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送爽,五谷丰登。在这金桂飘香的季节里,秋姑娘给人们送来了丰厚的礼物,丰收的庄稼让人喜悦,累累硕果挂在枝头。金色的秋菊绽放着迷人的风采,散发着扑鼻的香气;橘黄色的柿子像个个小橘灯笼一样挂在枝头,沉甸甸地压弯了枝头。
此时的山上满山遍野长满了可以采摘的果子,像柿子红枣山核桃栗子山楂等。果子成熟的时间不一样,山上的野果可以采摘到深秋时节。这些野果子不是公有物,每年此时,村里的孩子们就结伴去山里摘果子。柿子可以做成柿饼,留着冬天解馋;红枣可以泡成酒枣;山楂可以泡水喝,还可以做成山楂干给孩子吃。这个年头,只要是点能吃到东西,大人们就会想尽办法做成好吃的给孩子吃。
姜学兵带着兰欣去七大姑八大姨家跟长辈见了个面,完了没事就去山上玩。这事姜学兵当兵之前经常做,只是当兵以后没了假期,就没再去过。后来这两年虽然有了探亲假,但他好不容易有时间回家一探,见人的时间都不够,哪会有时间去山上玩。如今跟兰欣结了婚,假期还比较长一点,才来了兴致领着兰欣去玩。
山外围的果子会早早给人摘光,想要个大熟透的果子还得往山里走。
姜学兵拉着兰欣慢慢往山上爬,走到半路,他听到兰欣微微的喘气声说:“媳妇,你还得多多锻炼一下,才走这点路就累了。看我,再走几里路都不累,跟个没事人似的。要不咱歇会儿,或者是我背你走一段?”他如今和兰欣结婚了,加上山里人少,跟兰欣稍微有点亲密的举动,也不怕被人说闲话。
兰欣发现姜学兵跟她说话一点顾忌都没有,有啥说啥,就像现在他说的,让她锻炼地跟他一样,可能吗?兰欣笑着说:“你想让我跟你长出同样硬硬结实的肌肉吗?我力气小,不是更能能显现出你的男子气概?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就在这里,你还想让我跟你一样?”
姜学兵一想像兰欣长成肌肉女的样子,也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忙改口说:“呵呵,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想让你体力好一点,我还是比较稀罕你现在浑身软软嫩嫩的样子。媳妇,要是你的体力再加强一点就好了,省得咱俩做做那事,你到了半途就后继无力,嘿嘿……”
兰欣一把捂住他的嘴,“尽瞎说,在外面不许胡说,让人听到多不好。还有在家里你也节制一点,不要逮住机会就那样,害得我见了奶奶都不好意思。”
“奶奶又没说你,也没笑你,那其实是你自己心虚。来媳妇,还是我抱着你走得快些。”姜学兵觉得自己这么说好像有点过分,就把兰欣横抱起来,想以此蒙混过关。
“啊……狡辩,我心虚还不是你害的。赶紧放我下来,让人看见像什么样。”兰欣惊乎一声,就搂住了他的脖子,但还是没放过他。
“对,都怪我,都怪我,咱以后都趁晚上办事,你可不能拒绝我。”姜学兵紧紧抱住她,不让她下来,还趁机提条件。
因为兰欣的体力确实比不过他,俩人每次做到一半兰欣就累的腿酸无力,任姜学兵折腾。就来一次,兰欣就不行了,哪还有力气跟他多来几次,害姜学兵每次兴致来了都得憋着。他可不想老这样,好不容易和媳妇度假,怎么能不跟媳妇多交流交流呢,他可是喜欢上了那种感觉。
兰欣无奈地翻个白眼说:“哪次你没得逞了。行了,咱别老提这事行吗,你就不能说点更有意义的事吗?
“更有意义的事情?有,不过也跟这有关,要不咱俩早点要个孩子?”
一提到孩子,兰欣沉默了,因为她想到前世受病魔折磨死去的女儿,她已经把那段过往和女儿的回忆尘封在内心深处,但是某些时候,她还是会不经意间受到影响。
“怎么了,你现在不想要孩子?”姜学兵问她。兰欣要是不想要也行,反正现在她年龄小点,再等两年也行。
“不是,我想要。这也不是我想要就有,得看缘分啊。要是真有了孩子,咱就要。”兰欣其实很喜欢孩子,她和所有成为母亲的人一样,会疼爱自己的孩子。只不过前世她运气不好,上天送给她一个天使,却让她又失去了她。今生她有了灵泉,可以给孩子改善一□质,一定不会让孩子再被苍天夺走。
“好,有了咱就要。”姜学兵如是说着,他心里却想,回去他就努力奋战,争取早日让兰欣怀孕。有了自己的孩子,兰欣就不会无聊,可以在家逗逗孩子,跟小家伙培养感情,他也可以早点当上爸爸了。
姜学兵都二十六了,已经到了要孩子的年龄。像他这么大的战友,家里的孩子都三五岁了,都是满街跑着玩的娃娃了,其实他自己有点着急要娃娃了。
兰欣是觉得,她自己的身体经过灵泉改造,要孩子应该没问题。孩子都是上天赐给的宝贝,不是说要就能来的。照上一世来说,她自己应该是比较容易受孕的体质,若是不避孕的话,也许很快就能当妈妈。但这事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完成,还得看姜学兵的“播种”能力,两人都没有问题的话,他们或许很快就能当爸爸妈妈了。
姜学兵抱着兰欣不撒手,兰欣看到前面有颗栗子树,赶紧说:“放我下来吧,我想摘点栗子,回头可以煮着吃,还可以做菜熬饭。这东西有营养,奶奶他们吃点也挺好。”
“行,那咱就多摘点。”姜学兵把兰欣放到树下,跟个猴子一样,哧溜就爬到了树上打栗子。
兰欣就拿着布袋在树下拾,很快就捡了一半袋子。她看差不多了,就将姜学兵下来了,“好了,够了,咱摘多了拿不了。不是还要摘点柿子吗,咱去前面找找看。”
路上两人看到山核桃,也摘了不少。最后,反倒是柿子没地方盛了,只摘了十几个,让兰欣觉得可惜。姜学兵答应她明天可以再来摘。兰欣感觉这事挺有趣的,她在家呆着也没事,就跟姜学兵跑了几趟山里,不但欣赏了大自然的美景,还收获了不少果实。
等到了回门的日子,姜学兵带兰欣回娘家了。姜奶奶给准备了回门礼,不外乎是一条烟两瓶酒两包点心,还有几斤猪肉和两只鸡,七七八八加起来,也得小二十块钱,这算是比较丰厚的回门礼了。不过当兰欣看到姜学兵提着得老母鸡时,忍不住想起那首关于回娘家的歌曲,“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着一个胖娃娃呀,咿呀咿得儿喂……”
这个场景要是安在姜学兵身上就太有喜感了,他要是穿着一身绿军装,身上背着个胖娃娃,手里再提着鸡鸭,得是个什么形象。兰欣越想越觉得可乐,嘴角情不自禁微微翘了起来。
俩人道了沈家,姜学兵大声地叫了爸妈。得到了未来岳父岳母的热情款待,全家人都出来迎接,兰欣的两个哥哥对已经成为妹夫的姜学兵也好了许多,没了以往挑剔的眼光。兰欣觉得爸妈挺看重姜学兵,现在对他这个当女婿的,比对自己还要热情,这让兰欣还有点吃味。
“哎,我爸妈对你比对我都好。”兰欣抽空悄悄跟姜学兵说话。
姜学兵这次倒是反驳了兰欣的话:“什么你爸妈,我爸妈,那是咱爸咱妈,以后记着啊。他们对我好,因为我对你好呗。没事,以后换我疼你,回家我好好疼你。”
他心里其实很高兴,能得到岳父岳母的认同,这让他脸上也有光。
兰欣一听这带点自恋和肉麻的话,干脆不跟他说了,“我去厨房看看。”说完她就溜了。
沈妈和大嫂陈丽华在厨房里忙活午饭。
兰欣问沈妈:“妈,今天中午吃什么?”
“早就准备好饭菜了。有红烧肉酱豆腐冬瓜炖排骨油煎小干鱼,还有个炖鸡,一个菠菜豆腐汤,你看行不?”
小鱼干是沈二哥没事时捞的,回来弄干净后用盐腌制再晾干,随时可以煎着吃。
兰欣摆摆手说:“妈,姜学兵才不在乎吃什么,我看他们食堂的饭菜还不如家里吃得好,他还不是吃得津津有味。这些菜已经很好了,他肯定不会嫌弃。”
沈妈开始唠叨女儿:“看你说的,好像他在部队还亏着了,在家得多补补啊。”
“妈,我去看他的时候,天天给他做好吃的,你没见他都胖了吗,这可都是我的功劳。”兰欣跟个小女儿一样跟沈妈显摆。
大嫂陈丽华被她的语气给逗笑了。
沈妈也乐了,“哎呦,就是你最厉害,行了吧。真是,都结婚的人了还长不大。”
“妈,我就是到老也是你女儿,在你面前我永远长不大,嘻嘻……”
兰欣要动手帮忙做饭,沈妈不让,“你今天在娘家可是客人,不能乱动锅碗,不吉利。你要想做饭,等下次来的时候妈再尝尝你的手艺,今天可不行。”
回门也讲究一大堆礼节,今个兰欣就等着吃现成的了。沈妈又问了一些兰欣婚后的事情,跟女儿了解一下,看她是不是过得舒心。兰欣倒是跟妈细致讲了一下日常之事,沈妈得知姜家长辈对兰欣不错,不挑理不找刺,就放心了。主要是兰欣不用面对复杂的婆媳关系,这让沈妈有点庆幸。
因为不孝顺的儿子或者媳妇会被人戳脊梁骨,媳妇跟婆婆吵架,永远是村里最热门的话题。农村青年结婚后,大多数都是跟婆婆公公住在一个院里,这正常过日子,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情,哪有勺子哪有不碰锅沿的,婆媳战争在那个年代都存在。
就像兰欣的表姐沈月梅,嫁的还是独子,婆婆却向着出嫁的女儿,她表姐就在婆婆那里受气受委屈,可婆婆就是婆婆,她当儿媳妇的跟婆婆对着打架,就会被人挑理,当儿媳妇也需要经验,跟婆婆相处更需要门道。遇到知书达理的,敬爱一点没错,可遇到那不讲理的,只能采取见不见为净了。
等沈妈和大嫂把饭菜做好,端上桌,翁婿两个再加上两个大舅子,四人一桌喝起酒来。姜学兵本来就得岳父的欢心,除了被大舅子灌了两杯酒,他极有眼色地给岳父斟酒倒水,让沈爸笑得眯起眼睛。兰欣也被叫上桌一起吃饭,最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地吃了回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