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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一对败家子(完)小世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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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市结束, 宿傲白坐在餐桌旁,接收对面三双眼睛的眼神质问。

自己子居然拥有滨江十套房产,这对二老来说, 应该最难以置信的, 他哪来的钱?就算掏空宿家的家底, 在滨江花园刚开盘,价格最低的时候,也就只能全款买下中一套而。

难道做了么违法『乱』纪的事?

宿全根能想到的赚钱比较快的方法都写在刑法里面,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难道他子这年的无所事事实都他的障眼法?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 他就穿夜行衣, 游走在城市的黑暗里,劫富济贫……

最近太闲了,老头子看了不少铁汉电影, 脑回路都被带偏了。

“啊~”

苗银花的声音有哆嗦。

“这十套房……都你的呀……”

怎么比她子做菜的天赋还不靠谱呢。

“没错。”

宿傲白点了点头。

“你哪来的钱买的房子?”

宿全根急忙追问道, 不会真的做了么犯法的事情吧。

宿傲白早有准备,将之前调来的一银行流水, 以及炒股的那个户头那年的收益全都摆在家人的面前。

“刚毕业的时候不和你们说要写书吗,一开始没啥成绩,我写的书不适合出版, 不过我总觉得自己在这方面还有点天赋的, 就一直坚持了很多年,后来我和小远他妈结婚了, 小远出生的时候……”

宿傲白顿了顿, 宿天远的出生同时也代表着他妈去世,因此家里这年也有避讳他的生日。

“小远出生后年吧,网文开始实行了vip制度, 搞了订阅收费,我就想着,我的书投实体不成,干脆就投文学网站吧,没想到居然真的成了,虽然成绩不特别好,但也有一人订阅,加我每天更新量大,算下来,一个月挣的也不少了。”

宿傲白停顿了一会后说道。

老两面面相觑,当初子说自己要写小说,他们俩实并不相信,只觉得子不想班找出来的借,可他们俩也不想『逼』孩子,反正家里也不缺他那点工资,就干脆纵容了。

没成想子真的赚到钱了,可他从来也没说过啊。

宿天远更郁闷,因为他从小就着身边人的闲言碎语,说他爸废物,就知道从他爷爷『奶』『奶』那里伸手要钱,因此宿天远地心里实有看不他爸的。

即便后来他成了和他一样的人,宿天远也觉得他比他爸更好一。

直到后来,他爸一改常态开始在厨房里帮爷爷『奶』『奶』干活,开始表现出他在厨艺的绝佳天赋,才让宿天远转变了自己的态度,开始正视这个他称呼为父亲的男人。

可他不白,既然他爸不别人中的那种人,那他为么要瞒着家里人呢,难道真的为了他刚刚直播时的那个由,想让他过普通人的生活?

宿天远地眉头皱成了一个囧字,他再没有常识,也不会觉得自己之前过的普通的日子,虽然不能说大富大贵吧,但好歹也宽裕的,要不然也不会被人当冤大头哄着,就为了让他掏更多的钱出来。

“一开始吧,我也没想瞒着,但那个时候我刚赚到钱,就拿去炒股了。”

宿傲白指了指那个证券户头。

老两点了点头,所以呢,这和瞒着他们有么关系呢?

“那段时间,爸天天在家念叨着炒股害人呢。”

宿傲白看向了宿老头。

那年股市最繁荣的时候,同时也股市的转折点,之前涨的有多凶猛,后面跌地就有多惨,那段时间乎连菜市场卖菜的小摊贩都知道炒股赚钱,钱来得快,好像白拿的一样,不少赌徒甚至加杠杆,想要大赚一笔。

谁知道股市的变化来的那么快,乎一夜之间,无数人投入股市的钱政蒸发了大半,数之不尽的人破产,说一句天台排队跳楼,一点也不为过。

那段时间,他们认识的人里就有两个人因为炒股欠了一屁股债『自杀』的,留在人世的妻也讨不了好,因为炒股炒红了眼的男人不仅欠了银行一屁股钱,还在股市大跌的时候坚信这只暂时的,想要再借钱抄底,结果借了高利贷的钱还不,即便了,妻还要被高利贷的人追债,他们可不会管你么人债消,而那个时期,治安又没有现在那么好,真『逼』到一家人恨不得卖血卖肾换债。

宿全根和苗银花都胆子很小且求稳妥的人,因此在人人谈论股票的时候,他们也更愿意将钱放在银行里吃利息,身边的人发生了这样可怕的事,更让二老对炒股讳莫如深。

宿全根曾经就告诫过自己子,你可以不班,可以在家吃吃喝喝,这家里人都负担的,但你不能赌,不能嫖,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在二老的定里,玩股票就赌博的一种。

直到现在,可能见得多了,二老才慢慢觉得,适当的拿一部分钱炒股可以的,但也得在不能玩赌博『性』质的杠杆的情况下。

宿傲白一提,老两立马就想来了,在那种情况下,子不敢开告知也正常的。

宿全根倒想教育句,那个时候他怎么敢那么大胆,可从账户来看,子确实没赔钱,相反还在股市挣了很多很多钱,自己也没有教训他的立场。

“一开始想着等赚到更多的钱后再和你们说,但后来觉得钱多钱少就个数字,对于咱们家的生活好像也没啥改变,慢慢的,也就忘了。”

他的态度那叫一个光棍啊,挣这么多钱也能忘了?

但转念一想,这确实他们子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曾经宿傲白的作息多规律啊,吃了睡,睡醒了玩,玩饿了吃,吃饱了再玩,玩了再睡,反正除了吃饭厕所,可以一直呆在他那间房间里,所有的消费大多也都网的,比如看小说买游戏道具么的。

以前他那零食都老两进货的时候箱箱一带回来的,现在有了网购就更方便了,常常个月都不出一次大门。

他乎没有需要到现金的地方,老两每个月给他的银行卡转一笔钱,网络的开支都直接从银行卡扣,这张银行卡绑定的宿全根的卡,没钱了老两就往里面冲,因为花费一直都在他们能接受的范围内,于从来也没跟子提过让他控制一下自己的开销。

在这种情况下,宿傲白压根就不到他自己的钱。

说忘了……也许、大概……也有可能的吧……

现在回想一下,在子搞直播赚了钱后给他们报名了旅行团,可从头到尾,子也没说过这他一次赚的钱。

当时他的原话么来着?

“爸妈,你们这辈子还没有出去好好玩过,就当让子尽一份孝心吧,你看,名我也报好了,这两万块钱可子直播赚到的一笔钱呢。”

直播赚到的一笔钱,可不这辈子赚到的一笔钱。

所以他们的子实很有出息,靠写小说就挣了很多钱,还买了很多套房子!

“实我赚了那么多钱,买了那么多房子,对咱们家的生活好像也没啥帮助,反正顶天了也就花那么多钱,小日子过的滋滋润润的,所以在写了年书后,我就开始休息了,那年日子也过的浑浑噩噩的,直到前段时间,发现爸妈你们的年纪真的大了,我才琢磨着不应该学一下家传的手艺,了一下我爸的遗憾。”

宿傲白又补充地说了一句。

“么遗憾?我么遗憾?”

宿全根有不白这句话的意思,他对自家这手艺也没啥执念啊,毕竟在发现那本他爸留下来的笔记之前,他自己都只学了半桶水,要真有心将手艺传下去,当年他爸还活着的时候,他就认认真真学了。

对于宿全根来说,烧菜纯粹就为了赚钱。

“爸你不爱烧菜吗?”

宿傲白的表情反而比他更惊讶。

“要不然家里不缺钱,你和妈为啥还开小饭馆啊,我还以为这你的爱好呢,就跟我以前喜欢吃吃睡睡一样。”

他那微胖的大圆脸满真挚。

啊,以前西江的房租虽然没有那么高,可当时的物价也不高啊,宿老爷子在国营饭店当大厨,油水丰厚,又只有宿全根一个独子,留下了不少好东西呢,再加房租,家里真的一点也不愁吃喝,别说就一个宿傲白了,就算五个也养得的。

但老两怎么好意思说,因为觉得他太没出息了,想要给他攒更丰厚的家底呢,后来孙子也学他爸的样子,那就得攒两份家底,心里头有慌的老两可不得像老黄牛一样辛辛苦苦赚钱了吗。

他那爱吗,不,责任!

但这个答案他们没法说,于二老憋红了脸,好半晌挤出一句话。

“没错,、喜欢!”

宿全根看了看子,又看了看孙子,没错,他爱做菜这件事了。

“现在你经把家里的本事都学完了,小远也开始学来了,我这心里真的老怀甚慰啊。”

就让子心里有这个美好的错误吧。

现在二老心里那一点点芥蒂都没有了,子真的不在意自己赚的那钱,觉得对家里的生活没啥改变,他也不不孝顺他们,只觉得他们开饭馆就为了让家传的手艺不浪费,这不,在发现他们年纪大了,干不动的时候,立马就站出来了,还直播赚的一笔钱给他们报名旅游团,可见子还孝顺的。

孝顺又出息的子,谁舍得责怪呢。

******

深夜,宿天远睡不着觉,离开了自己的房间,来到三楼客厅的阳台,夏天的夜晚依旧带着燥热,耳边还有诸多嘈杂的来自空调外机的声音。

宿天远的心情不太平静的。

今天中午他爸的那番说辞说服了爷爷『奶』『奶』,没有说服他,反而让他的心情更加复杂。

忽然一声打火机的声音从耳边响,他爸不知道么时候坐在他边,手里还拿着一根点燃的烟。

只见他爸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从烟盒里抽了一根烟,递到他手里,宿天远下意识地接过。

“臭小子,好的不学学坏的,吸烟有害健康你不知道吗?”

接到的不烟,而他爸蒲扇大的巴掌,宿天远捂着被打的后脑勺,龇着牙气呼呼地看着这个男人。

他这钓鱼执法!

不过宿天远确实会抽烟,和他那狐朋狗友学的,他烟瘾不大,也就和那朋友在一块的时候会抽支。

“算了,为了给你这小子做个榜样,我以后也戒了这玩意了。”

说着,宿傲白就把手里经点燃的烟给灭了,一副做出了巨大牺牲的模样。

看到他不情不愿又因为要戒烟有痛苦的表情,宿天远忽然有开心。

他爸愿意为他戒烟呢,可见他爸在乎他。

等等!他爸抽烟吗?

宿天远瞪着身边的老子,他又被耍了。

“有本事你把碳酸饮料给戒掉啊!”

宿天远气鼓鼓地说道,这才他爸每天都离不开的大宝贝。

宿傲白闻言左顾而言他,就不提要戒碳酸饮料的事情。

“中午和你爷爷『奶』『奶』说的那话,一部分真的,一部分,我糊弄你爷爷『奶』『奶』的。”

父子俩嘻嘻哈哈了一阵,宿傲白的表情忽然变得正经了许多。

他扭过头,眼神深沉地看着子的侧脸。

“你小时候,我基本没有管过你……一开始,因为还接受不了你妈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

这他一次和子谈以前的事。

在宿天远的童年里,原身无疑失职的,他乎都没有抱过这个子,宿天远一次开说话,喊的『奶』『奶』,一次学会走路,也在二老的搀扶下,一次幼园,一次被老师请家长,统统都没有原身的参与。

一部分原因因为妻子为了生这个孩子难产去世,另一部分原因原身自己也还没长大,下意识的躲避自己身为父亲该尽的责任。

“你刚出生的时候才那么点大,我把你抱在怀里,觉得你的骨头都软的,好像一点力,就会把你捏坏一样,所以你一哭,我就觉得可能我把你弄疼了,不敢抱你……”

宿傲白仰头看着星空,絮絮叨叨地说着往事,不知道说给宿天远,还说给自己。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父亲,也不一个合格的父亲,所以你要怨我,也应该的,因为我从来也没管过你。”

“但小远,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一个爸爸的角『色』,并不因为我不爱你这个子,在我刚赚到一笔钱的时候,我就想给你买最贵的玩具,最贵的衣服,但我又怕这样宠你,最后会害了你,你还记得你王叔吧,他就从小被养的太娇贵,后来家里败落了,适应不了那个落差,想不开『自杀』的。”

宿傲白说的也身边的一个例子,对方曾经住在城中村里,但后来那家人在九十年代暴富,从这里搬走了,不过两子还经常会带着孩子回来和老邻居们炫耀。

那家的孩子和宿傲白同龄,在大多数人家里有一辆摩托车就经很殷实的情况下,那家经买了三辆汽车,住别墅,有个保姆伺候。

那家的孩子也被养的娇贵,只喝矿泉水,吃西餐厅,七八岁了走路还要保姆抱着。

后来在那个孩子三十岁不到那年,家里破产了,所有的东西都被拿回去抵债,只剩下城中村这套写在老太太名下的房子,于一家人又灰溜溜搬了回来。

住在这一片的人大多都比较和善的,就算说闲话,也不会跑到他们面前去说,但王家那个子还受不了生活的落差,选择了跳楼。

那个时候,宿天远也就六七岁,但经懂事了,当时这件事闹的很轰动,『自杀』那人的母亲最后也因为子的变得疯疯癫癫的,偶尔家人没看住她就会跑出来,逢人就问看见她子了吗,该回家吃饭了。

宿天远曾经就被那个疯婆娘当成自己子,被对方抱住的时候,宿天远都吓哭了。

“所以我不敢把你养的太好,因为我不确定,那样好的生活,我能不能供你一辈子,我瞻前顾后,又怕这个,又怕那个,思来想去,不如就让你像我那样长大,普普通通未必不幸福。”

宿傲白继续说。

又普普通通,宿天远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很想摇醒他爸,即便那样,也一点都不普通好嘛!

可见他爸在某方面比他还白痴一。

到这个时候,宿天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表情轻松了许多,因为他在他爸的描述里,仿佛看到了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好爸爸,忐忑又紧张的形象,他并不不在意自己,相反,他曾经那么小心翼翼地规划过他的人生。

实宿天远缺爱的,爷爷『奶』『奶』的关心爱护替代不了父母,在没有母亲的情况下,爸爸这个身份给予的关爱也极为稀少的,这个身份,甚至不如附近的玩伴存在感更高。

宿天远依旧觉得他爸曾经很失职,但又有一释怀了。

“我一直想着,等到你再成熟一的时候,就将这家底告诉你,谁知道,我一心盼着你像我一样普普通通的长大,你莫名妙长成了一个大傻子。”

说着,宿傲白眼神幽怨地看了眼身旁的子。

又普普通通!宿天远正想求他别这个词了,突然注意到他爸中的最后一句话更令人气恼,他怎么就大傻子了呢?

“难道不吗?”

说这件事,宿傲白可就直气壮了。

“你敢说你没有被别人哄很多钱?在你说要搞么直播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肯定又被人哄了,哪有觉得你条件好,适合当网红,想要培养你还要你给一大笔钱的?你自己前期么调研都没有做,就凭人家一句话就傻乎乎的把钱捧去,这样的你,突然间给你一大笔钱,我怕你都会一点一点被人骗光,还觉得人家为你好。”

宿天远心虚了,因为他确实被张朗给骗了,不仅张朗骗了他,他那狐朋狗友也骗了他。

“那个时候,我就意识到,虽然你我的子,虽然我们都被你爷爷『奶』『奶』带大的,但我们独立的两个人,即便同样的方式,也会长成不同的『性』格,我你爸爸,我逃避了二十多年的责任,但现在,我不能在漠视你的教育,我必须想个办法,让你看清你身边的那人。”

之后的事情,宿天远也都知道了。

胸说不来有闷,原来他爸突如来的改变,都因为他!

这一瞬间,宿天远觉得自己无比重要。

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就这样静静地,在阳台干坐了十分钟。

期间每当宿天远酝酿完感情想要说么的时候,都会被宿傲白拍打蚊子的声音给打断。

“啪——啪——啪——”

又一个三连击,宿天远无奈了,果然他爸天生的幽默体质不适合陪他一块矫情。

“爸!以后你一定要当一个好爸爸知道吗?”

宿天远站身,他也不想喂蚊子啦。

“那你也要当一个乖乖的子呀。”

宿傲白看着缓慢攀升的好感度,知道这小子的心结算被解开了。

就在两个人离开阳台,准备回各自房间的时候,宿天远忽然拦住了他。

“爸,这次你应该没有么瞒我了吧?我们家……就那十套房子?”

宿天远想着网络网友们的猜测,觉得他爸可能还有家底,他倒也不觊觎他爸手里的钱,纯粹就好奇。

“应该没……”

正说着呢,好感度缓慢从73攀升到79了,过了75的关卡,离80也就一步之遥。

好感度突破75后,空间里又多了一摞红本本,这次商铺了。

“应该,还有点吧……”

宿傲白眼神幽幽地看了眼子,能有多少家底,还不得看你嘛。

还有!

宿天远捂着自己的小心脏。

“爸,你先别告诉我,不然我怕我绷不住了。”

就现在他知道的这家底,他还能老老实实呆在厨房里学手艺,经个奇迹了,所以还别告诉他吧。

他爸果然很厉害,自己么都没有,想要追赶他爸,一定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宿天远为自己默默加油鼓劲,从现在,他爸就他追赶的目标啦。

傻孩子哪里知道,那红本本都来源于他呢。

******

回到房间,宿天远打开手机,发现飞信居然有很多好友申请,一看头像,原来之前删他好友的那人。

他们可能从网络看到他家的消息,发现他比他们想象中更加有钱,这才想要加回好友的。

本来宿天远不想睬,难道自己他们想加好友就能加,想删好友就能删的人?

但他忘不了当初的憋屈,最后还选择了通过。

那种憋屈的感觉,不能光他一个人承受啊。

对方可能一直拿着手机等他呢,在好友重新加回的一时间就发了长长一段经编辑好的话过来。

原来他们忽然来加好友并不因为网络的事,而他爸把这借了他钱没还的朋友一块告了。

虽然双方没有借条,但有他刷银行卡消费的证,而且那律师神通广大,还弄到了店里消费时的一视频,视频里清楚的拍摄到了收银台那一块的画面,视频里还录下来当时他们对话的声音。

付钱的时候,他那朋友说忘带钱了,或说自己钱不凑手,自己才大包大揽说先他的。

这个先字说了只暂时给他们的,不代表不还,所以借,而不送。

虽说不能把这年借给他们的钱全都拿回来,但近个月的大部分钱还能弄到手的。

他那朋友看他动真格了才知道怕,想让他宽限一段时间呢。

“求我啊,不写个五百字小作文这件事过不去,少一个字都不行。”

宿天远只嚣张地回了这么一条信息。

对面很快就出现了正在输入中的显示。

那塑料朋友以为宿天远还之前那个大傻子,只要写段讨好他的话这件事就过去了,拿着手机绞尽脑汁地组织语言。

好不容易凑满了五百个字发送过去,鲜红的感叹号出现在了对话框。

【***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他(她)的朋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艹!

一个个看着那红『色』的感叹号,脑瓜子都嗡嗡的。

宿天远将手机一扔,想到他们现在和他当初一样懵『逼』气愤的表情,心里顿时爽透了,今天肯定能睡一个好觉啦。

******

宿家小食铺越来越火啦,店里的饭菜并没有因此涨价,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老板不缺钱,开店只因为爱做菜。

老两真正退休了,三五不时地和老朋友们约着出去玩,宿天远则老老实实跟着他爸学了厨艺。

不过他步有晚,再加没有外挂支持,等到了宿傲白退休的年纪,他也就继承了他七八成的本事。

但这样的差距经很小了,除了一舌头灵敏的老饕,一般人很难品尝出差别来。

宿天远在三十岁那年结了婚,对象一个经常出现在店里的食客,因为爱了宿傲白做的菜,连带着把宿天远这个傻白甜也给看顺眼了,两人婚后生了个女,这个孙女居然拥有不弱于宿傲白的天赋,同样的,也继承了她妈喜欢吃的爱好,于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她爸泡在厨房里,完美的继承了宿傲白的衣钵。

在宿傲白退休那年,宿天远依旧没能顺利接班成为掌勺大厨,因为他被自己的女篡位夺权啦。

宿家小食铺依旧只一家小小的食铺,只在换了掌勺后,偶尔老板也会歇业出去玩天,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老板家底丰厚,炒菜只副业。

或许某一天,某一代子孙会换一个爱好,关了这家小店,或许某一天,某一代子孙会改变长辈们的初衷,将饭店规模扩大,成为连锁的餐饮品牌,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但这一代人很多人都会记得,这家小小的食铺带给了他们多少美味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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