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出动啊?”
“是啊,大人!这轮也该轮到我们了!”
勒们勇次心里其实比他们还要着急,但是当着自己团里人的面,还是要保持镇定,口中却平稳解释道:
“丢给老子闭嘴,不知道好钢用在刀刃上马?好好想想,大人要是安排下来攻坚,应该怎么办吧,仗有你打的。”
说完之后,扭头就奔向了帅帐篷,再一次请命去了。
巴音牧仁站在高高的了望塔上,看着战线的不断焦灼,双方攻防的速率,默默的在心里计算着,计算着双方的体力,城防的物资,还有士气,战斗的意志,等等等等。
随着时间的推移,城上的守军,已经明显的慢了下来,现在,已经有瓦剌兵,偶尔的能够攻上城楼了,但是都形不成规模,很快就会被这赫尔守军,定点清除,特别是他们的箭圣,弓开如雨,只要是有瓦剌兵攻上城楼,就是一阵的连珠箭,帮着这赫尔人把口子一次一次的封上。
巴音牧仁暗暗点头,下定了决心,现在已经是双方见真章的时候了,看着勒们勇次又一次过来请战,当下一挥手:
“勒们勇次,金刀团听令!”
勒们勇次单膝跪倒:
“大帅!”
“命你率领金刀团,进攻这赫尔城楼,把我们的旗子插上去。”
“是,大帅!”
转身,一溜烟的就奔回了自己的部队驻地。
喊杀声中,一股不一样的气氛浓厚了起来,瓦剌进攻的部队,明显的将中部城楼附近的地方空了出来,而在两边加强了攻击,一时间,双方箭来箭去,争夺的不亦乐乎,而中间的守军,也以为两边压力增大,而开始协防,一片真空地带渐渐开始形成。
突然间,瓦剌军中,战鼓擂起,五架特制的云梯,被抬了出来。
这架家云梯比普通的云梯更长,与普通云梯不同,它只有一个立梁,两边都是伸出来的支架,顶上有一个巨大的倒钩,可以紧紧的卡在城墙之上。
这云梯不像其他云梯一样,用的是战士搭护甲运送,它直接是用两匹带甲的战马运送,只一个瞬间,十匹马就跑到了城墙之下,而跟随着这十匹战马的就是瓦剌的精锐的金刀团,一众的金刀精锐,跑步跟上,手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防卫盾牌,身上也是全身的轻甲,完全靠着速度,在城上守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把那五架特制的云梯,搭了起来。
对于城上射下来的箭,这些百战精锐,完全是依靠躲闪和变线,就躲了过去,等到云梯搭好,一咧咧的金刀战士根本就不是像其他人一样头顶盾牌,慢慢的向上爬,而是空手向前,踩着云梯的左右支架,用着几乎和奔跑相同的速度,杀向了城楼。
城上的守军,因为被左右牵涉了精力,有些不防,就微微的一转念的功夫,这边的金刀团,已经上了城楼。
打头的五个人,是金刀团里功夫最好的摩羯,冲上城楼,面对着竹林一般刺来的长矛,五个人毫不慌张,完全不像其他的瓦剌战士一样,高声大叫,跃起扑上,好为了后面上来的战士争取一点空间位置。
五个人是不约而同的做了一个最不起眼的翻滚,身体缩成了一团,在地上速度很快的向前滚动,刚刚好避过了长矛穿刺的位置,等到长矛向下划过的时候,五个人已经避过了矛头接近了长矛手的位置,每个人背后的两把长刀出鞘,划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第一排长矛手的发出了了震耳欲聋的惨叫,腿部鲜血幷现,倒了下去。
五个人得势,更不放过,双刀一斌,就冲进了守军长矛队的里面,以短打长,本是吃亏的,但是城楼位置狭窄,慢慢的都站着守军,长兵刃施展不开,被这五个金刀摩羯冲进了内围,一通狠杀,马上就混乱了起来,后面云梯上,则接连跳上来了一个个金刀战士,都是手持双刀,一长一短,大呼酣战,将城楼之上,打出了一个缺口。
这赫尔这里反应稍微的有点迟钝,就被瓦剌精锐的金刀团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眼看城门的缺口被打的越来越大,这赫尔将士的血性也被激发了出来,两个长矛队,吼叫着将长矛加紧,拼死的冲了过去,以命换命,完全不考虑自己中刀,以全员牺牲位代价,将空间压制到最小,总算是制止了城防缺口变大的趋势。
但是这个时候,已经有更多的金刀战士沿着五道云梯冲了上来,已经形成了一个防御圈,将身后的云梯稳稳的护住,最初上来的五位金刀摩羯,现在还有两个能够活动,带领着一众的金刀战士,咬着牙,死死的顶住了这赫尔一波又一波的反攻。
瓦剌金刀团这只生力精锐一出,战局马上就变的倾向于了瓦剌,这赫尔显然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只精锐的步站军团藏身于人人骑兵的瓦剌军队之内,如此轻易地就攻上城楼,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是这赫尔背水一战,城墙如果被攻破,那么一城的百姓,介要被屠。
所以一众守军也是死战不退,几次同归于尽的反击,也让城楼上的瓦剌金刀团吃了不少苦头,但是毕竟技不如人,没有能够将金刀团打回去,还是让他们在城墙之上,形成了一片战区,护住了身后的的云梯。
瓦剌主帅巴音牧仁亲自在城下擂鼓,震天动地的鼓声中,瓦剌多路部队全部加紧攻城,一方面降低这赫尔对金刀团的压力,一方面也看有没有机会再另一处也能站住脚。
随着金刀团主帅勒们勇次攻上城楼,一面战旗在城楼上展了开来,瓦剌大军一时间欢声雷动。
弓蝗飞动,刀剑齐鸣,攻势随着士气的高涨,一波猛似一波,各个位置都有战士攻上城楼,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感觉,这赫尔的城楼受不住了,就在这呼吸之间,胜负要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