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柳话落,立马有人想也不想的挥舞着手。
“没什么意思,当然是干了。”
“对啊,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眼下什么办法都没有,这许是一个办法呢。
“那就杀牛。”
有人一听这话,犹豫的问道:“那公社的人问起来,我们怎么办?”
“我问你,姑奶奶重要还是牛重要?”
被问的人立马涨红了脸,气呼呼的瞪着问话的人,大声道:“当然是姑奶奶重要。”什么话,虽说牛是乡下人的命,可一头牛再重要还能和姑奶奶比啊。
“那不就成了。”
“我刚才那意思不是说姑奶奶不重要,而是公社的人有些难缠,就怕他们不依不饶,生出事情来。到时候姑奶奶正在养精神呢,被他们这么吵,可不得耽误事情吗。”
一旁有人撇嘴:“问就问,问了就说牛走失了。”挨罚他也不怕。
“怕不是能这么轻松对应过去的。”
“那怎么了,牛是我们牛罗村的,这牛长着腿,要走失了,我们也没办法不是。”
这话引来年纪大一些的人摇头:“不妥。谁都知道牛是识路的,这话漏洞太大,说不过去。”
“没错。”另外一个头发胡子都花白的老头抚了抚自己的胡子,补充道:“到时候就说牛走失了,然后去公社报案,让人帮着找牛。”
至于到时候,当然是等姑奶奶情况好起来,村里看不出杀牛的痕迹了,才去报案了。
陈大柳一听,立马点头:“李叔公说的在理。”这姜还是老的辣啊,这办法都能想出来。
其他人听罢,也称赞的连连点头。
可不是么,这样一来,公社就算有心要怪罪,也不会罚的太重了。
见大家都没人反对,眼看说的差不多了,陈大柳抬了抬手,对着安静下来的村民道:“还有一句话,我先放在这里了。这事情呢,我们村里人悄悄知道就好,就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能外传。”
“村长,你放心吧,我们牛罗村可不是别的村子。”
“对啊。这你放心,大家都知道轻重。”
“就是,你不说,大家都不会往外说的。”
“没错。大家伙一定会烂在肚子里,不管是喝的烂醉还是睡梦里,都不会吐出半句的。”
谁不知道这事情是个严重的,说出去,倒霉的可是全村人。何况,大家就想让姑奶奶好起来,更不会往外头说了。
“谁要是敢说出去,那就是牛罗村的敌人,咒他生孩子没**,喝水呛着,吃饭噎着,走路摔着,让他家倒霉十八代……”
要是以往,大家肯定觉得这个话过分,不过这会,谁都不会觉得过分,还附和的点头。
“行,那大家就开始准备起来,把刀啊锅碗瓢盆什么的,都预备着,趁着现在天还亮着,早点弄好,也好让姑奶奶快点好起来。”陈大柳一声令下,大家就一窝蜂的散了。
还是上次杀猪用的刀,李老黑磨的铮亮。
磨好后,还特地摘了一根草往刀锋上试了试,满意的点头,虽说不是吹毛断发那般锋利,却也是厉害的。
许是大家是当着牛的面商量着杀牛,所以,就在做好准备后,想要过去把牛的眼睛给蒙上的时候,一向老实的牛却死活不肯让人靠近。
只见牛喷着粗气绕着树桩来回打转,甚至还试图想要拉断牵牛绳逃开,如果不是陈大柳一开始就换了粗的牵牛绳,又用了浸水的粗麻绳绑了牛脖子,还真有可能被挣脱跑掉了。
几番下来都不得手,倒是让不少人都累出汗来,有人感慨了一句。
“这牛还真是通人性呢。”
如果说之前大家对这个办法只是抱着一丁点的希望,那么现在这个希望就大了一些。
这牛越是通人性,那姑奶奶用了就越好的快不是。
可不管是谁,哪怕是三五个人齐齐围上去,都不能制住牛,让李老黑下手。
有几次,自告奋勇的想要上去制服牛的青壮年都差点被牛踢上顶伤了。
树屋这里,小黑睁开半眯的眼睛,它看了看白曦的卧室,里头的呼吸声又轻又绵长,表示白曦还睡的很沉。
犹豫了一下,在再一次从惊呼和议论声听出又有两个人差点被牛给踢伤后,小黑只得站起来,主子吩咐它要看着村里人,它可不能不管。
于是小黑很快打开了门出去,然后又把门用爪子拉上,这才往村中央去。
这边大家还在束手无策呢,有人眼尖看到小黑过来了。
“快看,小黑来了。”
“小黑?咦,还真是,小黑怎么过来了?”
很快,大家都被小黑吸引住了。
“嘶,你们看,小黑那嘴里叼
的什么啊?”
“不知道,看不大清楚。”
等小黑靠近后,大家才知道那是什么。
陈大柳见过两次,下意识道:“那是姑奶奶的匕首。”那会他还怕姑奶奶会伤着自己的,但见姑奶奶也就拿来削野果吃,而且玩的利索,过后又放起来,也就没再多说。
这话一出,立马有人明白过来:“姑奶奶也知道了?”
“我没和姑奶奶说,不过瞧这样,姑奶奶应该是知道的吧?!”陈大柳不确定的说道。
“不管姑奶奶知不知道,这事情,我们都要办妥!”
李老黑拿着一把大刀,说着又呸呸两声,瞪着大眼睛的盯着暴躁的牛,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冲过去放血的架势。
其他人一听,可不是嘛!
小黑从大家让开的道走进去,见李老黑还不服输的和牛瞪眼,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出息。
李老黑发誓,他是真的从小黑的眼里看出了鄙夷,他抓了抓后脑勺,想说不是自己没出息,而是这牛有力气太难缠,但一想自己也听不懂兽语,何况小黑是代表姑奶奶过来的,不能无理,也就只能摸鼻子认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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