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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之情 胤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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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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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这是去毓庆宫,还是回乾清宫”李德全在马车外问道

    看着怀里醉的不省人事吐了自己一身的胤礽,康熙皱了皱眉头,“回乾清宫”他还是不放心把儿子一个人留在毓庆宫。

    乾清宫

    “皇上,让奴才来吧”李德全看着康熙抱着胤礽打算亲自去给他沐浴更衣。

    “不用了,你们在外面伺候着,朕自己来就可以了'康熙抱着胤礽头也不回的说着。

    总算弄完这一切,康熙搂着胤礽打算睡下,他今天也是累了一天,突然,胤礽坐了起来,双眼紧紧的盯着康熙:“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是不是要废了我”眼中充满了绝望。

    原本看着胤礽醒了,正打算发落于他,却发现胤礽无厘头的说了这些,他很奇怪,更多的是悲哀与恼怒。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胤礽老是会胡思乱想这些东西,自己又怎么会废了他,莫名其妙,可是看他胤礽眼中的绝望,他还是心疼,长叹了一口气道:“你是朕的儿子,朕怎么会不要你那,如果你足够优秀朕又怎会废了你'时至今日,他从未都过要废了胤礽的太子之位,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其他人说了什么,让他那么害怕,害怕到宁可跑掉,也不愿,同自己讲。康熙开始脑补。

    “那你为什么要对胤祚那么好,为什么要给他取名胤祚”胤礽还是紧紧的盯着康熙,眼中的绝望并未消失。

    康熙瞬间明白了,康熙双手抓住胤礽的双肩,眼中充满坚定的对胤礽说:“朕只要你记住,你是朕最寄厚望的儿子,是大清唯一的太子,朕永远不会不要你的,朕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得到康熙的回答,胤礽又瞬间倒了下去,在康熙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轻轻的喊了句:“皇阿玛”。

    捋过胤礽滴着水珠的发梢,康熙眼中充满了迷茫望着远方。“也许纳兰说的对,他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看了眼沉睡的人儿,点了点他的鼻子轻叹道:“你倒是睡的沉了,朕又是一夜睡不着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胤礽安顿好,康熙又起身出去,看着天上的月亮,空长叹啊。

    “李德全,你说朕这个父亲是不是很失败啊,朕今天突然发现,朕居然连纳兰都不如,他比朕更了解朕的儿子”康熙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感伤,不断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又一饮而下。

    “皇上对太子的好,奴才都看在眼里那,皇上对太子的事,从来不假于人,连奴才都自愧不如啊,太子也是个孝顺的孩子啊,都说天家无情,可是奴才看皇上和太子,就是父慈子孝啊”李德全为康熙倒着酒

    “你啊,就会捡好的说哄朕”康熙爱怜的抚过手中的扳指,那是胤礽第一次送他礼物,在他八岁那年,从那刻开始,康熙的手中就从未在把它摘下,尽管这个扳指看起来不是很名贵,符合不了他的身份,他还是不舍摘下,喃喃自语:“是啊,他是个孝顺孩”嘴角会心一笑。

    “回去吧,差不多该上朝了”康熙饮尽杯中酒,再回头已是帝王样,仿佛刚才受伤的不是他。

    李德全抬头看看天上的满月,又无奈的低下头摇摇:“唉,皇家啊'。

    第二天

    胤礽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了,不断按着太阳穴,他觉得头很疼,果然久不曾饮酒,难受的要命,掀开被子,看着眼前明黄色的帷幔,总算意识到自己是在乾清宫了:“该死的,喝酒误人啊'。

    “来人啊”胤礽拼命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太子爷,你总算醒了,吓死奴才了”何柱儿道。

    “行了,更衣”胤礽不耐道,他还是觉得难受。

    用冷水洗了脸,总算觉得好了点,洗漱完,就有人拿了一碗黑乎乎的药上来了,“太子爷,皇上让您醒了,把它喝了”。

    “这是什么东西啊”看着黑乎乎的药,皱起了眉头,躲躲的远远的,表示他才不要喝了。

    “禀太子爷,这是醒酒汤'小奴才战战兢兢道。

    “这么黑乎乎的,爷才不要喝了,拿走,拿走,爷没事”胤礽问了问醒酒汤,眉头一皱,离的远远的。

    “可是,皇上说了,太子爷醒了,一定要让您喝下去”小奴才又拿着药上前。

    “皇上又不在,你不说,我不说,他又不知道,拿走了”太子爷开始不爽了,他本来就头疼的厉害,实在不想和他们多费唇舌。

    “怎么,太子还学会阳奉阴违了,连朕的话都敢不听了”康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下去吧,把汤拿过来,你们都下去”。

    其实康熙一早上朝脸黑的就可以,任谁一看就知道,他心情不好,大臣们自然也就不敢在多说什么,往枪口上撞,早早就下朝了。他早已料到,他家保成不会那么乖乖的,只是一进来就看到,太子爷跟他玩起了阳奉阴违,他还是很不爽的,冷着一张脸就进来了。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太子爷跪了下来,阳光洒在他身上,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请安,应该朕去给太子请安了吧”康熙一只手靠在榻上的桌子上一只手不断拨弄着茶盖,玩味的看着胤礽。

    “儿臣惶恐”胤礽低下了头,不再去看康熙,紧紧的皱着眉头,双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角,他现在的头疼的不是一般的厉害,还要玩攻心术,不是一般的累啊,他很厌倦。

    看着胤礽低下去的头,一想到儿子昨夜做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有想到他昨夜的话,康熙闭了闭眼,又睁开,强压住自己心中的火,“起来吧,把汤喝了”。

    胤礽也不再说什么,在康熙的对面,坐了下来;可是对着那黑乎乎的东西,他还是不想喝,半天不动弹,就那么坐着,也不去喝。

    康熙看着胤礽皱着的眉头,就知道他怕苦不想喝,叹了一口气道:“喝了吧,头就不那么疼了,朕让人加了蜂蜜,不会苦的”

    “皇阿玛”胤礽看了一眼康熙,康熙只是对他笑了笑,他的笑透着疲惫。

    看着这样的康熙,让他有种莫名的心疼,拿起眼前的汤,捏着鼻子就灌了下去,果然不是那么苦

    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终是什么也说不出口,就那么默默的坐着,四周安静的吓人。

    “保成,胤祚的名字只是代表着福气罢了。你们兄弟的名字,朕都是取有福的意思,早年朕的孩子早夭的居多,朕希望你们都是有福气的,可以平平安安的,刚好当初他出生的时候,正是地震期间,朕从未多想过其他的意思。那孩子刚好长的像你幼时,看着他,朕总会想起你的小时候,可是,他不是你,朕说过你是朕最寄厚望的儿子,也会是我大清唯一的太子,你不负朕,朕自是不会食言的,这件事,是朕一时不慎,忽略了你的感受”康熙揉着眉头,淡淡的说着,闭着的双眼透着他的疲惫,却又带着一丝坚定。

    胤礽有些惊讶的看着康熙,更多是局促,他不明白为什么康熙为什么要跟他解释那么多,难道他昨天酒后晚上胡说了什么,可是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该死的”心里默默的骂着。不对,好像有人对他说,如果你足够优秀朕又怎会废了你,朕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之类的。

    看着局促不语的胤礽,康熙没说什么,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打算走了,“保成,在这好好睡一觉,醒了,头就不会疼了,到时再回毓庆宫不迟,不要想那么多,朕没有别的意思,朕还有奏折要批”。

    总算反映过来的胤礽,看着康熙快要远去的背影,喊了句:“皇阿玛,我难受”。

    康熙回过头,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紧张的看着胤礽,又是摸摸他的额头,又是摸摸自己的额头,喃喃道:“没发烧啊”

    “保成,那里难受,告诉皇阿玛”说着又打算请太医。

    “我头疼,皇阿玛,不要走,陪我,好不好'胤礽扯着康熙的衣角,低着头不敢去看康熙,脸红的跟什么似的,小声的说着,他已经好久没有像康熙撒娇了,越发的向一个完美的储君进发了,那样的他,让康熙又是欣慰,又是失落,才会在透过胤祚去寻找那个年幼时的胤礽。

    “你啊,这么大了,还跟阿玛撒娇”康熙还是在胤礽身边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让他的头躺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按着他的太阳穴,让他舒服点。

    你果然还是吃这招的,淡淡的笑了笑。“可是,保成再大,还是阿玛的儿子啊”胤礽闭上眼,享受着帝王的服务,昏昏欲睡,其实他对我是真的好吧,至少前世的他,从来不会对自己解释什么。

    “是啊,是阿玛最疼的儿子”。

    “皇上”李德全推开门。

    “嘘,小声点,别吵醒太子”康熙轻声道:“什么事,说吧”。

    “是佟大人求见”李德全也压低声音道。

    “朕知道了,朕这就去”放下胤礽,替他盖好被子,刚打算离去,却被胤礽拉住了手:“皇阿玛,别走'。

    看了眼门外,又看了眼胤礽不安的容颜,还是不忍甩开他的手,叹了一声:“李德全,去告诉佟大人,朕今天有事,让他有事,明日在说,还有今天所有人求见一律不见,将奏折全部送往内阁,交由他们批,朕养着他们,不是让他们白拿俸禄的'。

    “是”李德全惊讶了,关上了门,又下去传达命令去了。看了眼天上的太阳,想着:“这皇上从来都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放下朝政大事了,这紫禁城的天不同了,太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行了,醒了就睁眼吧,今天朕那也不去,就陪着保成可好”康熙笑着刮刮了还在装睡的胤礽的鼻子。

    “皇阿玛,怎么知道,我醒了'胤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谁在睡觉的时候,眼皮还在不停的动啊”康熙好笑的看着胤礽

    “那皇阿玛为什么不走呢”胤礽歪着头奇怪的看着康熙。

    “因为朕今天只想做个好父亲,只是保成一个人的父亲”康熙手中还是在削着苹果。

    胤礽有些感动,一滴泪就那么滑落了下来。

    看到儿子哭了,康熙连忙放下手中的刀,“保成怎么了,怎么哭了,可是那里还难受”紧张的望着胤礽。

    “没有,我才没有哭了”胤礽胡乱的那拿衣服抹着眼泪。

    知他无事,康熙才放下心,松了口气,开口道“好,好,保成没事就好了”又打来水,亲自给他洗了脸。

    两父子都心照不宣的避过昨夜的事。

    “皇阿玛,我要吃橘子,我不要吃苹果”胤礽嘟着嘴,一下子指示康熙干这个,一下子,又指示康熙干那个,他就坐在榻上,双手撑着下巴,那么看着,脸上的笑容洋溢着,他的幸福,康熙则被他,指示的团团转,满头大汗,也不曾说什么,同样只是笑着看着他。很多年以后,当胤礽独自一人站在乾清宫的时候,他会怀念那个午后,康熙带给他,一生之中最难忘的时刻,那一刻,他不是皇帝,只是一个父亲,他不是太子,只是一个儿子。

    那一年,他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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