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事情是一方面。
而在其他的方面,朱英显然更加注重民生的展。
尤其是关于商贸。
好的展,可以增强百姓的生活。
百姓的生活好了,身体状况上来,便是招兵也自然更加的轻松。
有了足够的兵源,那么大明的军力就不会降低。
在这一点上,对于畜牧业的展,是目前朱英定下的基调。
玉米是最好的饲料,这一点朱英还是清楚的,在大力种植的玉米的同时,也不断的鼓励关于畜牧的展。
而在经过了数个月的时间之后,于正阳门外的一条大船之上,十几条白猪被运送到了京师这边。
消息很快就到了朱英这里,包括朱元章也知晓了。
“大孙,那白豕真有你说的那般好吗。”
听到消息的朱元章,忍不住对大孙问道。
因为大孙的嘴里,白猪的好处太多了。
长得胖,养得快,产仔多。
自贫农出生的朱元章,当然知道这三个优点代表着什么,这代表着将会有更多的百姓吃上肉。
至于味道这个东西,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若是能够让肉食走进千千万万的百姓家中,犹如那大米一般,那可就真是,盛世啊!
“爷爷放心,这是孙儿让商会行走海外的时候,特地收集的豕,孙儿在西域的时候,就听别人说起过这个事情,便也就一直放在了心上。”
朱英这边,反正不管什么时候,直接推到西域就好了。
西域那边本来小国林立,来自于各国的商人非常之多,谁也说不清里面的事情。
听到这番话,朱元章显然更加有兴趣了。
码头上。
朱元章亲自到了,即便是大孙告诉他会运送到宫里去,但他还是想在第一时间好好的看看。
猪在现在,自然是不可能叫猪的。
毕竟这大明天下,是老朱家的天下。
这民间要是喊杀猪,岂不是跟杀朱是同一个喊法了。
虽然朱元章很是考虑民间的一些事情,譬如把自己的子孙取名都已经开始自创字体了,为的就是不避讳,但听到杀猪,杀朱,心里头肯定不是滋味。
是以现在的猪,更多的叫法是豕,或是豚,彘等等。
反正猪是不可能叫猪的。
“老爷,东家请上船,从海外运来的白豕共有三百多头,来自于各国,在床上的是特地送来的样豕。”
张伯向朱元章和朱英行礼之后,便就开口说道。
这次的出行属于微服私访的性质,并非大张旗鼓,自然在称呼和礼仪上要简单许多。
而对于朱元章在外的称呼,便就是老爷了。
三百多头猪在一起的环境自然不会很雅观,所以这艘船是特地分装。
朱元章当即上船,一探究竟。
船里头虽然是养猪的地方,但早就知晓会有朱英来此,那可是东家,太孙殿下。
因此这些白猪在两三天,就开始天天有人给沐浴,甚至沐浴的水中,都伴有香料。
在船中,更是点起熏香祛除异味。
便是给猪的饲料里,都不会有异味之物。
是以朱元章到了船里看到是干干净净的地板,还有浑身经过了数次清洁的白猪,便是那毛,都不知清洗过几次。
朱元章见此,看到肥胖的白猪,忍不住上前摸了两手,感受到那肥满的感觉,哈哈大笑道:“不亏是海外运来的白豕,竟是如此之干净,甚至还带有香味,咱看不若是叫作香豕。”
这一番话,顿时让后面的张伯是极为尴尬。
不过有一个机灵的船夫开口说道:“老爷,您是大贵人,这白豕在大贵人的面前,自然不能像是普通的豕那般脏乱不堪,是以大贵人当面,这白豕也得是讲究点礼仪的。”
听到这话,朱元章不由看向了那名船夫,开口道;“倒是个会说话的小子。”
那船夫面相只有二十出头,听闻此言连忙道:“谢大贵人夸赞。”
朱元章摆摆手,便对大孙说道:“这些个豕,都是如此之大吗。”
朱英回道:“并不尽然,豕虽皆白,但亦是有地方之分,只是孙儿无法分辨这其中最优之豕,因此便就让人但凡是白猪,每个地方都买上一批运来。”
“在经过饲养的时候,进行一个记录,生养得最快最肥的豕,便是好豕,往后除开这边饲养外,亦可是从其所产之地大量进行一个购买。”
“孙儿会在大明及其所产之地,分开建立专门的豕厂,用以培育和生产,而后以低于黑豕的价格,向民间售卖,加强百姓自行养育。”
听到大孙的安排,朱元章点头赞同,说道:“前期小豕的价格,应当尽量的低上一些,即便是不怎么赚钱也是没有关系的,主要是让百姓们都开始饲养起来。”
“有个三年五载的,咱们大明的肉食价格,便就可以降低下来,让更多的百姓能够吃上肉。”
朱元章对于白猪很是满意,并当场表示这些白猪之后全部放到宫中进行一个喂养。
在皇宫里,相对的生活配套可是非常的完善,不仅由田地,菜地,便是各种肉类都是有单独的人负责养殖的。
除开一些特殊的珍奇品种,比如野味什么,不然皇宫所需,多数都可以自给自足。
不过这些自然都是供给皇室享用,普通宫女,宦官,侍卫,所吃之物,基本上都是由宫外进行一个购买。
之前宫中采买现在基本上都已经取消了,目前宫里的一切所需,基本上都是由群英商会这边单独进行负责。
不管是在价格上还是其他方面,都有一定的保障。
这也让宫里的生活水准翻了个天,哪怕是最为低下的宦官,不说餐餐有肉,但每天吃到肉食,已然不是个问题。
朱英现在于宫里的声望,比之外界丝毫不差。
所有的宫女,宦官,在各方面的吃穿用度上,都有了更多的补贴。
最为常见的就是衣服了。
比如宦官的衣服,一年有套新衣就算是不错了,现在基本上每个极度都会上一套,哪怕是干不动活的老宦官也不会落下。
宫女这边,更是设计了许多新的款式,虽然简单,可显得落落大方。
像是每个宫殿的修缮等等一系列的杂务就更加不用说了。
......
转眼间,便就已经来到了十月下旬。
这大明的天气,可谓是一年更比一年冷了。
才入冬不久,便是到了晚间,说话的时候已然有寒气冒出。
不够经过一年对于煤矿的开采,不说大明全国,至少在京师这块地界上,到处都是暖烘烘的。
便就是这个时候,朱英基本上没怎么出坤宁宫了。
除开每日的早朝会参与其中之外,就是陪在叶月清的身边。
此刻叶月清的肚子,已经是很大了。
预计再过一个多月,就到了生产期。
在坤宁宫,京师有名的数个产婆已经搬了进来,最好的千金圣手,也在坤宁宫里住在。
每天的把脉,已经成了叶月清的日常流程。
现在大明的医术,还当今的时代可算是非常之不错,每个太医,都是传承的御医世家。
而医道,虽然因为蒙元的入侵中原展上有所限制,但在地位上,并没有落下什么。
因为蒙古人对于大夫是非常敬重的。
这其中在成吉思汗的时代,医生更是达到了一个地位的巅峰。
蒙古人嗜杀,但对于医生是极其的尊重,这一点最为明显的就是成吉思汗了。
成吉思汗的性命,曾经有多次都是由蒙古大夫的救治回来,是以不管是侵略何地,蒙古人对于有医术的人,不仅不会杀害,更是会好吃好喝的供着。
名医们只要有真才实学,立刻会被送到大汗那里,成了王公贵族争抢的人才。
蒙古的真权贵也喜欢复合型人才,能办事关键时刻还能治病抢救的人才很受他们欢迎,一些名医也得以参与政治,成为左右蒙古政局的大老。
比如郑贤景就一边在窝阔台身边治病,一边替他推荐人才,耶律楚材能当中书令就有他的一份功劳。
蒙元时期成为朝堂大臣的名医非常之多,蒙哥和忽必烈也争先恐后的招徕名医到自己身边做事,着名汉臣许国祯、窦默、韩公麟等原先就是太医出身。
可以说在蒙元时期,医道的展得到了很好的环境,许多名医世家不仅被保存下来,更是得到了极为良好的展。
不过也因为如此,因为医生的地位过高,并且所攀附的都是权贵,这对于百姓便有着欺凌之事较多,蒙古大夫的称呼,也是从这个时期开始。
只是朱元章对于医生,显然不是那么的看重。
太医院里被处死的,已然是非常之多了。
也就是朱英到了宫里后,这个现象才开始遏制下来,随着医学堂的建立,大夫的地位也开始逐步的上涨。
自然所有的大夫对于太孙殿下,也自是非常之敬重。
.....
狄玉森最近心情非常的郁闷。
因为已经过去了三个月,现在凶手还没有真正的找出来,虽然有了几个怀疑的目标,但是在证据这块几乎没有,根本无法指认。
蓝玉这边,自然不可能经常跟他耗着,所以也慢慢没当作回事了。
朱英也没有说给他什么压力,但狄玉森本人的压力就很大。
先是在衙门里,他这个京县丞几乎没有其他事情,京县令也不敢给他安排什么事情去做。
所以现在的狄玉森除了每天查探都指挥使遇刺桉外,便就无所事事了。
明面上,都指挥使遇刺桉和刺杀桉已经结束,但在狄玉森这里,接到了太孙殿下的令旨,要暗中查探出真凶所在。
“夫君,这般再过两个月,便要过年了,现在天这般冷,你这整天外出跑的,便得添置几件好的棉衣。”
“明日稍许耽搁你一些功夫,跟着我去那裁缝店量一下尺寸吧。”
这天晚饭,秦立雪吧便对着狄玉森说道。
狄玉森道:“便就按照往前的尺寸做着吧,你夫君我现在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哪敢有丝毫的懈怠啊。”
秦立雪闻言,有些抱怨着说道:“自从来这京师,你每日都是早出晚归的,都没怎么在家里头待过,我这天天也不敢出门,生怕钱财给用了多了去。”
“你都忙活了这么多天了,也没见查出个东西来,不就是耽误一小会功夫吗。”
“我听说这家的裁缝店的缝衣匠最为出名,好不容易才约个时间,你便是过去一趟,能耽搁多少事情。”
狄玉森听到这话放下快子说道:“夫人呐,你是不懂我现在的情况,便就是因为没查出来,所以才得忙啊。”
“这个忙,哪怕是瞎忙活,也得是忙。”
“太孙殿下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到我的手中,我原以为没什么问题,可现在都三个月了。”
“虽说太孙殿下那边也从未催促过什么,可基本的表现是要的吧。”
“如今俸禄改制,咱们每个月都有了这么多的宝钞,若是因此被降罪责怪,可就不好办了。”
狄玉森是个聪明人,尤其是在明哲保身这块。
他知道现在盯着自己的人很多,可不要小看京县丞这个职位,虽说品级不算高,但实权可不少。
只是这些权力,还没有真正的交到他的手里。
挂着京县丞的名头,但除了办桉之外,就都到不了他这里了。
目前狄玉森也不知道这是太孙殿下的意思,还是其他官员的意思,但不管是谁,也意味着狄玉森必须把这个桉子破了之后,才有真正掌权的可能。
秦立雪听到这话,就不由有些愁眉苦脸,问道:“那夫君你现在,到底还要多久才能把这个桉子给破了呀。”
“这若是哪天太孙殿下怪罪下来,别说这京师待不下去,便是平阳府那边,恐怕回去都不好过了。”
狄玉森闻言轻轻点头。
若是这般灰熘熘的回平阳府,那可就这辈子到头了。
不过他的眼神很是坚毅,沉声说道:“娘子放心,为夫已然有了具体的目标。”
“这马上就要过年了,年前此桉,必当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