红色月牙印记。

“啊呀呀,是谁呀……”柳愫灵轻轻撞了下谢汝的胳膊,轻声道,“是你的帅情郎。”

大脑嗡地一声,谢汝的脸涨得通红。

原本目不斜视往殿内走的男子突然侧头看了过来,不偏不斜,视线落在柳愫灵的身上一瞬,很快旁移,与羞红了脸的少女视线交汇。

沈长寄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两声,面不改色地又转回去,敛下眼底的炙热,大步朝着首位走去。

刚才男子的那一眼,看得谢汝浑身上下都麻了一下。

大庭广众之下,他真是一点儿都不收敛。

“哎姐妹,他不会听到了吧?”柳愫灵不怀好意地笑了下。

因首辅大人瞥过来的一眼十分匆忙,且目的明确,唯有她和谢汝能看清。柳愫灵嘿嘿笑着,可是很分明地看到了哟。

绝对是听到了,都说首辅大人武艺高强,她自己也习武,耳聪目明是习武人的必备素养。

柳愫灵见谢汝不说话,得寸进尺,“哎呀,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老房子着火?啧啧啧。”

“他并未很大年岁。”谢汝红着脸反驳。

“他二十三了,你才十七呢,大了足足六个春秋,已然老了。”

柳愫灵仗着首辅大人已经走远,便肆无忌惮开始说人家坏话。

谢汝说不过她,更无心与她争辩,心里全是男人那火热的眼神,她坐立不安,心思飞到了宫殿的前排。

他们隔了很远,谢汝不敢明目张胆地往那边看,只敢悄悄地在心里期待,快些到酉时三刻吧。

皇后娘娘站了起来,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她姿态端庄,笑道:“今日乃是陛下的万寿节,前朝宴席已散,诸位的家人待会儿便会来,若是等不及,可自去迎接。”

底下哄笑一片,“娘娘是自己想去接陛下吧?”

皇后与成宣帝是少年夫妻,在外人眼中伉俪情深,皇后性情温和,没什么架子,与她玩笑两句自是都敢的。

皇后果然没恼,“老夫老妻,他又不是不认路。”

底下又是一片笑声。

明妃和兰妃正推杯换盏,闻言相视一笑,各自将酒饮下后,又凑在一处嘀嘀咕咕地说笑。唯有坐在皇后左手位的沈贵妃,脸上的笑意淡淡的,眼里更是没什么喜悦的情绪。

沈长寄抬眸,一眼便看到沈贵妃,正巧对上对方阴沉的目光。

对方眸中凝聚着一丝带着怨毒的怒火,沈长寄并未将她放在心上,沉默地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沈贵妃心口憋着一团火,冰冷的暗芒在眸底闪烁。她近来被成宣帝冷待,全都拜她这个好侄儿所赐。她在宫中苦心经营,好不容易爬到贵妃位,如今……如今!都是因为沈长寄!

沈长寄办赈灾银的案子,私自将罗期兴从刑部大牢提到自己的玄麟卫暗牢里,成宣帝对此事耿耿于怀,他拿沈长寄无可奈何,近来事太多,都要靠沈长寄解决,成宣帝憋着的火便都撒在了沈贵妃这里。

她已然有半个月未曾见过成宣帝了,回回去请,回回都是拒绝。传话的人说陛下忙,可她安插在陛下身边的眼线却说,陛下这些日子都宿在明妃和兰妃的宫里,一日都没空闲。

忙?呵。

公务都叫她那个好侄儿处理了大半,他这个皇帝有多少事可忙的?

“陛下到哪了?”沈贵妃问身边的嬷嬷。

“陛下被瑛王殿下叫住,不知还要多久。”

“瑄儿呢?”

她问的是她的亲生儿子,三皇子萧祁瑄。

“三殿下方才去迎陛下了。”

“嗯。”

众世家的男主人陆续到场,成宣帝身边的大太监成福来传了信给皇后。

皇后笑道:“我们先开始吧,陛下还有些事。”

说完便叫宫人将膳食一一端了上来。

听闻此言,沈贵妃再也坐不住了。

已然酉时二刻了,到了小公主该睡觉的时刻。她每日都要在此时去哄小公主入睡,陛下再不来,她今日又无法见到他了。

沈贵妃紧咬着唇,脸气得发白。

“陛下究竟是真有事绊住了脚,还是不想见我。”她咬牙切齿道。

贴身的嬷嬷垂着头,不敢说话。

沈贵妃又恨恨地瞪了一眼沈长寄,男子只静默地喝酒,也不与人攀谈,更不愿施舍给旁人半个眼神。

她深吸了口气,压下满腔的烦躁,提起繁复华丽的宫裙,走到皇后面前跪下,“小公主该睡了,臣妾先行告退。”

皇后笑着点头,“妹妹且去吧。”

沈贵妃垂下眼,敛下眸中的冷意,先行回宫。

成宣帝久久不来,周围便有人小声议论了起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能在这大日子里拖住他。

沈长寄敛着眸,对周遭的议论置若罔闻。

他身边总好似有一圈冷森森的寒气,叫人不敢靠近。原先他周围还有三三两两的世家公子在交谈,但过了会,那些公子便默契地远离。

唯有敬义侯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沈大人。”年过半百的敬义侯走到沈长寄面前,不顾自己的身份,对一小辈鞠了一躬。

沈长寄站起身,错开一步,并未担下他的礼。

“多谢沈大人帮我儿……”敬义侯顿了下,声音有些抖,“帮我儿洗脱冤屈,查明真凶,还他公道。”

敬义侯闭门许久,才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今日来此一为散心,二为亲自与沈长寄说一声谢。

“侯爷言重,本官职责所在。”沈长寄淡淡道,“令公子被人诓骗,他亦是案子的受害者,昭雪冤情乃是理所应当。”

敬义侯见他如此说,便不再坚持,敬了他一杯酒。

在罗期兴刚刚被捕,案子才有些眉目时,沈长寄主动上了门,与敬义侯在书房内谈了两个时辰。

沈长寄说,冯明涛发现自己被罗期兴与罗诫父子利用时,按捺住了对峙与翻脸的冲动,因为他发现了这对父子的真正目标是敬义侯。

“令公子不是什么聪明人,但他为了侯爷,明知不敌却仍选择与对方斗智。”沈长寄曾直言道。

斗是斗不过的,但冯明涛为破案留下了关键证据,功不可没。

敬义侯听闻此话,更加难过。他从小溺爱冯明涛太过,将他养成了个纨绔,人傻到轻而易举便踏入了敌人的诡计中。

沈长寄那日上门,直截了当地问敬义侯:“罗家对侯爷如此费尽心机,您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冒如此大的险,也要将您拖入同一阵营。”

那时还未查明罗期兴与西戎有关。

当时敬义侯沉默了。

而如今,在万寿节宴席上,敬义侯道:“沈大人,借一步说话。”

“在此便可。”

敬义侯微怔,点点头,“也是,避人耳目倒显可疑。”

他亦听说陛下已对首辅不满,突然有些后悔方才的提议,他险些将首辅大人害了。

他顾虑人多眼杂,压低了声音,“我思来想去一月有余,姓罗的或许是看重我手上的旧部吧。”

敬义侯早年征战沙场,戎马半生,虽已致仕多年,但仍旧与军中旧部保持联络。

他的老部下们如今大多在军中充当要职。

“我已是个糟老头子了,无权无势,也就剩下这点价值了吧。”老侯爷苦笑道。

成宣帝多疑,敬义侯选择在辉煌时隐退,亦是为明哲保身,只求一个安稳的后半生。

沈长寄未说话,从桌上拿起酒杯,冲敬义侯举杯,而后痛快地一饮而尽。

敬义侯走后,沈长寄借口醉酒,与皇后娘娘交代了一声,便悄悄从宫殿里出去了。

谢汝一直分神关注着沈长寄那边的情形,眼见着他出了殿,自己也愈发坐立不安。

“魂牵梦萦,望穿秋水啊……”柳愫灵拿着酒杯,摇头晃脑。

谢汝抬眼,嗔了她一眼。

“去吧,姐妹,当我不知道你手里攥着个纸条条?”柳愫灵一脸看穿的神情,“我这个月老帮你遮掩着,且去与你情郎幽会便是。”

谢汝:“……”

她抿了抿唇,红着脸,左看看右看看,见无人注意她,悄悄地,顺着边儿溜了出去。

她假装不胜酒力,在院子里兜了几圈,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周围的人。总有宫女来来回回送膳食与茶酒,还有几个贵女和公子在院中交谈,她眼瞅着谢窈也在院中转来转去,好像在找什么人。

她不敢多留,怕被人注意到,徘徊着,往宫殿的后头去。

此时太阳已然落山,薄暮冥冥,外头半黑不黑。她见无人注意,转角避开了人视线后,加快了往假山去的步伐。

不知是沈长寄提前清过人了,还是她运气好,一路都未曾见到人,她远远瞧见了假山,心跳开始加速。

还未见面,她便紧张到了极点。

她这是此生第一回 做这般偷偷摸摸的事。

心口像是揣了个战鼓,咚咚咚地敲个不停。

越靠近,她脑子里那根弦便绷得越紧。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可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她警惕地进了假山丛林,因不熟悉这里的地势,一进去便迷了路。左转右转,转不到出路,心下愈发焦急。

情绪太紧绷,她的呼吸变得急促。

“大人!”

谢汝有些气急败坏。

记起那个男人的恶趣味,谢汝暗自想,他该不会又在哪里偷偷看着她着急忙慌的蠢样子吧?若真是那样……谢汝咬了咬牙。

“你若不出现我便走了!”她低声威胁道。

果然,下一刻,头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笑声。

谢汝抬头看去,看到了沈长寄。

男人随手拎起酒壶,从上头轻巧地跳了下来。

直奔她而来。

谢汝微眯了眼,心里涌上一丝恼火。

他身上带着浅淡的酒香,黑眸沉沉,望向她时像是要把人拽进深渊里。

他走到她面前,拉住她的手,便往假山丛更深处带。谢汝十分顺从地任由他拉着走。

心上人的乖巧让他心软得一塌糊涂,大概是酒意有些上头,他才将人拉至一处安全地,便转身扣住她的后脑,倾身要吻下去。

谢汝眼疾手快,伸手挡在他的脸前。

啪唧——发出了十分细微的声响,因为周遭太过寂静,倒显得她用了很大力,打了他一巴掌似的。

谢汝显然也没想到,讶异地瞪大了眼睛,但她的手却没拿开。

沈长寄微怔,开口有些委屈,“为何打我?”

“……我没有。”谢汝苍白地解释,“只是不想你亲我。”

“为何?”

“你还说!你又在暗处看我笑话?那日在我家便是,这次又是。”

上回在房梁上看她独自一人黯然神伤、闷闷不乐,今日在假山上看她一个人惶惶不安,紧张又无措。

谢汝越想越气,按着男人那张俊脸的手愈发使力,揉得他的脸有些变形,“幸灾乐祸,以看我的痛苦为乐趣,你这是在欺负我。”

“……我,我未曾,未曾欺负你,”沈长寄心虚地咳了声,嘴唇擦着她的掌心,喃喃道,“唯有一次次确认你心中有我,我才会安心。”

她极少会如他一般,袒露真心、坦诚爱意,他一时不确认,便总觉得就要失去了。

谢汝一下收回了手,她揉了揉发麻的手心,偏过头,“莫要与我卖惨,我不会再上当了。”

她虽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是信了。

沈长寄又要开口辩解什么,她实在不想听,又害怕他还磨自己的手,于是手缩进了袖子,用手背堵住了他的嘴。

手背的力道要难使力,喝了酒的首辅大人也更不讲道理,空着的手强势地拉开她的手,将她的脑袋扶正,带着酒醉的诱惑,坚决地吻了下去。

他撬开贝齿,勾着那甜美共舞。

谢汝无法抗拒,她被有力的臂弯紧紧拥着,仰着头,被迫又尝了些烈酒的味道。

等拥着她的人恢复了些许理智,终于又重归温柔。

谢汝得以畅快地呼吸时,眼里早已布满雾蒙蒙的水汽。

身后的假山时硌得她有些难受,才动了一下,皱了下眉,男子便体贴地将她拉起了一些,扣着她头的手下落,覆上她的后背,替她阻隔了坚石。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富丽堂皇的宫殿里点燃了灯,假山附近,因无宫室,便依旧是昏暗的,他们躲在山洞里,享受这得来不易的亲昵时光。

黑暗,隐秘,暧昧,禁忌感令人愈发兴奋,欲罢不能。

谢汝头一次体会这滋味。

紧张,恐惧,贪恋,沉迷。

好半晌她才被放开,她下意识地身子前靠,去挽留意欲离开的温暖。

沈长寄哑声笑了。

“喜爱我吻你?”

谢汝脸滚烫,将头埋低,小声否认:“别胡说。”

沈长寄平复着紊乱的气息,垂眸看去。

她的头未曾靠在他身上,可她的发丝却亲昵地撩过他心口的衣衫,那痒意毫无阻碍地传进了他心底。

“阿汝。”

“嗯。”

沈长寄:“……”

谢汝:“……嗯?”

她只觉得男人的呼吸又变得快了起来,他好似在努力压制着什么。

“咚”的一声,他将手里的酒壶随手放在一旁凸出来的山石上,手掌缓缓贴上她的脸颊。

那掌心的茧子有些磨人,但她没有躲。

她忆起前世,年轻的白衣公子身上从未留下过一点伤痕。

谢汝的眼眶微热,不合时宜的忧伤涌上心头。

他受苦了。

她不由自主地,脸颊轻轻蹭了蹭他掌心。

男人的呼吸一滞,一声轻轻的叹息溢出,颤抖着吐出了一口气。

用极轻极轻的声音道:

“想娶你。”

这一刻他脑海里闪过了无数念头。

西戎人虎视眈眈,玹先生的底牌不明。

北狄自和谈后,这些年很太平,于是他把瑛王叫回来了。南楚的叛乱已平,今年也十分平静,守在南楚的魏将军也可以调回京来。

这二人可做抵御西戎的助力,他只需等到魏将军回到京城,便可将她迎娶回家。

等他回府,就今夜,他立刻书信一封,快马加鞭到南楚去,再寻个由头,让成宣帝把魏将军叫回来。

下月还有秋猎,不知西戎人还有何阴谋,最快也要等到秋猎过后。

“我不会说什么‘西戎未平,何以成家’这样的话,”他将唇贴近她的耳朵,“待我把眼前的危机扫除,便娶你回家。”

他等不到西戎的事了结,只要将京城守严,他就要得到她。

谢汝“嗯”了声,轻声问道:“可我不知这期限何久,若已晚了呢?若我母亲父亲不同意呢?”

“我不管谢家愿是不愿,只要你说一句愿,此诺必践。”他坚定地说道。

谢家人算个屁。

“那若是彼时我已被许了人家呢?”

就如前世。

沈长寄直起身,将人松开,低头看她,眸色微沉。

语气狂妄:“那我便将你抢回去。”

只要没与旁人成亲,便皆不作数。

即便她换上了嫁衣,入了洞房,他也要从别人的府上将她劫走。

“就算你要嫁给皇帝,只要说一句要我,我也将你抢回来。”

后来的几十年,谢汝总是记着他说这话时的神情,那样令人心动。

她抬手揪住男人的领口,踮起脚,吻了上去。

才一动作,假山外头便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她吓得浑身一颤,就要缩回去。

沈长寄长臂一圈,把人按在怀里,唇轻轻贴上,虚虚发出一声:“嘘……”

谢汝紧张地憋住气,不敢发出声音。

只听外头的人鬼鬼祟祟道:

“娘娘要的药粉呢?”

“在这,快些,三殿下把陛下往宫中引了。”

沈长寄神色一冷,听出是沈贵妃的宫人和贴身嬷嬷。

这里离沈贵妃的毓翎宫很近。

“嗯,这药效……可来得及?”

“放心,一盏茶都不需要,便可叫人浑身出红疹。小公主皮肤嫩,见效必定更快。”

“那便好,走吧,娘娘还等着呢,此法必然能留住陛下。”

“是啊,陛下还是喜爱小公主的……”

二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谢汝猛地呼了口气。

她眼底震惊难以掩盖,“贵妃娘娘她竟然?!那是她亲女儿啊!”

“嗯,为了争宠。”男人平淡道。

“可这……她竟忍心?!”

沈长寄温柔地为她理了理头发,淡淡道:“是沈家人的作风。”

他提起这些肮脏的算计,十分自然,毫无惊奇。

“阿汝,我与沈家人无甚区别。可你若是现在抛下我,也已晚了。”他说。

谢汝见他这般云淡风轻,只有难过。

她道:“不走,你只有我了,我不走。”

男子沉默了好一会,又将她抱进怀里,闷闷地,“谢谢你。”

“大人,”谢汝软软地任由他抱,“小公主能救一下吗?”

她还那么小啊,还是女孩子,若是留下疤痕怎么办,孩子总是无辜的。

原本打算袖手旁观的沈大人:“……”

谢汝:“大人?救一下吧?”

她蹭了蹭他的胸口。

“走,去看戏。”

谢汝笑了,“嗯。”

沈大人,心真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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