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赶到逍遥谷,告诉了众人师父要与镇南王手下比武的事情,众人慌忙赶了过去。
一众人便来到了紫霄宫前的广场,广场中央一座青铜大鼎,三柱高香已燃了一半,还在袅袅生烟。
镇南王命人在一棵紫薇树下,摆好了茶几桌椅,瓜果茶饮是一应俱全,这镇南王倒是走到哪都是一副享乐的做派。
那唐兴峰早已迫不及待,率先入场,对顾长松叫道:“顾掌门,请吧!”
顾长松也毫不犹豫,提起长剑跃入场中,看向唐兴峰道:“久闻唐先生血手威名,请!”
唐兴峰冷笑一声,当下也不客气,向前冲跑两步一跃而起,向顾长松抓去。
顾长拔剑出鞘,长剑所指,竟是嗡嗡作响。
场外众人只觉嗡嗡之声不绝于耳,知道是他独门内力灌入长剑所致,俱是对顾长松的功力感到佩服不已。
顾长松长剑轻晃,剑光闪烁,迎向了唐兴峰。
那唐兴峰不闪不躲,竟是打算赤手空拳硬接那把长剑。
果然,唐兴峰赤手与长剑相交,居然发出了金戈交鸣之声,那手似金似石,坚硬无比。
唐兴峰一生钻研的便是手上功夫,精通铁砂掌,裂碑金刚掌,鹰爪功,虎爪功等等,此时更是已经将这些功夫融汇贯通,吸收为一体,化为此时的无影血手功。
两人交手数招,一时难解难分。
顾长松所使的武当“天柱剑法”,乃是武当祖师在天柱峰的云雾中变化出来,极尽诡奇之能事,动向无定,不可捉摸。
唐兴峰忖道:“虽然我并不惧他长剑,但是这般以己之短搏人之长,不是取胜之道,当想办法欺进身前,与之近战。”
唐兴峰打定主意,便猛烈发起进攻,无奈顾长松剑法了得,一把长剑将周身护得密不透风,一时难以突破。
镇南王看的直点头,对身边对邱玉阳问道:“邱先生也是使剑的,你觉得顾掌门的剑法如何?这两人谁胜出的几率更大?”
邱玉阳沉声道:“顾道长剑法奇诡无比,变幻莫测,便是属下也不敢轻言胜负。不过看他两人实力想近,就算唐兴峰败了,那顾道长也绝不会好受,剩下几场王爷便无须担忧了。”
镇南王点点头,笑道:“邱先生之言,令本王茅塞顿开,下一场就由你上吧,不可伤他性命。这武当乃江湖正道之首,若能收服,想必也会引来不少高手效仿,纷纷投入本王麾下。”
邱玉阳颔首领命,看向场中,只见二人依旧纠缠不下,顾长松长剑挥舞,唐兴峰左突又攻。
顾长松此时也暗自心急,没想到此人如此难缠,赤手空拳之下也不能快速将其解决,接下来还有两场,看来贫道今日必定是要殒命于此了。
顾长松见唐兴峰进攻之意颇为急切,知道其是想与自己近战,自忖功力深厚绝不会逊于此人,便将剑法露了一个破绽,引其近身。
唐兴峰抓住破绽,闪身贴近顾长松,一掌向其胸口印去。
顾长松不慌不忙,也是伸出左掌,与其对在了一起。
二人一迭迭的内力涌起攻击,如涛声云涌,浪打潮回。
场外众人只见两人衣袖翻飞,发须飞舞,地上落叶灰尘以两人为中心,已瞬间向周围飞散而去。
片刻之后,终是顾长松内力更胜一筹,将唐兴峰震退几步。
唐兴峰此刻内息混乱,将已到嘴边的鲜血又吞了回去,还待上前与顾长松再战一场,却是听到了王爷的声音。
镇南王鼓掌笑道:“精彩纷呈,顾掌门果然名不虚传,这一场是顾掌门胜了,唐先生下来吧。”
顾长松没有丝毫喜意,此刻内力消耗过多,脸色也有些苍白,接下来必是一场死战了。
武当几位师兄弟慌忙跑到师父身边,焦急的询问师父情况。
顾长松与几位交待道:“接下来一场便是生死之战,为师也没有把握。今日武当有此大劫,乃是天数,玉虚宫后有一处绝壁,可放绳索而下,若是势不可挡,你们便带着李旭往此处逃下山,记住不可为我拼命,日后跟着他再为为师报仇吧。”
四人闻言已泪如雨下,纷纷拉着师父不愿松手。
那“邪影剑客”邱玉阳已经走入场中,对顾长松说道:“顾道长,邱某前来领教武当剑法,请!”
顾长松震散几位弟子说道:“去寻李旭,记住为师的话,去吧。”
大师兄被唐兴峰一掌震伤心脉,此时悲痛之下,又牵动伤势,只得在师弟的搀扶下离开。
顾长松调理一阵,缓缓走进场。
邱玉阳倒是对他佩服不已,沉声道:“在下本不打算趁人之危,不过王爷有令,邱某也不得不从,顾掌门,得罪了!”
邱玉阳并没有使出虚招试探,上来便是杀招,手中之剑快似闪电,疾刺顾长松。
顾长松只见剑光一闪,此人已经攻了过来,慌忙举剑接招。
众人只听得“铮铮铮”之声不绝,根本看不清场上形势,也不知在顷刻之间两人已经拆了数招。
两人相持良久,顾长松剑发琴音,光环急转,用尽全力将剑光朝邱玉阳笼罩而去。
邱玉阳见机极快,不架而走,并不与他硬拼,待到顾长松剑势已颓,新招未出之际,突然发力,手中长剑越使越快,有如云卷雾涌。
旁观之人不由为之目眩,镇南王大声喝彩,而武当诸人却个个屏息凝神,心里为顾道长心焦不已。
武当四位弟子看到此处,不由心中哀叹,二师兄眼含热泪对他们说道:“走吧,师命不可违,当以大局为重。”
“四位师侄孙莫慌,小师叔祖来也!”
四人慌忙转头看去,发现李旭已经走至了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