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中的老校长秦校长神色凝重。
“老秋是一个很出色的老教师,和我同期来到这个学校任教的,他比我有才华,当年要不是他和苏曼的事情,这个校长的职位就是他的了。辛苦了一辈子,还有两年就退休了,眼看着就可以休息了,却……唉……家里还有个几岁的孩子,他这到底是怎么啦?”
对于监控画面当中去往旧教学楼的那个女孩,秦校长不认识,在场的几位老师中有一个教历史的李老师认出来了。
高三2班的郑菲菲,郑菲菲,理科班的尖子生,尤其是在数学方面更是拔尖,是高三2班的学习委员。
这一个晚上,秋长天和郑菲菲前后只差几分钟先后去了旧教学楼,说两个人没有关系没人相信。
郑菲菲与当天晚上的9点45分左右去了旧教学楼,10点19分再一次出现在监控画面当中。
她背着书包径直出了校门。
据苏曼讲,她在昨天晚上的十点多还给秋长天去了电话,这通电话是在10点19分前,还是在10点19分之后就显得很重要。
如果在10点19分之后,就能说明秋长天的死与郑明明无关。
但她与秋长天一前一后去了旧教学楼,而秋长天又未着寸缕地死在了阶梯教室,说明两个人有可能干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李老师给郑菲菲打了电话,郑菲菲那头说她与家人趁着小长假去了离春阳市200公里之外的某着名景区去玩去了,假期最后一天才会回来。
电话里李老师听从了萧默的,只是说学校有一些小事想要班干部帮忙,既然她不在就算了。
案发现场倒是有秋长天的手机,但已处于没电关机状态。
手机放在门卫室充了一会儿电,打开之后,从手机里面的信息推断,郑菲菲与秋长天的死或许无关。
手机通话记录里提示,苏曼给秋长天打电话的时间是晚上10点25分,通话时长为一分钟。
那个时间段郑菲菲已经出了学校校门。
而手机微信里有一个叫爱秋天的芳菲的微信号,在晚上的12点01分还给秋长天发了几则的微信。
通过内容,推断此微信号是属于郑菲菲的。
内容是:老师,怎么办?我们才分开不久,就十分想你。
12点10分,又发了一则信息:老师,为什么不理我,是因为那个女人在身边不方便吗?
12点15分:老师,你倒是理我一下下啦。
12点20分,一则未接来电,显示是郑菲菲的手机号。
接下12点22分,12点25分,12点30分,凌晨1点05分,皆有郑菲菲打来的未接来电。
她应该是沉不住气,给秋长天打来了电话,秋长天却没有接,说明那个时候,秋长天已经遇害。
但也不排除这是郑菲菲放的烟雾弹,用来迷惑警方的。
没调查清楚之前,她不能排除嫌疑。
学校后门正对着一条小巷子,那条小巷子是学校老师去往宿舍楼的必经之路。
秋长天与前妻离婚之后,他还算有良心,将在市区一套两房的商品房给了前妻和孩子。
苏曼与他结婚之后,就住进了学校的宿舍楼,宿舍楼虽说年代久远,但小两房的宿舍被苏曼收拾得温馨有爱,将书房隔成了两小间,一间收拾成了女儿的小房间。
春阳市第八中学建成年代久远,这一栋宿舍楼与旧教学楼年岁差不多,建成最少也有30年了。
宿舍楼有一个小院子,院子的楼下,有退休老教师种的一小隅青菜。
院子没有门,也没有保安,但却有一个监控探头。
去苏曼家之前,萧默害怕云海这个家伙又不按常理出牌,问些让人尴尬的问题来。
这是一个治安监控探头,萧默让亚男陪着云海去派出所查找监控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出现。
自己和齐南去秋长天家看看,云海倒没有反对,转身与亚男走了。
秋长天的家在五楼,楼道相对窄而且陡,爬起来也相当费劲。
齐南爬楼梯还不忘记八卦:“这秋长天一把年岁了,每天都得爬到五楼的家里,还真是难为他了。”
家里发生了这么大事情,苏曼的父母都来了,见到警察上门,苏曼的母亲急忙将外孙女给带到了房间里呆着。
不大的客厅收拾偏女性化,所有的桌子柜子皆铺上了印花桌布,不大的沙发上也披上了好看的沙发巾。
苏曼精神不振在坐在沙发上,面对萧默和齐南,态度十分冷漠。
“警官,那会儿在学校已经问得很清楚了,现在又来做什么?嫌弃我们孤儿寡母的不够悲惨,往我们伤口上洒盐吗?”
两个人站在客厅里,确实有些尴尬。
齐南嘴巴好使:“姐,我们这也是为了秋老师的案子,尽快找出真凶,给秋老师一个交待吗?打扰了,还请您见谅。”
苏曼脸色才有所缓和。
“还要问些什么?坐下来说吧!”
这还没有开口,苏曼的父亲就沉不住气了,老人家气色还不错,面色看起来和秋长天年龄不相上下。
他说:“当初死活要嫁给那个糟老头子,现在尝到苦头了吧!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个啥好人,大半夜的,又十分不光彩地死在教学楼里,指不定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死了也是他活该。”
苏曼:“爸,现在他死都死了,我知道你们一向不待见他,但也不要这么刻薄吧!老秋,我了解他,他不是那种人。”
老苏见女儿还向着秋长天,脸色铁青:“到现在你还向着他。他是不是那种人,你自己心知肚明。”
齐南会来事,坐到老苏的身边:“老伯,别生气,我们来只是例行问话。现在这个时候,苏姐需要的是家人的关心,我知道老伯心里头有气,内心还是心疼苏姐的是不?”
老苏不再吭声。
萧默问:“苏老师,关于秋长天班上的学生郑菲菲,你怎么看?”
苏曼半天不吭声,再次说话的时候,眼泪止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爸说得对,我当初是瞎了眼才会一门心思地往他跟前扑。他这是死性不改,就喜欢老牛吃嫩草。这么多年,我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啊!有句话说得好,自己选的路,含泪也要走下去。这些年,我不晓得在背后帮他摆平了多少小姑娘。全是用金钱堆出来的啊,要不然,凭借着我们两个特级教师的收入,还一直窝在这间小宿舍里头?”
老苏一听,差点晕过去,站起身来,指着苏曼。
“你,你,你呀……。”
转身愤愤然地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