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寻羞涩的低下头。
时靳微微偏头,看到云昕眉开眼笑的模样,拿着礼盒袋的手紧了紧。
半响后,云昕对封寻挥了挥手,“小寻,拜拜,下次见。”
封寻也抬起小手挥了挥,眉开眼笑。
云昕收回手机,背起自己的包包,站起来,“时靳,再见。”
时靳颔首,把礼盒袋递给她,“拿好。”
云昕接过,道了声谢就离开了。
云昕回到家后,看到云沧父子俩并排坐着看纪录片,他们听到开门声,齐齐朝门口看过去。
“爸爸,我回来了。”云昕在玄关处换了鞋,径直走过去,把礼盒袋放到茶几上,在云沧身边坐下。
“嗯,回来就好。”云沧点点头,慈爱的开口。
云舟扭头看向云昕,“太阳都下山了,你才回来。”
他担心云昕一个弱女子在外面被人欺负,她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云昕挑眉,“你不也经常玩到半夜才回来?”
她打算在时靳那里吃晚饭时就发消息告诉爸爸了,免得爸爸担心。
云舟皱眉,“我是男孩子,你是弱女生,能比吗?”
“来。”云昕伸出右手,手肘曲起,她清冷的狐狸眸望着云舟倔强的脸,一脸坦然,“跟我比一比掰手腕,看谁的力气大,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
“行,没问题!”云舟微微抬起下巴,重重开口。
云舟起身,走到云昕那边,把茶几上的东西推到一边,搬起一个小板凳坐下,伸出自己的手,“来吧。”
云昕也搬起一个小板凳,在云舟对面坐下,右手放在茶几上,小脸平静。
云沧快速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偏头看向姐弟俩,一脸激动的呐喊,“昕宝加油,舟舟漏油!”
云舟闻言,脸色黑了,咬牙切齿,“爸爸,有你这样坑儿子的吗?”
云沧眨了眨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有啊。”
“昕宝加油,舟舟漏油!”云沧继续呐喊。
云昕忍不住笑了笑,看着弟弟黑脸的模样,还是鼓励了他一句,“弟弟,加油,我可不会漏油哦。”
“我才不会漏油!”云舟冷哼了一声,选择直接无视云沧那猥琐的模样。
好在他早就真确的知道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在云沧的锻炼下,他的内心早就无比强大。
姐弟俩的右手交握,一只白皙纤细,一只苍劲有力。
云舟那张稚嫩的脸上充满认真,他必须赢,然后让云昕答应他一个条件。
“爸爸当裁判吧,你说开始我们就开始。”云昕偏头看向云沧。
云沧乐意至极,点点头,“好,我数一二三,开始!”
他话音刚落,云昕和云舟就各自用力企图把对方的手掰下去。
云昕手腕微微用力,云舟瞬间感到了吃力,他错愣的看着云昕,满脸不可思议。
“弟弟,跟敌人对战的时候不要分心。”云昕淡定提醒了一句。
云舟很快回过神来,他压下心中的诧异和疑惑,加大手中的力道。
他本来以为他可以轻松赢了云昕,可是真正开始比试后,他发现他错了。
云昕继续加大力道,云舟脸上出现了一丝汗水,咬咬牙坚守自己的领地,不让云昕打败他。
“砰——”
云昕把云舟的手掰倒在自己左边,云舟的手碰到茶几。
云昕收回自己的手,看着不可思议的他,嗓音平缓,“弟弟,你输了。”
没有骄傲,也没有窃喜。
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云沧看到云昕赢了,有些意外,然后用力鼓掌,把啦啦队加油助威的传统发扬到了极致,“昕宝,你真棒,爸爸以你为荣。”
“不过舟舟也很厉害啊,爸爸也以你为荣。”云沧继续笑。
他既当裁判又当啦啦队,最后还不忘鼓励自己的一双儿女,奶爸一枚。
云舟很快回过神来,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她力气大,是好事,这样遇到坏人时就能把坏人打跑了。
他猜测,以她财迷的性子,无非是要他给她一些钱。
“弟弟。”云昕抬眸,轻声喊了下,她双眸定定看着云舟稚嫩帅气的脸,认真开口,“我要你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保证自己的周全,至少,保证自己还有一口气。”
她现在还是无法忘记之前做的那个梦。
弟弟为了救她,浑身是血躺在血泊里,无声无息。
尽管她知道那是梦,不是真实发生的,可她还是觉得很难过。
所以,她想要弟弟给她一个承诺,她才能安心。
云舟还在心里默默嘀咕云昕是讹他五十万还是一百万,却唯独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条件。
他震惊的抬头看着她,脱口而出,“姐?”
“答应我,好吗?”云昕声线低浅,眉眼微微弯了一下,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云舟无意识握紧了拳头,深呼吸,“好,我答应你。”
云昕浅浅的笑了笑,“这才是我的好弟弟。”
云舟看着云昕欠扁的模样,沉重的思绪瞬间消散,高冷的别开头,“我才不是你弟弟。”
“你刚刚喊我姐了,我耳朵没聋。”云昕清冷如月的狐狸眸闪过戏谑。
云舟已经很多年没喊云昕姐姐了,三年前,云舟发现于立睿是个伪君子,让云昕不要跟于立睿接触。
可是云昕不信,姐弟俩多次谈话,最后以失败告终。
自那之后,云舟就不愿意喊云昕姐姐了。
因为他们大姐云棠比云舟大九岁,云舟还在读幼儿园时,云棠已经读初中了,当云舟读初中时,云棠早已博士毕业进入了研究所工作。
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很短,虽然他们的关系依旧很好,但云舟跟云昕的关系更亲昵一些。
毕竟云舟小时候经常跟在云昕屁股后面跑,每次云昕上学回来,他都会在门口等着,见到她立刻甜甜的喊她姐姐。
说实话,云昕有点想念小时候的弟弟。
那时候的弟弟多乖啊,才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她冷脸。
不过说到底,还是她自己作的,怪她。
云昕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