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 啊——”
客厅里，黎零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听到路栀的话，虽然木着一张脸, 还是乖乖地张开嘴。
路栀拿电筒照了照他的口腔内部, 观察几秒：“好像长蛀牙？”
黎零立刻道：“我是鬼, 不会长蛀牙。”
语气还挺理直气壮的。
路栀捏捏他的脸：“那你刚还喊牙疼，就算在长也快了。”
说完很冷酷无情地补了一句：“以后不准吃糖了, 要少吃。”
黎零：“？？？”
黎零揪住路栀衣袖，眼巴巴地望着自学长。
路栀不为动：“撒娇也用，在还只是牙疼，真长蛀牙了还会更难受，为了你好, 还是得少吃。”
他见黎零还想说什么，立刻打断：“要是真长蛀牙, 你连糖都吃不到了。”
黎零：“……那我几能吃一次糖？”
路栀本来很狠地要说一周一次，对上黎零委委屈屈的眼神, 还是软了几分：“唔……最多三吃一颗。”
黎零：“……”
黎零一声不吭地靠过来。
整个人赖在自学长身上。
蔫巴巴的。
路栀忍住了起来，十分怜爱地『摸』『摸』这只糖吃的学弟鬼。
然后就听见“咔嚓”一声。
黎零偷吃了一颗糖。
路栀：“？”
他刚要说什么，黎零就飞快抬头，眯眯地往他嘴里塞了一颗糖。
然后装出一副无辜兮兮的模样：“学长，今的最后一颗。”
路栀：“……”
路栀道：“等你什么候长蛀牙了，我一定会得很开。”
黎零哼哼：“我不会长蛀牙。”
大概……吧。
黎零含着嘴里甜甜的糖，因为怕牙疼, 敢和刚一样咯吱咯吱地嚼。
陪身边这只学弟鬼吃完一颗糖，路栀准备去洗澡了。
只是起身，他突然觉得一阵头晕, 身形晃了晃，按住额头。
黎零立刻扶住他：“学长不舒服吗？”
“……事，”路栀缓了几秒，摇摇头，“不是什么大题。”他本来就经常头晕，经习惯了。
黎零却蹙起眉头：“学长弱兮兮的，万一洗澡的候晕倒了怎么办？”
说到这里，他变得一本正经：“那样的话，就只能我牺牲一下，进去抱学长了。”
路栀：“……不劳你牺牲了，谢谢。”
他原本要向卧室走去，黎零还是不放他，他抱在怀中，先去卧室拿了换洗的衣物，一路送到浴室。
路栀：“你在房间里等我哦。”
黎零坐在卧室的床上，乖巧点头。
路栀于是放地进浴室了。
过多久，水声响起，雾气很快打湿浴室的门。黎零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
虽然这是学长的房间，却什么学长生活过的气息，大床也空『荡』『荡』的，根本有留下学长的体温。
有和学长联之物，他也提不起兴趣。
路栀从浴室里出来，就见自学弟一副无聊得要死的模样，就差打哈欠了。
他微微一默，早知道就机给黎零，好歹也能打发间。
黎零却眼睛一亮，几步过来，张开双臂抱住学长。
路栀披着浴袍，领口微敞，『露』出苍白肌肤。柔软墨发微微湿润，发梢悬着晶莹水珠，滴落于苍白肌肤间，留下湿润的水痕。
因为水汽的晕染，他的墨『色』眼眸也如浸于暖泉的玉石般和润。黎零盯着这双漂亮的眼睛看了几秒，脸往路栀颈窝一埋。
“学长身上好香，”黎零嗅着路栀肌肤间暖乎乎的水汽，还有清爽的香皂气息，像吸到猫薄荷的大猫，美滋滋地蹭来蹭去，“我好喜欢。”
路栀弯起眉眼，刚想说什么，就听见黎零蹦出一句：“想学长吃掉。”
路栀：“？”
他轻轻推了黎零一下。
黎零不肯放，继续黏黏蹭蹭。
路栀：黏人兮兮的。
就是爱说奇奇怪怪的话。
九点半，因为路栀精神不济，以早早上床休息。
黎零就躺在他旁边，和他挤一床被子，还要挤一个枕头。
路栀看着黎零，本以为三个月有回来的家会很冷清，想到身边却多了一只陪伴他的鬼。
黎零伸路栀揽进怀里，额角抵着额角，和自学长说悄悄话：“学长在想什么？”
路栀：“在想你很好看。”
黎零一下子弯起眉眼：“我也觉得。”
然后贴贴路栀脸庞：“我这么好看，学长亲我一下！”
路栀：“……”
路栀：“要是还进副本，我就带你去外面逛逛吧。”
“不逛，学长身体不好，外面风大，我不想让学长去外面吹风。”黎零嘟囔了一句，盯着路栀，“学长亲我一下！”
路栀：“……”
路栀：“你知道机的用法吗？这里不像副本，机可以用来干很多事情，比如点外卖——你看这里，可以点你想吃的菜。”
黎零眼睛一亮：“这么神奇，我待会研究一下。”
然后：“学长亲我一下！”
路栀：“……”
路栀：“你说我们会不会睡着睡着就被系统拖进副本里？要不然还是早点休息吧。”
黎零轻轻“啧”了一声：“学长放吧，今不会让学长进副本的。”
然后眼神幽幽：“学长转移话题的能力好糟糕。”
路栀轻咳一声：“我有转移话题呢。”
黎零还要说什么，就被路栀用遮住眼睛。
下一秒，他的脸庞微凉。
被路栀亲了一口。
黎零：“！！！”
路栀收回遮住黎零眼睛的，立刻收到黎零直勾勾的目光。
路栀偏过脸，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睡觉了，刚刚什么都发生。”
黎零却不肯就这么放过自学长，拉住路栀的，语调抑制不住地扬起：“学长刚刚亲我了！”
路栀眼神漂移：“有呢。”
黎零：“就有就有。”
路栀：“有有。”
黎零沉默几秒。
忽然凑近路栀脸侧，几乎只有一寸距离：“学长再亲我一下！”
路栀：“？”
“你怎么得寸进尺？”
“我有得寸进尺，”黎零紧紧搂着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学长都亲过我，我好可怜，我要学长亲亲！”
路栀：“？？？”
路栀：“刚——”
黎零嘴角弯起：“刚学长说过，有亲过我。”
“以学长不能抵赖，我在就要学长亲我！”
路栀：“……”
路栀：“那，我承认我刚刚亲过你了好吧。”
黎零：“哦。”
然后如同一个冷酷无情的复读机般：“学长亲我。”
路栀再次：“？”
“我刚刚——”
“刚刚都亲过了，为什么不能再亲一下？”黎零得像只摇尾巴的狐狸，“学长快点亲我，不然我就要亲学长了！”
紧接着十分嚣张地道：“要是我亲学长的话，肯定不只是亲学长的脸，还要亲学长这里那里，亲很多下！”
路栀：“……”
路栀一声不吭。
钻进被子里不肯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