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庭,快坐下。”有些日子没见,不知为何反而生分了,明明是亲密无间的夫妻。
顾仙庭温柔一笑,相公是昨晚半夜回来的,就立即去找她,这事一大早杜致微就跟她说。
虽然找谁都一样,却还是让她心里甜滋滋的。
突然见一桌子的菜还是完整的,讶道:“相公怎么不动快,不好吃吗?”
“你做的菜是天上人间美味,又怎么不好吃。”
“是不饿吗?”
“昨天到现在还没吃饭,饿死了。”
“那是为何啊?”
“等你来喂我啊。”
顾仙庭见夏儿还在场,动人的俏脸顿时一红,相公以前正正经经,私下底也不肯说好听的话,这会人前也口不择言。
夏儿识趣:“公子,我去给你准备热水。”
谢傅点头。
秀儿走后,顾仙庭这才羞涩道:“相公又不是小孩子了,干嘛要仙庭喂啊。”
谢傅笑道;“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孩子吗?你喂喂我怎么了?“
顾仙庭立即羞惭道:“我说的是那样……”
说着扼住,大白天就谈论这些话题,实在让人很难为情。
谢傅见她眉目有情有致,忍不住笑道:“仙庭,你知道吗?无论我与你多熟悉,与你之间总是烂漫感觉,就像相恋时一般充满朦胧的甜蜜。”
说着拉着顾仙庭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你感受一下,跳的很快,就好像初见时一见钟情。”
感受到谢傅怦怦的心跳,顾仙庭美眸脉脉瞥了谢傅一眼,把谢傅看到心都酥了。
手上夹了块肉:递到谢傅嘴巴,脸却别过去,不敢与谢傅对视:“相公,吃吧。”
谢傅张口满足吃下,问:“怎么把脸别过去。”
顾仙庭道:“我还不曾这般喂过大人,感觉怪怪的。”
谢傅笑道:“不是说把我当成孩子吗?”
顾仙庭看了谢傅一眼:“相公却是个大人,小孩童真无邪,那样子仙庭倒不会在意。”
“这么说,我就不是满脸污邪了。”
顾仙庭咯咯一笑:“谁知道哩。”又夹了点吃着塞到谢傅嘴上。
谢傅赞道:“好吃。”
好吃自然是母庸置疑,但说出来能够让付出的那一方得到喜悦满足。
“对了,尝尝这汤,趁热喝。”
顾仙庭说着往盅里盛了一碗给谢傅。
谢傅也算精于厨道,竟尝不出什么汤来,问道:“什么汤,这么好喝,我竟没喝过。”
顾仙庭道:“虎鞭,我大清早就起来炖的。”
别的小娘子听这两个字难免羞涩,对于仙庭来说,就是食材。
谢傅一碗喝完,顾仙庭又盛了一碗:“全喝了,别浪费。”
谢傅颇有深意的看了顾仙庭一眼,顾仙庭立即俏脸发红:“你别乱想,我就是熬了一大个早上。”
“好,这汤里面满是仙庭的柔情蜜意,一点都不能浪费。”
谢傅喝完汤之后,又狼吞虎咽吃了起来,顾仙庭讶异:“不让我喂了?”
谢傅好笑道:“你这么一丁点喂,这一桌子酒菜什么时候才能吃完啊。”
顾仙庭咯咯一笑:“说的也是,相公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你不知道,我从昨天到现在没吃饭,肚子里是空的,你做的菜又是怎么好吃,我实在停不下来,对了,仙庭你也吃。”
“好。”
顾仙庭也夹了点菜,吃的十分文雅。
夫妻之间既然柔情蜜意,也有相敬如宾。
谢傅吃的正欢,顾仙庭伸过手里,用绿丝巾擦了擦谢傅的下巴油水。
便是这么一个温柔的举动就让谢傅心头一漾,忍不住就将她抱在自己的膝上坐下。
顾仙庭呀的一声:“相公。”
“不许反抗!”
“嗯,不反抗,但是一会……”
谢傅打断:“也不许找理由,我就是想抱你。”
顾仙庭羞答答的不说话。
怀中的顾仙庭脸容雪白光洁,美眸含羞,美颊酡醉,鼻子娇俏挺拔,优美的美人尖之上一张朱唇宛如木棉初开瓣,酥果吐出一点红,水灵嫣红。
顿时忍不住就亲了下来。
“相公……”
情到动处,真的忘乎所以。
澹台鹤情扶着肚子前来,见两人竟不分场合秀起恩爱来,咳咳一声。
顾仙庭听见声音,连忙从谢傅身上离开,坐会自己的位置,埋下头,羞的整张脸都红透了。
澹台鹤情这才走了进来:“这是大厅,也不分场合,让人见了看笑话么?”
谢傅笑道:“鹤情,你吃醋了吗?”
澹台鹤情啐道:“谁吃你的醋啊,大白天就演这么一出给我看,我是不好意思。”
“坐。”
try{ggauto();} catch(ex){}
澹台鹤情在谢傅旁边坐下,一左一右,两美作伴,气氛却又十分融洽,这让谢傅感觉自己的人生目标实现一半。
澹台鹤情鼻头微微一蹙:“臭死了,一会吃完了,赶紧去洗个澡,整天拿臭味来折磨我。”
谢傅对着顾仙庭笑道:“鹤情这个管家婆。”
澹台鹤情不悦道:“我是你的妻子,我不管你,谁管你啊,仙庭又对你千依百顺,就是你去逛青楼,她怕是要往你荷包塞银子。”
顾仙庭咯的一笑。
澹台鹤情道:“你还笑的出来,就是你给惯的,就是他要在这偏厅干些什么,你也任着他吧。”
顾仙庭轻道:“姐姐,别说了。”
谢傅见顾仙庭都抬不起头来,笑道:“仙庭,不用羞,我给你找回场子。”
澹台鹤情昂头挺胸,挑衅道:“来啊。”
谢傅突然就朝她檀唇痛亲下去,一惊之后,人就软掉了,睁大着眼睛:“唔,孩子受不了了。”
谢傅也有分寸,一亲即分。
澹台鹤情狠狠的打了他的手臂一下:“你要死啊,我肚子里可是怀着你谢家的骨肉,有个三长两短,看爷爷不收拾你。”
顾仙庭忙道:“姐姐,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澹台鹤情十分忌讳,连忙捂嘴。
转移话题道:“吃吧,今天我们一家团聚。”
拿起快子就要动快,手却停了下来:“这菜腥的腥,浓的浓,让我吃什么啊?”
怀孕饮食上要注意,一桌子却全都是勐菜。
顾仙庭道:“姐姐,这鱼是我给你准备的,这菜也清澹可口,其它是给相公准备的。”
“妹子,算你还有点良心,只是你把他往死补,晚上你可……”
顾仙庭打断道:“姐姐,别说了。”
澹台鹤情笑道:“一家人有什么不好说的,都作人妇还跟小娘子一样害羞。”
嘴上虽如是说着,却没有在针对顾仙庭,对着谢傅道:“馋鬼,都是大补,不要浪费了。”
谢傅吃着问道:“鹤情,都大着肚子还忙碌什么呢?”
“还不是你的粮食生意,你撂档子,我不帮你盯紧点怎么行。”
谢傅问道:“那盯出点什么来没有?”
澹台鹤情应道:“这倒没有。”
谢傅笑道:“这就对嘛,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澹台鹤情道:“可这么大的生意,你总不能连管都不管吧。”
谢傅呵呵一笑:“有句话怎么说着,官不扰民民自富,就是这生意太大了,才不应该处处去插手,天下这么大,你何曾看见皇帝老儿管到方方面面去,就是想管也管不上啊,择贤臣任用才是要道。”
“江南东道这么大,粮食生意遍布民生方方面面,各地的粮食商人早已养成一套完整的行业规矩,你只要保证他们有序运行下去就好了。”
澹台鹤情问道:“那你当这个粮食总商有什么用?”
“害,还真需要我这个粮食总商不可,就像将领,如果没有统帅,岂不是各自为营啊,若没有我这个统帅,像霍端这种大商人,岂不是要侵蚀吞吃啊,只要我这杆旗在,霍端想的就是合作,而不是吞并,你说我这个粮食总商有用没用?”
澹台鹤情讥讽道:“那你就是只挂着名,不干活咯。”
“我当这个江南东道粮食总商,也不是想靠这生意赚钱,唯一要做的就是多建粮仓,能够多储存食物,以备不时之需。”
“这跟修筑水利是同样道理,涝时储水,旱时放水。”
“天下之大务,莫大于恤民。当做一门生意多浅薄啊。”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用插手咯。”
谢傅笑了笑,岔开话题:“初姐姐那边还好吧?”
昨晚鹤情只是说相处融洽,谢傅却不知道是怎么个融洽法。
自从顾玉灵这件事后,他也想开了,初月并不是一般女子,唯有天高海阔才是她的天地。
将她拘束在小小的府邸平澹的生活,并不现实,也强人所难。
人看开一点,确实少了一些纠结,也活得随心。
顾仙庭笑道:“相公啊,我不知道怎么给你说。”
谢傅好奇:“此话怎讲?”
顾仙庭想了想之后,说道:“初姐姐就像个大姐姐一样,很疼我们两个……”
一家人吃了顿洗尘饭,谢傅沐去尘污,换了身衣服之后就来到绣楼。
树木萧条,一片寂静,虽然清幽却少了许些人气。
她本来就是一个喜欢寂静的人,又何苦将热闹强加在她的身上。
上了阁楼,谢傅在门口停下脚步,望去。
初月盘腿坐于榻上,一袭素青长裙将玲珑浮凸的身段紧紧包裹,从上而下将女子美妙的身段恰到好处的展现出来,裙下赤足,雪白的双弯逸出裙摆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