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伴随着弩弦的剧烈震颤,一支比正常弩矢短上三分之一的钢弩矢破空飞出,正中石壁,那枚弩矢居然钉入石壁小半,可见其劲力之强。
然而这并不算完,伴随着持弩者接连扣动扳击,嗡嗡,又是两枚弩矢射出,同样是正中石壁,同样是钉入小半。
“完成了,这件杀戮凶器,终于真正完成了!哈哈哈哈……”
站在罗德身旁的矮人长老尼古尔特肆意仰头大笑着,这虽然是一件杀戮凶器,但却也是血须矮人一族锻造技艺的凝聚。
在此之前,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可以三矢连发的重弩,而在今天它出现了,不仅仅可以三矢连发,并且威力完全没有任何下降。
【叮!】
【由于您对丝绸与弓弩技术的融合,您完成了对连射攻城弩的制造。《不完整的罗多克弩兵培训手册》补充完整,生成《罗多克弩兵培训手册》,二阶六级兵种罗多克堡垒狙击手(缺失)补全。】
得到了系统的提示,罗德确定连射攻城弩的制作工艺的确是完整了,这里面不知道填入了珍妮丝与尼古尔特多少心血。
当然,若是没有罗德直接告诉他们研究方向的话,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想不到将丝绸与弓弩技术进行融合,进而创造出这可以三矢连射的连射攻城弩。
连射攻城弩都可以制造了,比重弩更强的攻城弩当然也就可以制造了。
“我们对外出售的军用商品,依然以重弩为主,攻城弩不做,连射攻城弩则只装备给我们的战士,另外尼古尔特,我希望你们拥有的技艺除我这里保存一份设计书以外,永远都只在你们族内流传,不得外传。珍妮丝女士,这同样也是我的对于你的要求。”
“领主大人可以放心,矮人的信誉就像石头一样可靠。”
“罗德大人请您放心,如果这项机密流传出去了,珍妮丝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罗德虽然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淡然,但是无论是尼古尔特还是珍妮丝,两人都不敢怠慢,因为真的出事,这是要死很多人的。
罗多克的军工工艺本就有保密设计,血须矮人一族在这方面也有自己的窍门,如果说孤山城堡的重弩还有一定几率被外界破解仿制的话,那么攻城弩、连射攻城弩至少二十年内是难以被仿制出的,尤其是在孤山城堡严格管控外流的情况下。
“这样,就可以在短时间内极大增强战力了。”罗德轻抚着手中的连射攻城弩,脑海中一瞬间闪过直接将身旁两人杀死的想法,但这个念头,很快被他压制下去。
最符合自身利益的选择,也未必就是最好的选择。
孤山城堡超两千正规军:
八十黑暗玄甲骑兵,两百夏尔长矛手,四十夏尔射手,五十海达姆剑士,二十头还在训练中的狮鹫骑士,两百头还在训练中的战争蜥蜴重骑,还有罗德尝试训练出来的十名维吉亚骑兵。
除这六百以外,剩下的一千四百人全部都是罗多克重弩精兵,这很容易理解,孤山城堡处于四战之地,一支足够强劲的防御部队,是比其它任何类型的部队都更有价值的。
补全了《罗多克弩兵培训手册》:罗多克族人、罗多克弩手、罗多克熟练弩手(一阶)、罗多克资深弩手、罗多克神射手,罗多克堡垒狙击手(二阶),罗多克弩手一到二阶的进阶体系就被补全了。
然后孤山城堡就可以在大量培养出二阶六级罗多克堡垒狙击手后,通过女巫秘库的启迪法阵,强化潜力开启罗多克弩手的三阶体系……之前的【联军集结】任务奖励,罗德只领取了丰收号角,还有一个三阶及三阶以下可选兵种装备·装甲(设计图)的奖励他没有领取。
而一个叠加了高匹配性兵装的三阶部队,甚至可以与更高自己一阶的部队,抗衡战力,四阶十二级部队,这几乎已经是一支超越这个时代的强大战力了。
这项计划一旦完成,罗德手下最强部队的战力等级,将会超过魔潮起时,整个超凡时代五到十年!
“尼古尔特,近期城中进了一批最好的烈酒,今天我就下令以城主府的名义购买下来,与血须族的各位痛饮!同时血须族各位的薪水,提高百分之五十,以酬其功!”
“珍妮丝女士,一直以来对我辅助极多,这次又帮了我极大的忙,以我个人名义从财政拨款两万金币,酬谢你的辛苦。”
两万枚金币,这个奖励绝对不算少了,解决一场中小型战役可能都不需要这么多的钱,然而珍妮丝的功劳却又是绝对值得这个价的。
当然,这也是一笔封口费,若是未来连射攻城弩的秘密被泄漏出去了,无论是从尼古尔特这边泄漏出去的,还是从珍妮丝这边泄漏出去的,泄漏者都要为此抵命。
然而也就在这个时候,珍妮丝突然间向罗德跪拜下来。
“大人,珍妮丝不要钱财,请大人……请领主大人为我报仇!大人,只要您为我复仇,珍妮丝愿意生生世世为您服务,直到灵魂消亡之日。”
“……珍妮丝女士,你起来吧,说说看你的仇恨,战争军事我必须有所考虑。”
罗德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什么,然而就是这种慎重的态度,反而让珍妮丝感觉自己,真的距离报仇更加近了。
“大人,我并不是出生在荒野之原的奴隶,我原本是一个丝绸商人的女儿,有一对疼爱自己的父母,后来嫁给了一个老实本分的丈夫,一家人虽然过得忙忙碌碌,却也非常幸福。”
“直到有一次,我和家人一起出去送货,我们遇到了荒野盗贼,我全家都被杀了……”
明明已经过去很多年了,然而在今日再一次揭开伤口处的疮疤时,却还是可以清晰感受到强烈的痛楚,珍妮丝依然是泪流满面,全身颤抖。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感情持久而强烈?
恐怕,唯有仇恨!
就像一坛被封存已久的酒,越是历久,越是弥烈。将之痛饮,心神皆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