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将她喂饱?她自己也可以吃!
她要抢夺勺子,但男人已经拿过了勺子,舀起面来喂她。
面已经煮成了糊糊,用勺子比用筷子还要方便,瓷白的勺子靠近了她被吻的红肿的唇,红润的唇瓣格外的诱人。
朱唇张开,温热的面糊滑入了她的嘴,唇角残留了些汤汁,看得男人的眸子深了又深。
面糊入口即化,咸淡适宜,淡淡肉香充斥在口腔之间,让人流连忘返。
“味道比我想象中的好。”云朱儿一面品尝,一面由衷赞叹,“东皇,你这两次煮的东西,卖相虽然一般,但味道都很好。”
做饭做菜讲究心境,心境不同,做出来的味道也不同。云朱儿觉得,他做的面里,饱含了他饱满的情绪和感情。
也许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她被他喂了几口,都是大口吞下,抬起头来,看着眼色黝黑的他,“你怎么不说话?”
她问了,他便哑着声音开了口,“不好说话。”
什么?
话没说出口,就从他那双深谙的眸子底,看到了更深沉的占有慾望。
不是吧,刚才一整宿都不够?他还要来?
他没有底的吗?不会空的吗?
不行啊,她受不住他这样的摧残,再来,她要哭的。
她有些畏惧,稍稍后退,缩了缩。
但怎么后退怎么缩,都依旧在他的身上他的怀里。
看着她逃避的小模样,心底却是从所未有的满足,五百年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自己,自己还活着。
深谙的眸中滑过涟漪,眸中光华绚烂。他一只大手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另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头。
强迫她抬起头来,他幽暗的眼锁住了她唇边的面条汤汁。
缓缓垂下了脑袋,突然间吮吸她残留在外的食物。
坏坏的想要她的唇更加红肿。坏坏的想要她呼吸不能自己。
这看起来霸气威严,又冷漠疏离的禁欲男人,将自己的女人牢牢锁在了自己的怀里,长长的发及地,宛若墨色倾盆瀑布。他待她若珍宝一般,用着自己从不示人的温柔一面,轻轻舔舐。
和他单独相处简直太过危险。
她出了宫殿,走在城中街道上。
城中街道依旧热闹非凡。
东方大陆有着自有的封印,达至渡劫巅峰之后,也无法突破飞升。
于是,自云朱儿到达渡劫后期,又在这安逸热闹的妖城云城里生活,能守护这一方安定的她,早就没有了什么事业心。
她依旧向着赌坊的方向走了过去,走到一半,寻了主人老久的兮光找到了跟在云朱儿身后的东陵。
他跟上了东陵,恭敬地道了一声:“少爷。”
东陵微微颔首。云朱儿眼角余光看了看兮光。
这个,是他东皇家的家仆吧。
只瞅了一眼,云朱儿不再停留,她大步向赌坊走了去。
走到赌坊门口,却是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男人。
身披蓝羽,轻轻靠着门框,嘴里叼着穗,朝着云朱儿打量了两眼之后,随即又不善地看向了她身后的男人。
东陵眸子瞬间凌厉,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的敌意!
男人的眸子对上的这一瞬间,宛若一场战斗已经开始。
鲤鱼精站在外围,啧啧了两句嘴,“这毕方鸟,才从外面逛了一圈回来,就听说云帝在自己宫里纳了人了,啧啧啧,肯定没法痛快。”
荔枝精说:“毕方公子可是追咱们云帝追求了很久,都没能进一进帝宫的。诶,现在看到云帝身后跟了人,肯定不高兴了。”
这些小妖叽叽喳喳的讨论之声灌入了东陵的耳朵。
追了很久?这么一个男人,追了他的朱儿很久?
东陵的气息在这一瞬间变得格外冰冷,看着毕方,如同看着一只死鸟一般。
这里的热闹云朱儿想躲也躲不过,她不过想出来打打麻将,怎么就出乱子了?
毕方吐出了穗,嘲讽地将东陵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说:“我说哪里来的小妖,不守男德,勾引我们云帝。想来应该也是有几分本事的。今日看来,啧啧,除了这一身风骚的皮相,倒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凭着一身化形的好皮相,混到了帝妾的位置,也是好本事啊。”
兮光哪里能忍对方这么说自己家的少爷。东少爷可是渡劫后期,哪家的女儿他配不上,要配不上,也是人家配不上他!
“什么帝妾,你胡说什么!”
兮光怒气冲冲,刚打算上前,东陵拦住了他。
有些东西他想弄清楚,比如说,这个男人曾经如何追求朱儿,以及,他是否触碰过他的朱儿。
如果碰过,那么他可以死了。
“帝妾都不是?”听到这里,毕方倒是十分满意,“那算什么?云帝养的男宠?哈哈哈,这样倒是不错。”
毕方走上前去,他离着东陵很近了,两人气势互相逼迫,谁也不退让。
“毕方,别胡闹。”云朱儿缓缓开了口。
毕方?东陵面色更沉了沉,这个时候,她喊的不是他,而是毕方?
就在此时,云朱儿感受到了来自东陵的危险的气息,她一个激灵,感觉有点危险。
好歹是东皇一族的少爷,若是被妖族说成是她的男宠,这个……东皇一族的面子放不下,怕是有问题?
云朱儿立刻说:“东皇不是男宠。”
东陵的视线从毕方的面上挪开,看向了云朱儿。
毕方也看向了云朱儿,“不是男宠,那是什么?”
男人的争风吃醋,云朱儿也有些受不了。
不过,东皇到底算是她的什么呢?
他说,要么她当他的女人,要么他当她的男人。
但显然还没准备好,更没到那一步。
仔细算来,也只是情之所至,一晌贪欢。放肆了两次罢了。
身份,倒是说不上,但是如果不给个说法,这些小妖们,显然也不明白她为什么将他带在身边,更无法明白她为什么允许他留在了她的宫殿。
实际上不是她允许,而是他强留。但他的实力和身份,她现在还不便说。
脑子里绕来绕去,绕了好几圈,从东陵那直逼自己的视线当中,她感觉到他也很在乎自己的回答。
想了想后,清了清喉咙,一个最合理的回答脱口而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