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克的话虽然说得和软,但是绵里藏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针扎进你的肉里,林老爷子看了看汉克,笑眯眯的叫过来一个佣人,说到:“去,上楼把孙女婿叫下来,就说米国来的医疗代表团来找他了。”
佣人答应了一声,麻利的上楼叫我。
我却丝毫没有把这个米国医疗代表团当一回事情,正在房间里练习打太极,佣人敲开我的门,毕恭毕敬的对我说的:“姑爷,老太爷让您下去,说是米国人的医疗代表团来找您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转脸问佣人:“他们一共有多少人?”
佣人弓着腰,对我说到:“我大概看了一下,他们的人还挺多的,少说也有十几个,二十几个,看那样子是来者不善。”
我照旧是一脸的无所谓,摆摆手,示意佣人下去,佣人恭恭敬敬的给我鞠了一个躬,下了楼。
我慢条斯理的换好衣服,理了理头发,慢悠悠的走下楼,一边走,一边对林老爷子打招呼:“爷爷,您这么早就起来了。”
林老爷子看着我,也微微的一笑,对我说道:“哎呀,你快过来看看吧,这些大夫,说是要找你。”
我扫了一眼这所谓的米国医疗代表团,少说也有二十几号人,个个人高马大,金发碧眼,正一流水坐在林家大别墅的客厅里,气势如虹,知道的,都知道这是一群医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群黑社会。
我慢悠悠的走下楼,不急不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为首的汉克医生微微一笑,寒暄的说道:“久仰汉克医生大名,据我所知,汉克医生,毕业于米国常青藤名校,又在米国顶尖的医院里磨练多年,是米国首屈一指的外科大夫,不知今天,来找我这个江湖郎中,有何贵干?”
汉克医生听我这么说,微微一笑,不急不躁的对我说:“叶大夫您过谦了,您在京城风家医院里公开治疗植物人,让一个深昏迷一个星期的重症患者,在短短的一下午时间内恢复知觉,睁开双眼,简直轰动海内外,这是在整个医学史上足以引起轰动的大事情,我等就冒昧前来拜访,不知您方便与否?”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汉克医生,说话滴水不漏,明知道他们没安好心,但还是要笑脸相迎,憋的我实在是难受。
汉克医生旁边那个叫汤森的医生正一脸不屑的看着我,看我那瘦瘦小小的身材,再看看我年纪轻轻,恐怕连三十岁都不到,心中对我不由得轻视了几分,心中暗暗想到:“小瘦皮猴,一会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
我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个胖子汤森。多年行走江湖,早已经让他锻炼出极其敏锐的观察力,胖子汤森对我的敌意,我用一扫就明白了,但是我不动声色,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小叶医生,作为西医大夫,我知道西医是建立在人体解刨等有形科学基础上的,但是中医,却是建立在虚无缥缈的哲学基础上的。关于这点,难道您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医生,没有任何看法吗?”这个叫汉克的大夫笑意盈盈的问我。
我看着汉克医生,真是脸上笑嘻嘻,心中妈卖批。对这个恨上几分,这个汉克医生不愧是在职场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医生,这句话说得很是阴毒。
他没有明打明的污蔑中医是不科学的,而是调转枪头,换了一个角度,巧妙的将中医说成是虚无缥缈的玄学,在一个崇尚马克思主义唯物论的国家,这相当于无形中给了中医一记暴击。
我笑意盈盈的看着这位汉克医生,十分客气的说到:“汉克医生,此言差矣。中医是我中华民族的国粹,保守估计也有五千年的历史。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而且,这次我公开救治植物人,运用的也是我国传统中医,医院里治不好,我只用几根银针,加上一丁点我的所学,运用中医的思维,很快就解决了这个问题,实实在在。”
我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沙发对面的汉克医生,他的脸色从一开始的挑衅变得平淡,继而变得很是难看,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
我依旧笑嘻嘻,很是有礼数。
汉克医生一旁的汤森医生听我这么说,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看着这个瘦瘦小小的“瘦皮猴”。嘴巴很不客气,说到:“嘿,小子。别给我来你们礼仪之大那一套,我问你,你是不是在救治病人的时候,采取了什么手段?例如海洛因,麻黄碱之类的。”
汤森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激怒我,好寻找他的破绽。我何尝不明白他的心思,不急不躁,不温不火,一脸无辜的耸耸肩,笑眯眯的说到:“没有,医者仁心,况且,我国法律对这类药物管控的很严格,别说我一个江湖郎中了,就算是政府大员,也弄不出来。汤森先生,您这叫异想天开。”
我对汤森也是毫不客气。一边喝茶,一边说道。
就这样,中西医嘴皮子的较量就这样展开。林老爷子,林海两口子,林夕雅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暗暗的为我加油打气。
整个林家大别墅的客厅简直就是战场,这个战场上没有硝烟,没有枪炮,甚至没有怒骂,有的,只是一句一句的语言,和一张张皮笑肉不笑的笑脸。
林老爷子和林海虽说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江湖,但也被这样的场景所震撼。不敢出一言,在一旁安静的看着我和这些“外来的和尚”斗法。
就这样,米国医疗代表团从早到晚,一直泡在林家的大别墅里,林家一家四口亲情作陪。
米国医疗代表团一行二十余人和我讨论了整整一天,斗法从斗到晚。这二十几个人个个精疲力尽,有些实力弱的,被我“一巴掌打趴下,再也起不来。”索性低头蒙蒙的喝茶,不在掺和,从内部瓦解敌人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