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想不明白。
“丞相,我们现在怎么办?”下面的人有些疑惑。
现在经费克扣,若是给了灾民他们还得倒贴,可户部那边已经咬死全部给了,这个款项已经发出来两日了,接触的人也有很多,若是现在报上去定会不妥。
苏有德也很是明白这个道理,眼下他若是将这个窟窿补上,那皇上也会知道他贪污了很多银子。
“你不是说白家也在管这件事情吗?那就让他们管着。”
他倒是要看看白家能够管多久。
“那要是皇上闻起来,我们该如何是好?”
下面的人有些紧张的问道。
“待我先想想对策。”
随后,几人便离开了。
一连几日,苏有德都没有过来,白若华身上的钱也不够了,粮食也支撑不了多少了。
“这苏有德不会见我们在这里管灾民他就拿着经费收到自己的裤腰带里面了吧?”何穗看着那些正在打粥的灾民,很是气愤。
“也不无这个可能。”白若华想着,若是他们能够将灾民安置妥当苏有德一定会坐收渔翁,到时候他跟皇上说是自己做的也不无可能。
他倒真的做得出来。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一旁的白永年看着几人,寻求着意见。
“我们不能再管灾民了,不然苏有德是不会管的。”白若华分析道。
看着眼前那些一个个瘦骨嶙峋的灾民,何穗的眼中有些伤心,“若是我们不管他们了,那他们应该怎么办?”
“此事一定要让皇上知道。”
“可奏折都是要过宰相那一关的,而且我们也没有证据,不能证明宰相没有来过。”
白若华思索着,虽然永宁王能直接递给皇上奏折,可这件事情只要苏有德想要隐瞒他还是能够隐瞒的下去吧。
到时候他们的功劳都是苏有德的了。
“我有办法了。”白若华突然眼睛一亮。
所有人都看向她,一脸的疑惑。
“你想到什么办法了。”何穗问道。
“等会儿你去安排这些灾民去皇城门口跪着,到时候皇上一定会想知道原因,我们趁机将皇上带到城门口,到时候灾民定会说一些感谢的话。”
白若华说完何穗更加疑惑了,“这件事情跟让苏有德吐出财产有什么用?”
“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白若华却不再透露,对着白永年说道:“晚上你回去的时候叫祖父让府中的下人全都休假,随后叫祖父爹爹他们穿的脏一些去上朝。”
“为何?这可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啊。”白永年震惊。
若是皇上怪罪下来他们可是承担不起来的。
白若华却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相信我便好。”
随后看向何穗说道:“穗穗,你记得叫你爹爹也这样。”
虽然不知道白若华这样做的原因,但她明白白若华这样做一定是有她自己的理由。
见事情办妥当,白若华直接离开,在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吩咐何穗他们见灾民统计起来跪在城门口。
当一大批灾民跪在城门口的时候,白若华进了皇宫。
此时的皇上正在与贵妃的那里,白若华让绿豆去找安康郡主,让安康郡主让太后去看看跪在城门口谢恩的那些人
自己则直接去了贵妃那里。
“姑姑。”还未进门就听见白若华带着高兴的声音。
里面的皇上听见有人在皇宫里面大声喧哗,不由得心生怒气,贵妃虽然不知道白若华为何这样做,但还是宽慰道:“想必是若华来了,那孩子有高兴的事情就会这般不知礼节。”
带着宠溺的话一出,让皇上也不再计较。
“让她进来吧。”
随后白若华就走了进来,看见皇上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行礼。
看着她一身有些脏兮兮的样子,皇上有些生气了。
“永宁王妃,你来见贵妃就这个样子吗?”
看见有些生气的皇上,白若华看向自己的衣服,像是刚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样,连忙跪了下来。
“是臣妇的错,光想着高兴的事情了,却忘了回去将自己收拾一番了。”
她的话让皇上疑惑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都忘记换衣服了?”
白若华却想着道:“那些灾民想要感谢皇上现在都在城门口跪着呢,刚在臣妇随着祖父派去的医师给灾民们医治的时候听说灾民们都向皇城赶来了,就匆忙过来。”
“询问了才知道原来灾民们想要谢过皇上,正在城门口想要见皇上一面呢。”
见她竟然是为了灾民的事情皇上也不好责怪,只是她话中的真假他还不知道。
真疑惑中,门外一个太监匆匆赶来。
“皇上,御林军统领求见。”
“他来做什么?”皇上疑惑,“让他进来。”
随后,御林军的统领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说道:“皇上,城下聚集了很多的灾民,说想要见皇上。”
御林军的话让皇上看向了一旁的白若华,看来白若华说的话可信。
贵妃看着一旁的白若华,对上她的眼睛之后,心中有些明了了过来。
“皇上,不如我们就去看看吧。”贵妃劝说着皇上。
皇上原本还想说什么,看见贵妃的样子,随后点头。
“那就听贵妃的话,去城楼看看。”
随后,白若华就跟在两人的身后,去了城楼。
他们到的时候,太后也到了。
“皇上,你也听说了?”看见皇上来了,太后的眼中有着笑意,像是很满意他做的事情。
“母后,您怎么来了?”太后的到来也让皇上意想不到。
太后只是笑了笑说道:“安康听说城楼聚集了很多的灾民,说要感谢皇上,哀家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便来看看了。”
见此,皇上看了一眼安康郡主,随后走向太后,“那朕就与母后一同吧。”
但他们来到城门上的时候,下面的人看见他们顿时议论起来。
“那就是皇上吗?”
“还真是风姿毅然。”
“能够被这样的皇上庇佑正是云国之幸啊。”
……
议论声只是一会儿,随后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对着城楼上就磕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