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号,在你讲之前,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
餐桌右边坐在第一个的男人扭头看了陈歌一眼:“你在这里讲述的所有故事必须是真实的,我们有自己的方法可以验证,如果你是在虚构编造,那么就要遭受相应的惩罚。”
“规则我懂。”
“开始吧。”
陈歌想了一会,准备讲述他的第一个故事。
“这是生在我朋友身上的真实事件。”
“我的朋友姓王,他很爱他的妻子,可是他的妻子却在几个月前离奇失踪。”
“他报了警,满大街的寻找妻子,将手里的寻人启事贴遍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所有人都觉得他很可怜,协助他的警方走访调查后也现,他非常疼爱自己的妻子,几乎是到了宠溺的地步,所以很理解他的做法。”
“不过同情归同情,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童话。”
“寻找了半年时间,他的妻子仍旧杳无音讯,警方早已放弃,按照失踪人口来对待,唯有他还在坚持寻找,这似乎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他白天很早就出门,拿着寻人启事外出,直到深夜才回来。”
“一直重复了很久,直到某一天,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突然收到了自己妻子的信息。”
“救救我……”
“是从妻子的手机来的,只有三个字,但是却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
“在他心里埋藏着一个从来没有跟外人说过的秘密,其实他妻子的失踪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杀了自己的妻子,将其藏了起来。”
“他每天外出寻找,让自己精疲力竭,只是为了麻痹自己,减轻心中对妻子的愧疚。”
“可是他没想到已经死亡的妻子,竟然真的回了信息。”
“他慌慌张张把老宅隔板夹层里的妻子取出,开车将其埋在偏远的郊区。”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可以终结,谁知道更恐怖的事情生了。”
“每当他从睡梦中醒来,他妻子生前的衣物都会出现在他的床边,就好像他妻子晚上曾经来过一样!”
“他亲手埋下的人,怎么可能会回来?”
“醒来后,他带上工具又前往郊区,将妻子送到更远的地方。”
“可是不管他怎么去做,每当他醒来后就会现,妻子的东西总是莫名其妙的出现。”
“他的妻子似乎活了过来,等到他睡着后就会跑到他的身边。”
“他越来越害怕,手机里也总能收到自己妻子的信息,可对于这些信息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全都是在他睡着以后送过来的。”
“情况越来越严重了,有时候他早上醒来的时候,甚至还会现自己竟然穿着妻子临死时的那套衣服。”
“他快要崩溃了,觉得问题还是出在自己妻子身上,他驱车赶往埋葬他妻子的地方,最后一次搬动自己的妻子。”
“为防止妻子晚上再回来找他,他想出了一个非常疯狂的办法,他将自己的妻子砌入一座废旧老宅的墙体当中。”
“看着妻子和墙壁融为一体,他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的妻子终于不会再来找他了。”
陈歌说到这里戛然而止:“我的故事讲完了。”
“完了?”餐桌两边的人正听得投入:“后面呢?你朋友最后怎么样了?”
陈歌讲述的是王琦的故事,他很想说我的“朋友”最后遇到了我,现在正在警察局里。
“你这个故事没有讲完吧?”坐在左边第一个的男人有些烦躁。
“我知道的只有这些,再往后讲就是编造。”陈歌改变了声音,听着感觉有些沧桑。
故事听到一半没有了,餐桌左边第一个男人和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一起看向左边第五个人。
那人全身笼罩在黑袍里,一丝皮肤都没有外露,非常的神秘。
察觉到其他人的目光,左边第五人淡淡开口:“我有点看不透他,不过他的这个故事应该是真的。”
“很不错的故事,但是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左边第一个人将左手放在了桌子上,这似乎是他们表决的方式。
剩余九人中有八人都将左手放在桌上,唯有那个喜欢陈歌面具的男人没有表态。
“一票弃权,九票同意,看来今晚的主食已经确定了。”左边的男人阴恻恻的笑了起来,其他几人看向陈歌的目光也都不怀好意。
陈歌在心底呼喊张雅,仍旧没有回应,他感觉如果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就会有不好的事情生。
“你们别着急,这只是我的第一个故事。”陈歌非常冷静,脸上的人皮面具扭曲出一个丑陋的笑容:“我说过,我还有很多故事。”
本来前面的三个新人都松了口气,听他这么一说又紧张了起来。
“很多故事?”那个喜欢他面具的男人打量着陈歌:“怪谈协会的规则是,讲够三个完全真实、被大家认同的怪谈,就可以提出一个请求,或者选择退出。如果你能再给我们讲述两个真实怪谈,说不定我们会对你有新的看法。”
他的说法也得到了其他人的肯定,唯有右手边第一个的男人稍有迟疑:“十号,你似乎很看重这个新人?”
“我只是觉得他很有意思。”
餐桌两边的黑袍人似乎也有各自的数字编号,他们从来不叫彼此的名字,连代称都没有。
“完全真实的怪谈可不是那么容易讲出来的,普通人经历一到两次,恐怕就已经崩溃了。”左边第一个的男人收回了自己的左手:“希望他没有犯傻去编造。”
几个黑袍人的交谈,陈歌没有去打断,他本来就是在拖延时间。
“讲讲你的其他故事吧。”
“我的第二个故事,仍旧是生在我朋友身上的真实事件。”
陈歌先讲述了小男孩范郁目睹父母坠井,和凶手姑姑以及一屋子鬼魂住在一起的故事。
接着又讲述了笔仙和抑郁症女孩的故事。
他现张雅还是没有苏醒,为了拖延时间,他把门楠副人格总是在夜晚梦见自己洗头,怪物一点点靠近的故事也讲了出来。
最后他又站在许音的角度,讲述了深爱一个女孩,结果惨遭酷刑的故事。
几个故事完全真实,全部讲完后,在座的各位协会成员一个个都不说话了。
这是一种怎样的人生体验?
朋友不是疯子就是变态,隔几年还总会惨死一个,最重要的是他们一个个都出事了,这家伙还生龙活虎的跑这讲故事,难道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