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合唱团一年一度的演出在今天开始。
姜明枝在后台跟宋星一起忙碌。只见她对化妆师吩咐了，各种装备齐全的化妆师头应着。
宋星姥姥今天一身枣红『色』演出服格外精神, 笑眯眯：“这次谢谢你了枝枝。”
姜明枝亲切挽起宋星姥姥胳膊：“哪有，反正他们也闲着。”
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主持人是个央视熟脸，今下午应邀前，在后台见到姜明枝时还愣了一下，纳闷就算请嘉宾怎也请不到姜明枝这种流量头上。
直到他看到姜明枝一口一个爷爷『奶』『奶』，热络打着招呼，才忽明白。
主持人已上场报幕, 场响起哗啦啦的掌声。
观众席都是家属, 姜明枝还看到了好几个时候的玩伴。
她弯腰溜到礼堂后排。
前面的位置坐满了, 爷爷今年不参加演出过看节目，姜明崇今天休假, 刚好陪着。
姜明枝找了个空位坐下。
她掏出手机，正想给宋星报个坐标让她快过，看到宋星先给她发的消息。
【我就在后台, 你慢慢看。】
姜明枝这才想起原因。
她目光落到前排, 坐姿笔挺的姜明崇身上。
姜明枝轻轻叹了口气, 收起手机, 她右手边的空位坐下一个人。
姜明枝随意往旁边看了一，后目光立刻聚焦在那个人身上。
路谦目不斜视在她身边坐下。
姜明枝顿时头往后检查，后一脸震惊看向身旁的男人, 低声问：“你怎的！”
非公开表演『性』质合唱汇演, 能的只有家属。
路谦听到姜明枝的询问, 答：“走的。”
姜明枝：“……”
她也不再问，扭头看向舞台，音乐响起, 指挥就位，第一首演唱曲目已开始。
十首歌有气壮山河也有婉转高亢，首首都是耳熟能详深入人心的经典，
但姜明枝觉得对某些人说不是。
他可能活到在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活动的存在。
于是当台上唱到《东红》的时候，姜明枝往椅背里靠了靠，终于忍不住说：“你不觉得你坐在这里面有格格不入吗。”
格格不入到她都替他感觉格格不入。
只可惜男人似乎己没有感觉到：“有吗？”
姜明枝接着问：“你有会唱的吗？”
路谦目光对着舞台，应该答得是实话：“基没有。”
姜明枝听后也不知道己是该笑还是不该笑，正想补一句你还挺诚实，路谦又说：“挺好听的。”
姜明枝：？
她听到这里，忽说不出话了。
她没再开口，想把手搭在座椅扶手上，却突触到了男人的手背。
她触电般缩手。
路谦感受到姜明枝的动作，余光往她身上落了落，仍把手放在上面。
姜明枝又想一下，把手覆上。
他们坐在最后排，后面没有他人。
姜明枝抓住路谦搭在扶手上的手，翻了个面。
她视线仍落在舞台上，在没有人注意的，用指腹一一检查男人掌心。
他掌心温热。
是左手，上次擦伤的基都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姜明枝仍在路谦掌根『摸』到了一未落的结痂。
这都过多久了，说明当时应该摔得挺重的。
他整个人抱着她跌在上。
除了手呢，还有没有别的哪，疼不疼。
姜明枝发己忍不住想。
她用指腹缓缓摩挲那结痂的轮廓，想要离开的时候，路谦收拢手指，握住她手掌。
姜明枝在完全听不台上唱了。
只看见台上一片枣红『色』的中山装，颜『色』格外喜气。
她所有的感官此时都集中在右手上。
男人又用指节轻轻撑开她微蜷的手指，后将手指从她指缝缓缓『插』，掌心相贴。
这种感觉让姜明枝头皮微微发麻，终于低声质问了一句“你干嘛”，像条鱼一样抽手。
路谦掌心一空。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没有再动。
合唱团汇演总共一个时，最后在歌声中落下帷幕。
观众席的人纷纷站起，舞台上喷了彩带，掌声过后，各个合唱团成员的家人朋友们纷纷上台合影。
姜明枝看到前排位置上姜明崇正扶着爷爷起身。
她立马心一惊，对身边男人说：“谁让你的，你走。”
路谦被姜明枝用一种颇为嫌弃的手势向外驱赶。
“明枝。”他试图开口。
姜明枝又头，看到爷爷在和几个老战友握手打招呼，姜明崇陪在身边。
“你走不走。”后她转过头威胁。
路谦望着姜明枝，叹了口气，只好站起身。
姜明枝也不管路谦在走到哪，反正不要在她视线范围之内就行，她甩了甩刚才被牵过的那只手，后到前面。
爷爷跟几个老战友台上合影了。
姜明枝走到姜明崇身边，叫了声：“哥。”
姜明崇瞟她一：“刚才跑哪了？”
姜明枝：“我坐后排呢，没往前挤。”
姜明崇“嗯”了一声。
姜明枝拿出手机想拍两张照片，突听到有人叫：“明崇。”
姜明枝和姜明崇一起顺着声音向看过。
年轻的男人正向他们走过。男人个子很高，利落的寸头，挺拔似姜明崇，却没有姜明崇气质那冷。
男人先走向姜明崇，两人尽管今天都穿着便服，依旧抬手互相敬了个礼。
姜明枝抬头看前五官格外熟的男人。
男人跟姜明崇打完招呼，低头看到站在姜明崇身边，张着嘴望他的姜明枝，笑了笑：“明枝。”
姜明枝面对整个笑容的时候，突记起是谁了。
于峙从跟姜明崇玩得很好，时候姜明崇为了别人笑她没有爸爸妈妈跟人打架，于峙也参与中，后一起被叫了家长。
十多岁的时候于峙父亲调到了南，于峙也跟了过，后又同一年跟姜明崇考国防大学，两人同级同班，只不过毕业后又被分到了不同的。
姜明崇跟于峙一直有联系，问：“休假？”
于峙头：“休假一趟，刚好今天看合唱。”
他笑起时牙很白，又看向陷在忆里的姜明枝：“好久不见。”
“也不算好久不见，哪都能看到你的广告和电视剧。”
姜明枝这才过神，笑了两声：“哪有。”
姜明崇：“时候走？”
于峙：“下个星期吧。昨天下午刚，还没得及告诉你，找个时间聚一聚？”
姜明崇头。
于峙又笑着问姜明枝：“明枝一起吗？不过你平时工作很忙吧，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前些日子还听说你公开恋情了。”他顿了顿，“只是不知道男朋友是谁，我认识吗？”
姜明崇听到“公开恋情”四个字，吸了口气。
姜明枝清晰感受到了姜明崇在身上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伯父伯母不骂她不打她，爷爷舍不得骂她打她，家里最喜欢骂她打她的就是姜明崇。
好在于峙见姜明崇似乎不太愿意讲就没再往下问，又跟姜明崇聊了两句别的，后台上找他参加合唱团的『奶』『奶』。
姜明崇送走于峙，冷冷说：“吃饭的时候你一起。”
姜明枝：“我……”
姜明崇没理她，跟台上找爷爷。
姜明枝看到宋星在后台帘子后面，冲她劲招手。
她又瞟了一姜明崇，后跟宋星过。
宋星没有再像从前那样把姜明崇挂在嘴边，甚至好像都没看到姜明崇一样，拽着姜明枝问：“刚刚那是不是于峙？”
姜明枝“嗯” 了一声：“你也认出了？”
宋星：“卧槽真是他，他时候不是远近闻名的胖子吗，长大了这帅！”
姜明枝：“……”
宋星：“你们刚才说了？”
姜明枝莫名觉得心里有烦：“没，随便聊了两句。”
宋星感叹：“早知道他长大这帅我前就喜欢他了。”
“不过也没用。”她含笑看向姜明枝，“人家从暗恋你，只可惜胖子卑不敢告白。”
“在好不容易长成英俊正直的大好青年了，谁知道被港城的恶毒资家捷足先登。”宋星叹气。
“不过你跟路谦是不是在走离婚程序了，说不定还有机会。”
“恶毒资家和根正苗红好青年，不用想都知道选哪个。”
姜明枝面无表情：“闭嘴吧你。”
宋星做了个封住嘴的动作。
姜明枝叫停宋星，突心里有些不忿。
路谦和于峙放在一起，对比实在是太明显。无论是职业，身份，还是家庭。
但她就是不忿。
路谦才不是恶毒资家，路谦在是良心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