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这做什么?”娄眠压下刚刚的想法,装作平淡的从他身边走过去。
“我有话要说。”
娄眠脚步一顿,回头:“什么?”
“时间过的很快,有些事我怕不说,就没机会了。”
引人遐想的话语,让人不得不认真对待的态度,还有他的表情。
娄眠一下紧张起来,“然后呢?”
“我——”
突然门铃响了。
厉宵皱着眉,不想管:“我——”
还在响。
娄眠对他要说的话感到期待又害怕,连忙走到门口,“等会儿再说吧。”
打开门,入眼的是前台。
“怎么了?”
前台露出笑容:“烟花看的怎么样?”
“很好看,”娄眠视线落在她手边的小推车上,“这是?”
“酒店送给情侣游客的烛光晚餐,”前台把小推车拉到她前面,“祝您们用餐愉快。”
情侣游客?
烛光晚餐?
娄眠眨眨眼,刚要开口询问,却发现她的表情里充满了探究八卦的模样,一下语噎。
前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娄眠把小推车拉进来,关上门,转身带着去了客厅,“前台说,酒店送了我们烛光晚餐。”
“烛光晚餐?”
厉宵看着小推车上的东西,抿唇。
“正好我饿了,先吃吧,”娄眠把吧台上的东西都拿开,随后摆上两盘牛排,看着被剩下的两根蜡烛,动作一顿,“要点吗?”
“……嗯,仪式感。”
娄眠笑了笑:“你还知道仪式感?看来不是钢铁直男。”
说完,她把蜡烛立在两边,拿起给的火柴在盒子上滑了一下,小火光瞬间亮起,又传递到了蜡烛顶端。
娄眠刚坐下,灯就被厉宵关掉了,整个客厅只剩两盏蜡烛维持光亮,她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仪式感。”
“好吧。”
厉宵坐下后,伸手给她拿掉了牛排盘的铁盖,香味立马传了出来,鲜嫩的牛肉配合着黑椒汁,色香味俱全。
两人的影子被烛光投射在墙上。
娄眠想问他刚刚要说什么,却又不是那么愿意开口,万一是她自己想多了怎么办?
可他说的那句话,实在是太让人好奇接下来的走向了。
看着她一口接一口的吃,厉宵还是没有食欲,他有些后悔刚刚的冲动了,也没想出该用什么借口圆场,只盯着叉子不说话。
开了点窗户,夜晚的风缓缓进入,吹的烛光像是要灭了一样,可下一秒又再次亮起来。
厉宵扭头,看着墙上他和娄眠的影子比现实距离要近,手伸出去了些,靠近她了一点。
依靠角度,墙上投射出来的样子,仿佛是他和娄眠此刻牵住了互相一样。
他露出浅笑,心情好了不少。
“厉宵。”
“嗯?”
娄眠看着他一点没动的牛排,好奇问道:“你不饿吗?”
“不饿。”
“那我可以吃吗?”
厉宵点头:“吃吧。”
说完,他把两个盘换了一下,左手撑着下巴,右手的影子在墙上与她手缠绵,视线盯着她,没挪开过。
吃完这顿假烛光晚餐后,两人各自回房了,都很有默契的没提他刚刚要说什么的那件事。
厉宵站在阳台上,靠着栏杆,凉风吹来也不觉得冷,手里拿着她的那张照片低笑。
他好像有些想通了。
娄眠不愿意的话,那努力这么多都是没用的,与其似强迫的逼她选择,不如好好陪着她。
……
次日。
娄眠舒服的睡到自然醒,看了眼手机,发现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我睡了这么久?”
她昨晚熬夜玩手机,原本以为上午就会醒,没想到这一睡就睡了十一个小时,不禁有些感到后怕,如果再睡久点的话,是不是就直接睡死了?
下床走到客厅,她看见厉宵慵懒的侧躺在沙发上,电视上正播着……新闻?
他这表情,他这姿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看娱乐节目。
娄眠咳了声,对方立马坐起来看她:“睡的舒服吗?”
“还行,”娄眠活动了下身体,“昨晚熬夜了,没想到会直接睡到今天下午,要不要去海边?”
“好。”
等她洗漱好,吃了点东西后,两人就出发了。
下午三点多,阳光依旧烈,晒得沙滩都很烫人。
娄眠摸摸脚,她刚刚就被沙子烫到了,立马尖叫的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虽然厉宵很快过去把她背到阴处了,但还是有些小失望。
这沙都这么烫,怎么下水?
厉宵看出了她的心思,又在她面前蹲下:“上来,我背你过去。”
“算了吧,”娄眠摇头:“那沙子又不是只烫我。”
可她的一切拒绝都被厉宵的话给打碎了。
“我是男人。”
“……行吧。”
娄眠被他直接背进了海水里,接触到冰凉,刚刚的小失望也全都丢掷脑后,脸上立马扬起笑容,“果然还是海水最好了!”
闻言,厉宵有些吃醋。
什么海水?明明是他最好。
娄眠的衬衫外套被浸湿,黏在身上,毫无保留显出了她的曲线,感觉到不舒服,她脱掉外套,露出了昨晚试的那件小吊带。
触及到这件不算衣服的衣服时,厉宵明显僵了一下,随后左看右看,在海边的游客不少,男性也不少,有的还看向了娄眠。
他眉头一皱,挡在她前面,“外套穿上。”
“啊?”娄眠想了几秒,开口道:“不要。”
“穿上,”厉宵捏紧手:“你是程岩的女朋友,不能穿成这样。”
娄眠一听,疑惑的满脸问号。
现在是古代吗?
她承认这件小吊带是有些露,但和那些穿比基尼的比起来,都算是保守了。
为了反驳,她下意识说了句:“就算我是你的女朋友,你也不能管我穿什么。”
厉宵:?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时,娄眠立马解释:“我的意思是,我是你女朋友,不对,我不是你女朋友,而且就算我是你女朋友,你也不能——算了,我穿。”
厉宵看她被话绕晕了,没忍住笑出声。
“笑什么?”娄眠嫌弃的把黏在身上的外套扯开,结果松手后没几下又给贴上来了,气的她泼了些水在厉宵身上。
就这样,两人开始一个躲一个泼。
沙滩遮阳伞下,魏蒲坐起身,摘掉墨镜,看向在海水里追逐的厉宵和娄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