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这一年来活的格外的憋气,没有一件事情是顺着他心累来的,现在他得到了公主的青昧,可是眼前的这个毒妇竟然要拦着他,想到这些,顾二的眼睛也红了。
孔氏被这眼神吓的往后退了两步,孔氏是个长的明艳的女子,只是这些年来因为性情的原因,整张脸上除了明艳,又让人看出有点刻薄的样子。
可是在这一刻,她却被顾二的眼神给吓到了,那是一双要杀人的眼神,恨不得一刻也不停的就把你给杀了。
“圣上是明君,圆华公主即使想改嫁,那也不能去抢别人的夫君,纵然我同意和离,可是你们却是在和离前就在一起,圣上岂会不懂这些?顾宜宣,你现在在这里想着逼着我和离休我,到不如想办法怎么能让圣上不怪罪到你身上来。”孔氏是国公府出来的,平日里虽然刻薄,可是这些却看得明白,到底是世家子女,对于这些怎么可能看不明白。
顾二被孔氏的话说的收住了嘴,他只顾着想翻身,想证明给所有人看,他比兄长强,这些事情却从来都没有想过。
孔氏看到他这副样子,就知道说对了,面上的笑也大了很多,“你只想着与公主在一起能带来荣耀,却边这些都没有想过,真真是可笑。以前我嫉妒宁姐,知道她是那个要与我平起平坐分享夫君的女子,可是现在我却觉得她命好,能从这里逃脱出去。”
不用与这样的男子搅和在一起。
孔氏慢慢的流出泪来,在被关起来的那一天,她的泪就流干了,她以为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不会再升起不舍之心,可是现在来看她显然还放不下这个男子。
甚至在听说他要与公主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在拧着痛。
“我知道以前是我嫉妒心强,没有容人之量,现在我知道错了,你我是青梅竹马,当年的那些情份你都忘记了吗?我们还有德哥和悦姐,二哥哥到底还想要什么?”孔氏近乎在低求对方。
顾二的心一紧,“二哥哥?以前宁姐也这般叫我,但是现在不会了。”
因为他的那些想法。
可是他做错了什么?
他那喜欢宁姐,宁愿让宁姐怀上大哥的孩子也行,他都不在乎,他只想与她在一起。
可是母亲不同意,大哥那边也不同意。
顾二深吸一口气。
是的,都是眼前的这个人。
“青梅竹马?那你就可以下药让我绝了子嗣?我该庆幸现在德哥能长大成人,没有出什么事情,不然那我就要断子绝孙了。”顾二微动的心又坚硬起来,“孔恬如,不要再提过去的情份,都完了、完了。”
说到最后,几乎是喃喃自语。
顾二走了,孔氏呆呆坐在椅子上,儿子和女儿是什么时候时来的,她都没有现。
“母亲,父亲那里真的要娶公主吗?”悦姐咬了咬唇,面上的神情看不出来她有多紧张。
德哥到是脸上有些欢喜之色。
孔氏打量着两个儿女的神色,悲从心起,“圣上不可能让圆华公主改嫁。”
一句话也算是断了儿女那些想法。
德哥眸子闪动,也不多说。
悦姐却松了口气,“这样就好,父亲回来了,母亲要借机会与父亲修好才是。”
“这些事你们不必担心,德哥回来也不么久了,该回书院了,总不能担务了学业。”孔氏强打起精神来。
“书院那边我不再去,和外祖父那边说好了,以后就去国公府里念书。”德哥站起身来,“我现在过来也是跟母亲说一声,明天起我就搬到国公府去住。”
孔氏惊呀,“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你祖母她们怎么没有给我递信?”
这样的认知,让孔氏心里不舒服。
“祖母说母亲现在适合静养,这也不是什么事,便没有告诉母亲。”德哥到不觉得有哪里做的不对。
“是啊,这不算什么事。”孔氏苦笑,心底升起一抹悲色来,“自己儿子的事她都不应该知道,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德哥的眸子闪了闪,没有多说,大步的走了。
悦姐却看到母亲这般担心,“母亲,德哥去国公府那边也挺好,总好过在学院里。”
见母亲不语,悦姐走了。
悦姐咬着唇,问身边的丫头,“这些日子侯府那边慧姐她们在忙什么?”
分了家,悦姐是觉得自在了,可是原本她与京城里的世家姑娘就不怎么来往,现在离开了侯府,连与慧姐她们都不来往,一个人就更加的无趣了。
“大姑娘她们明天去净业寺,听说要去那边呆几天。”
“怎么没有让人来叫我?”悦姐停下来,拧着手里的帕子。
小丫头也不敢接话。
两府分家,他们府上的人连侯府都不能去,更不要说侯府里的姑娘要做什么,她们哪里能跟着去呢。
悦姐也想到了这个,交了咬唇,大步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被慧姐她们去净业寺了,却也不见得有多高兴,慧姐当时也是为了能哄祖母高兴,才应下这事。
她净业寺虽然是国寺,可是在那里多是吃斋念佛,又处在半山中,哪里好过在府上呢。
而有一封信却送到了赵府上,林攸宁看了信之后,把信送递给山梅,“是侯府送来的,大夫人说慧姐她们要去净业寺,让我陪着过去。”
“姑娘还是不要过去的好。”山梅一听,马上就反对。
侯爷要肩挑,大夫人向来待姑娘就一直不亲近,现在突然送了信过来,怎么可能不让人多想。
“她让我去是假,不过是想告诉我,怕是因为我而让慧姐她们去了净业寺是真。”林攸宁淡淡一笑,“把信收起来吧。”
上辈子没有怎么接触,这辈子不过几件事情,就看出来董氏的胸襟,林攸宁想了想,“磨墨我现在写封信。”
山梅听了,忙去拿笔墨。
林攸宁回了信,让山梅收起来,第二日送到董氏手上的时候,董氏的眉头神色不变,若细细打量会注意到她握着帕子的手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