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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不当初(八阿哥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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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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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盼了许久,紫禁城里终于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春天——

    胤禛娶了一房侧室,知府李文辉之女,也就是弘时的生母,为人贤淑端庄,不兴风浪,说句话都是轻言温语如同溪水似的,几乎和瑾茜是一个模样出来的。

    有时候想想,胤禛还真是好福气,几方妻妾,都是这般温柔的性子,一同吵起来怕是也顶不过半个钰瑶厉害。

    顺便一提,钰瑶为了这事儿可没少给胤禛脸色看,身边之人诸如胤禩也被无端牵连,遭受无妄之灾,也就是康熙还没惹到她,否则八成也要担待个罪名。

    ……

    胤禟在城东开了一家粮铺,打的是太子胤禩的招牌赈济,价格无论好坏优次,都要比城里其他粮铺要低个一到两成,不仅自己赚得盆满钵满,还给自己和整个太子的形象增分不少,那毒老九的“响当当”的恶名,渐渐无人提起。

    而胤禩在这件事儿上,却是一无所知,他虽依旧是一副闲人做派,实际上早已收了胤禛手里的一部分权利,事无巨细地将胤禛这几年来可能做过的事情一一查个遍儿,着实忙得恨。

    饶是明珠那只老狐狸,也不曾料到,胤禩有这个本事,把胤褆这几年所做的混事儿一个个翻个账。

    胤禩原来能和雍正几年几年的都下去,自然不会是无能之人,之前是碍于惠妃的面子,也的确不想如同过去那般加害兄长,而如今却是因为十三十四的事情别无选择,这宫里头的事情从来都是别无选择。

    有了胤禩这个先知的存在,一度停滞的进程一下子加快不少,每两日的功夫,一封撰述皇长子罪行的密信就送到了乾清宫,康熙面前。

    与此同时,宁古塔的急报不期而至——沙俄犯境。

    康熙二十八年七月二十四日,索额图同沙俄使者签订《尼布楚条约》,规定两国界限,让出尼布楚这块儿地。

    这桩家门口的丑事,康熙一向引以为耻,却碍于条约,以及国中局势,不曾想过挑起战端,而今沙俄越过额尔古纳河,违背条约,康熙自然就没有了“仁义”的必要,势要夺回这本就属于大清的一切。

    然而当初与沙俄交战,以及条约的签订,皆有胤褆参与,朝中大臣皇子,没有一个人会比他更了解沙俄的作战方式,以及弱点。

    那时候,他又怎会知道会有今天这般局面。

    康熙瞅了一眼胤禩通宵达旦整理的密信,风淡云轻地扔进了炭炉里头,回头继续批阅奏折,任他灰飞烟灭。

    胤禩这边儿笃定的等着康熙对胤褆的处置,康熙却出乎意料地开始拿太子党开刀。

    首先,是胤禟在民间从商之事。

    大清是先祖在马背上打下的,八旗是为了战斗而存在的制度,经商在律法之中,为不务正业之事,再者,古分四民,士农工商,士为上而商为下,经商有辱八旗子弟的威望。胤禟之举,则显然违背祖法。

    然而太子党权倾朝野,胤禟也的确极少做那以权谋私之事,康熙不管,朝臣也不再过问,但若有人提起,停职罚俸在劫难逃。

    但这撼动不了太子党的根基,真正的灾难,发生在了胤禛身上。

    康熙将胤禛从吏部侍郎的位置上给拉了下来,而原因则是明珠那老匹夫不知道从哪儿翻来的陈年旧事。

    所谓陈年旧事,其实也不算太远,估摸着能追溯到康熙三十七年,胤禩被派去监永定河那趟儿,彼时康熙的确将胤禩摆在心里,但更看重太子胤礽,权衡再三,就没让他负责到底,转手移交给了胤禛,却不想昨年永定河再次泛滥,殃及周边百姓无数。

    这其实不是胤禛之误,倒和胤禩有那么点儿关系,但明珠知道循序渐进的道理,七兜八绕的,说什么四阿哥学而无术,监工不力,还要继续追究责任,康熙面子上下不来,也怕牵连胤禩,影响储君的威信,就让胤禛暂且休息休息。

    ……

    这会子刚贬了官,胤禛倒也不曾有过半点言语,乐得清净,整日拾掇着几盆花花草草,逗逗刚出生不久的弘昀,让弘晖和他培养兄弟感情,就像胤禩曾经所做的那样。

    却不曾没想到他在这方面竟是个高手,弘晖这几天是恨不能和弘昀睡一块儿了,好像当初那个吵着闹着的小霸王不是他似的。连他那不大爱说话的嫡福晋都笑话他带孩子比“找茬儿”要顺手得多。

    瑾茜打进门以来,身子骨就一直不大好,生完了弘晖之后更是如此,终日咳个不停,所幸李氏帮着经营整个贝勒府的大小事物,这才好了些。

    更有宫里那永不消停的太子妃娘娘隔三差五地请她看戏,抑或礼佛,那些女儿家的小心思,这才放下了不少,人这么开朗了,身体自然也好了。

    李氏是自家人也就算了,但太子妃娘娘那儿,于情于礼都该送礼吃饭谢个恩的,只是四九城里溜一圈儿,三岁奶娃娃都知道他和那太子妃娘娘关系不好,他不是放得下面子的人,也不用指望郭络罗氏那块儿。

    他果真是一辈子的劳苦命,操心完这个担心那个,死活一天也轮不上空。

    太子党内能有个名正言顺爵位的人本就不多,痛失麾下一名良将,胤禩兀自痛心不已,虽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胤禩都没把他当成自己同级的对手,但这么些年过去了,胤禛天赋不足却好在勤能补拙。若非胤禛,他这个太子的位置,也坐不稳。

    想前些年,他这个太子整日不务正业,本应给那些言官整得一败涂地,虽说有康熙惯着挡着,但没点功绩,也是撑不下去的。

    当年是自己急功近利,忘了这茬儿,现在却连累了胤禛蒙受这不白之冤,心里头颇有点过意不去的。

    两边人都过意不去,都心怀愧疚,就促成了这么一场饭局。

    昔日粗陋之时旧楼,在胤禟的打理下已成了全京城数一数二的酒肆,二楼掉个杯子下去,砸到的都是个富贾大官,足见其受欢迎程度。

    这酒肆不仅是个生钱的物什,也是各类小道消息的聚集地,他们倒不是不知道这是太子的地盘,只是几壶美酒下肚,哪里还把得住口风。

    依旧是门庭若市,人声鼎沸的一天,时旧楼里一处不起眼的厢房,四人不执一语,尴尬地站着,胤禩甚至问到了一股血腥味儿——来自于战场。

    胤禟胤俄两人软禁在乾西三所,四所里,好些日子了,没人出来打个圆场,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难逢小九舍得破财,一个个儿都别楞着。”胤禩的声音显得有些僵硬,这般诋毁他知道他的好兄弟不会介意的。

    “哪里是我们傻愣着,不是四哥不给面子吗?”钰瑶找着台阶立马出声,她挽着瑾茜亲昵地坐下,态度说得上是娇嗔,只是一双眼睛却略带敌意地掠过胤禛,“也就只有八爷您啊,才能请得动他这尊大佛。”

    “就可怜我瑾茜姐姐了……”

    胤禛冷着一张寒冬腊月的脸坐下,决定不与个妇人一般见识。

    ……

    真可谓是一物降一物,胤禩在外头风光无限,此时也只能在钰瑶的斜视下挤给一个勉强算是同情的目光。

    幸而钰瑶不是什么坐得住的主儿,还没等其他几个人把自己噎死,她就拉着瑾茜翩翩离去。

    两个在大清随便一吼就会地震(……)的男人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只是心境,不言而喻。

    “如今十三十四远在宁古塔,老九老十软禁在四所里,连你也被罢职。”胤禩不甘心地饮尽杯中烈酒,紧紧握住瓷杯,“我做太子至今,最大的危机。”

    若是平常,胤禩还是可以理解这件事情的,他们在百姓口中的形象愈发高大起来,受百姓拥戴,承臣工佳言,这本来就是康熙才拥有的权利。

    但现在,他将胤褆一切足以构成死罪的罪证一一呈上,受到这般惩罚的人绝不应该是他。

    就是要治他一个不亲兄长的罪,也应该在胤褆之后。

    “或许……”胤禛看起来比胤禩要淡定的多,“大哥比我们所知的要有用的多。”

    胤禩准备继续豪饮的动作因此停了下来。他清楚胤禛的性子,如非有八成以上的把握,他不会从片言只语里随意揣度别人的意思。

    当然,这个别人里面包括康熙和胤禩。

    “你总是让我惊喜。”胤禩变脸似的静了下来,却不准备再问个具体。

    给予手下一定程度上的信任,永远不在无关紧要的小事儿上斤斤计较,这是胤禩叫人拜服的理由。

    而对于胤禛,说起来也有点儿无耻,他就是仗着胤禛的那一点儿喜欢,就是仗着两辈子对胤禛的了解,在临界点之前肆意妄为。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没有,我活着回来了!

    我决定学习胤禩童鞋一样无耻地求评求花求动力,这年头上个高中真心没动力,下课回来除了想念床就是想念床,如果没有亲的评亲的话,真心很难提起心思写。

    为了帮助我摆脱坑神这个大名,留评吧,撒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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