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
厉宵回头看去,“遥控器?”
“嗯,对。”
虽然不知道她要遥控器干什么,但厉宵还是乖乖听话,起身过去拿了。
腹肌再次被娄眠看了个大概,可不到一分钟,又因为他坐下后给挡住了。
接下来,娄眠一直找借口让厉宵给她拿东西,不到十分钟,吧台上什么都有。
遥控器、纸巾、茶壶、蓝牙音响,还有最不应该出现的卫生间里摆着的牙刷。
厉宵从拿茶壶开始就察觉到了她的心思,所以在拿其他东西的时候,刻意站的久了点,就是为了让她多看几眼自己的腹肌。
“还要什么?”
娄眠摇头:“不用拿了。”
看来看去都是隔着湿掉的衣服看,又不是视线直接接触肉体,没意思,没一点意思!
闻言,厉宵点头坐下,继续喝着酒。
娄眠默默叹口气,刚想吐槽别的东西,手机突然来了消息。
【黄洁雅:刚刚才看到你发的消息,我也是无语了,本想着来酒吧看帅哥,谁知道我就这么狗屎运的碰到了秦擎,那狗东西的脸皮真他妈厚啊!】
【黄洁雅:我一直觉得魏蒲脸皮挺厚的,没想到秦擎的脸皮更厚,他们不会是亲兄弟吧?】
【黄洁雅:真是无语死了,现在一点想蹦起来的感觉都没有,都怪那混蛋。】
【黄洁雅:宝贝~我好想你啊,等会儿我就去找你,别睡啊。】
【娄眠:我在虚海湾。】
【黄洁雅:??什么时候去的?你自己去多没意思啊,怎么不喊上我!】
这时,厉宵突然脱掉了上衣。
娄眠看的傻眼了,等黄洁雅轰炸了她十几条消息后,才回过神:【弟弟的感觉,怎么样?】
对方一看到这消息,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别告诉我厉宵就在你身边。】
【娄眠:嗯。】
艹!
黄洁雅爆炸了,刚要说她没良心,转念一想,其实还有比吐槽更好的办法:【弟弟啊,特别好,好在哪呢,腰那块特别好,体力简直大战三百回合。】
大战,三百回合。
娄眠咽咽口水,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她努力忍住胡乱飞的思绪,却忍不住扫描过去的视线。
在灯光的照耀下,他更白了,上半身的线条很好看,几条微微凸起的青筋更是增加了些许男人气息。
“厉宵。”
“嗯?”
“穿上衣服。”
“热。”
娄眠听到这个字,手抖了下,支支吾吾的:“穿……穿上吧,我怕有流氓看见会兽性大发。”
厉宵一听,撇过头悄悄笑了下,随后认真道:“不会,这里除了我只有你。”
娄眠心想,对,话里的流氓就是她自己。
两人无言相对。
娄眠不断克制着自己的小心思。
厉宵不断想勾出她的小心思。
……
黄洁雅被娄眠的消息影响到了,看着酒吧开始胡乱跳的帅哥们,却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她现在就想回家躺着刷短视频。
想着想着,她就决定回去了,和朋友打过招呼后直接出了酒吧。
见她动作的秦擎也是起身跟着出去。
黄洁雅的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里,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过去,在即将进入停车场的时候,突然被喊住。
“黄洁雅,你站住。”
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想都没想,直接选择跑,可还没跑出几步就被扯住了。
“你跑什么?”秦擎生气的看着她:“现在知道害怕了?在酒吧让我丢脸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茬?”
黄洁雅冷笑一声:“你别把自己想的太厉害了行吗?普信男。”
“我普信男?”秦擎也笑出声,“当初不知道是谁跟条狗一样舔着我不放,下雨天凑上来打伞,还织了一条丑死的围巾。”
“你说什么?”黄洁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那条围巾是她认真织了半个月才织出来的,虽然不如买的好看,但也绝对不能用‘丑死’形容。
“我说,那是一条丑死的围——”
话还没说完,秦擎脸上一痛,偏过头去,惊讶道:“你他妈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狗种!”黄洁雅红了眼眶,鼻头酸酸的:“那是我第一次织围巾!专门给你织的!”
“那又怎么样?”秦擎微眯眼:“丑的我都不好意思戴出门,有那个功夫,你不如直接买几条给我。”
“秦擎。”
“你真的,你真的让我无话可说。”
“我以为你劈腿是因为我不够好,我以为你至少会感到抱歉,我以为……你会喜欢那条围巾。”
黄洁雅有些抽泣,吸了吸鼻子:“你不是问我最近好不好吗?我认真告诉你,我不好,我期待的恋爱被你毁了,我对别人产生不了信任,你满意了吗!”
闻言,秦擎一愣,随后反问道:“什么叫做被我毁了?你现在是个男人就能躺下的心思还是我造成的?别开玩笑了黄洁雅,谁不知道你是公交车。”
突然,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喂。”
秦擎刚转身,脸上就挨了一拳,接着又是一拳,直到把他打得直喊救命才停手。
黄洁雅抹掉快要流出来的眼泪,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路过,”程岩甩甩手,“谁知道会听见一个男人说这么恶心的话,你没事吧?”
“嗯。”
程岩瞥了眼坐起身捂着脸的秦擎,用脚踢了下,俯视他,语气冷漠:“长嘴是让你说这种话的?”
秦擎连忙摇头,含糊不清道:“不是……不是,我错了。”
“再被我看到有下次,”程岩微皱眉:“看你牙还能不能留住。”
说完,他拉着黄洁雅的手朝下面走去,又问了一遍:“真的没事吗?”
“没——”黄洁雅话一顿,随后感到委屈:“他说的你都听见了?”
“嗯。”
“全部?”
“嗯。”
不知道为什么,黄洁雅明明觉得自己不用解释,但脑海中的另一个声音又在不断告诉她,解释吧。
“别信,我……我不是公交车。”
闻言,程岩抿抿唇,摸了摸她的脑袋,“好,我不听他说的,我听你的。”
“干嘛摸我头,”黄洁雅扯开他的手:“咱们又不是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