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我说的话之后,这个白人男子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中,并没有立马开口说话。
对方的眼神不断在我脸上扫来扫去,似乎是在判断我刚才说的话的真假,我脸上的表情一片平静,任由对方不断的打量。
旁边那个拿着武器的魁梧大汉,走上来对着白衣男子悄悄的说了几句话,由于对方音量太低我也没办法听到,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白人男子在听到他说的话之后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很快,白人男子就对着我点了点头:
“好吧,看着你脸上的表情如此诚恳,让我不得不选择相信你。”
我正想着要怎么开口回话,又听到这个白人男子继续说:
“既然现在碰上了我们,那也算是你们的幸运,现在我们也要往这个地方走一趟,你们两个就跟我们一起吧!”
说完了之后,白人男子就对着旁边的魁梧大汉使了一个眼色,这大汉立马就走上来,手中提着的那根铁棍下意识的挥动了起来。
“走吧,在前面带路,劝你们两个老老实实的,不要耍任何花样!”
这下我明白对方是想干嘛了,肖丽沉默着没有说话,和我一起转身,我们两个人并排着走在了前面。
白人男子立马就带着他的手下跟在我们后面,我则是按照刚才来的这个地方的路线,带着他们慢慢的往回走。
很快又回到了之前的丛林里面,这个地方因为没有地图,我感觉到自己都要迷路了,一时间心里面有点迷茫,就连脚下的步伐也开始混乱起来。
后面的那个魁梧的还立马就把铁棍抵上了我的腰:“好好带路,你想干什么!”
我有点无奈的回头说:“别紧张伙计,我是在回忆我们来的路线到底是怎样的,没有地图这一点让我有点难办。”
这个大汉的眼珠子转了几圈,但随后依然是很凶狠的说:“别你给我装模作样!你们一路上从什么地方来的,这点难道都会忘吗?”
我没有说话,肖丽赶紧跳出来解围说:“别担心,我记得路线,继续走吧别耽误时间。”
说着,肖丽就说先往前面走了两步,很肯定地往右边的路线继续走。
我咬咬牙也就跟了上去,后面的这些人也不清楚路线,不过也没有怀疑,依然乖乖的跟在身后。
我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周围的环境,发现我们脚下的路的确是有来时的痕迹,路上的一些植物和草丛都被踩踏过。
走了不知道多久,我看到了旁边的树丛里面,阿黑和娜莎他们两个人的身影就在那里。
肖丽看到他们两个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这就导致后面的那些人同样也看了过去,发现了阿黑他们两个人的存在。
我还来不及说什么,那个白人男子就率先走了过去。
“你们两个,又是干什么的?”
白人男子一边说,一边从兜里面掏出武器对着阿黑。
阿黑这个时候身体才刚恢复一点,原本是躺在草丛里面休息的,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赶紧站起来,同样想拿出武器对付这个白人男子。
身后的几个魁梧大汉很快就跟了上去,娜莎在旁边很明显被吓到了,那张惊慌失措的小脸不断的看了看,最后总算是看到了被捆着站在这边的我们。
娜莎脸上的表情一下子从担心变得激动起来:“林立山,你们原来也在这里!”
阿黑他们的眼神同样也被吸引了过来,阿黑在看到我和肖丽的时候,手中拿着的武器很明显停顿了一下,也就是因为这一下分神,阿黑直接就被旁边的一个大汉给压制住了。
大汉夺走了阿黑手中的武器,然后使劲儿的拉着他的胳膊,阿黑很快也被人用绳子绑住了手臂。
我对此也很无奈,只能快速走上去解释现在的情况:“这些人是我们在岸边碰到的,阿黑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
旁边那个白人男子走上来:“看起来,你们几个是我是认识的,你们是一伙的?”
我点点头:“对,他们两个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走散的队友,你不要对他们做什么,至少我们几个人现在对你们来说没有威胁。”
白人男子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露出一个自负的笑容:“那是肯定的!你们不过区区四个人而已,解决你们实在是小意思!不过现在留着你们还有用处,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
说完之后,白人男子就让人把娜莎我们两个也抓了起来,和我们两个放在一边,又继续上路。
我们四个沉默不语的走在前面,虽然过程中一直没有交流,但是我和阿黑他们几个不断的用眼神进行示意,阿黑原本还担心我们会不会丧命在这些人手中,渐渐的也就平静了下来。
在路过铁线虫的巢穴时,我和同伴们都下意识的选择避开一些,往旁边宽敞的道路上走,并不想碰上这些恐怖的铁线虫。
但没有想到的是,后面的这一群人却不是这样以为的。
白人男子突然停了下来,口中发出了一串莫名的笑声,我听到动静就扭头看了回去,刚好就看到白人男子两眼发光的模样,眼神紧紧的盯着那个铁线虫的巢穴看。
我一时间有点不解:“怎么了,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停下来,难道不继续赶路了吗?”
对于我的这个问题,白人男子很敷衍的说:“着什么急!你们几个乖乖的站在那里别动!”
没有办法,我和同伴们都只能在旁边等着,但是因为我们都知道,那些铁线虫到底有多可怕,所以我们都默默的往后面退了几步,离铁线虫的巢穴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铁线虫的巢穴就像是鸟巢一样,虽然材料不一样,但是结构上却很相似,是用一些泥土和叶子搭建在一起的,巢穴里面密密麻麻的都爬满了铁线虫,白花花的颜色看得我头皮发麻。
而且,这些铁线虫的爬行速度都很快,围绕着他们的巢穴不断的拱来拱去,那一团团的软肉更是让我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