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内。
休养了几天的夜呆呆,现在总算不用躺在病榻上,能够在院内行走。
翻晒着簸箕中的草药,李盛送来的雪参果她这两天准备炼制成解药。
趁这段时间,她想去一趟天外蛇岛。
“路姑娘,我家主子只不过来探望一下夜姑娘而已,你这是什么眼神?”防贼似得,辰逸看着路倩心口就冒起一阵无名火。
箫星辰一身白衣站在辰逸身后,目光掠过两人落在了正在翻晒药草的夜呆呆身上。
见她气色不错,他担忧的心总算能彻底放下。
夜呆呆听到声音,走了过去:“路倩,让他们进来吧。”
箫星辰抬步走了过去:“还说对我无意,见我有难,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了,你说我要不要以身相许?”
他靠近她的耳边,故意压低了声音。
夜呆呆只觉得耳朵痒痒的,下意识的避开了些:“我明明...”
“明明就是担心我,还要找那些虚无的借口,难道承认自己的心意,真的那么难吗?”箫星辰并不打算给她解释的机会,低下头与她对视。
不放过她眼底任何一丝神情变化。
夜呆呆后退一步,他便步步紧逼,他宽大的背影直接将她娇俏的身躯挡住,守在门口的路倩根本看不清楚这边的情况。
“你能不能不要闹了?”夜呆呆红着脸退到了角落。
被这样紧逼,她的心绪有些乱。
“闹?我想了一个晚上,是你先闯入我的生活,打乱我的生活,难道你不应该负责?好,咱们不说其它,就说五年前你无惧千军万马,救了我,你问问你自己的心,大费周章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能进宫?以你的能力,想要潜入皇宫,岂不是轻而易举,这些呢,不过是你为自己口是心非找的借口罢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次次回避,你是害怕我拒绝你吗?”来之前箫星辰便想好了,今天必须要得到自己洗想要的答案。
夜呆呆被问得怔楞在了原地,她觉得自己对箫星辰并无男女之情,被他这样逼问,她下意识想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的咽下。
沉默拒绝总可以了吧。
“不说话就是默认?这里没有外人,承认也不丢脸啊。”箫星辰伸手握住了夜呆呆的肩膀。
那颗沉寂的心不安分的跳动了几下,愈发有加速的征兆,夜呆呆抬眼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帅气容颜。
哑然失声。
这种感觉就好像一直努力逃避的东西,被硬生生拨开了躯壳,夜呆呆一把推开眼前人,步履匆匆回了房间。
路倩见状立马凑了过来,一抹白色的身影却挡在了她的面前。
“辰王,你什么意思?”路倩握紧了手中的刀柄,怒气横生的看着箫星辰。
让他们两人单独说话已经不错了,他竟敢不让自己进去。
简直岂有此理。
“本王与你家主子有要事相商,在外面候着吧。”清冷的目光倏的落在辰逸身上。
辰逸一直想要找机会跟这个路倩切磋切磋,这个女人总是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样子。
有了自家主子的示意,他昂首挺胸的走了过来,横在了她的面前:“请留步。”
看着路倩的眼神却充满了挑衅。
箫星辰转身进了屋,看见正在收拾行李的夜呆呆,一把握住她的包裹:“这是要落荒而逃?”
看见她绯红的耳朵,他不但没有生气,反倒饶有兴致的盯着她。
“不是。”夜呆呆收拾行李,是想提前去天外蛇岛。
绝对不可能是什么逃跑。
开玩笑的吧。
“那是什么?”箫星辰突然倾身靠了过去,瞬间拉近了二人的距离。
夜呆呆弯腰想要从他的臂弯中钻出去,却被一股大力带入了一堵温暖的墙。
两人靠的很近,夜呆呆张了张嘴,一时间没有了反应。
“是什么?”箫星辰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他再次响起的声音,拉回了夜呆呆的理智,她嘴硬道:“我..我那是礼尚往来。”
看见她不知所措的样子,箫星辰握住她的细腰,突然封住了她的唇...
他想要试试,是不是想象中的味道。
一开始生涩,循序渐进变得熟练。
看着她略带迷离的眼神,箫星辰松开她:“这..礼尚往来不?”
这一刻,夜呆呆的大脑经过了短暂的空白后,渐渐恢复了理智,她只感觉脸上烫的厉害。
她别开脸不去看他。
对于这个吻,她竟然没有觉得反感。
说出来很羞愤,其实活了两辈子,她还是母胎solo...
“承认自己的心意这么难?”箫星辰略带受伤的眸子无辜的瞧着她。
他很期待得到她的回应。
突然,夜呆呆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不一样,记忆中他是冷漠矜贵,不苟言笑的冰山。
“你喜欢我什么?”夜呆呆仰头看着她,觉得很奇妙,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居然看上了一个村里面的来的小村姑。
还记得初次见面的时候,她还在为生计发愁,一门心思想着赚钱,那时候好像面黄肌肉的。
“不告诉你,从今后你便是我箫星辰的人,不允许你去勾引外面的野男人,知道不?要是让我发现,打断你的腿!”箫星辰拉着她在床沿边坐下,温柔的将她凌乱的发丝理顺。
夜呆呆朝旁边挪了挪:“我还没答应了,再说了,我什么时候勾引过别人。”
“没有答应?收了我的祖传玉佩,还想赖账不成。”箫星辰握住她的柔夷用力捏了一下。
害羞的某人想要抽回自己的小手,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她觉得在房间里面闷闷的,想要出去透气,刚刚站起来便被人从后面抱住:“故意回避问题,要么是心虚,要么是吃干抹净不想负责任。”
夜呆呆挣扎了片刻,发现自己只是徒劳无功,自己倒是累的够呛。
“那个..我还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喜欢你。”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声音倒是越来越小。
此刻,她的身上没有了锐利的鳞角,只剩下小女儿家的害羞忸怩。
箫星辰达到了目的,想着也不能将人逼得太紧,他叹了一口气:“听你的意思,是本王没有足够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