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孟家子弟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开口问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晚辈好向家主回话。”
“一介散修,贱名不足为道,我出此下策也是迫于无奈,并无意于孟家为敌,我只要二阶丹方,把丹方交给我,一切好说。如若不然,后果自负。千万别耍什么花样,若是幽魅宗插手此事的话,就意味着贵府三名子弟性命不保。”
两人闻此,不再多言,御起飞剑腾空而去。
唐宁眼见他们远走,遁光一闪离开了此座山谷,行了一日,来到一座道观之中。
“唐师叔,唐前辈。”两名男子迎面而来,朝着他躬身行礼。
“绉应龙在这里吗?”
“绉前辈正在殿中打坐。”一人答道。
唐宁径直来到殿前,推门而入。
绉应龙睁开双目,见着是他,连忙起身稽首:“唐仙使,您来了。”
唐宁坐下道:“孟家的几名重要子弟我已经顺利拿下了,现在只等着孟家那边拿货赎人。我思来想去,为安全起见,还是要找你助我一臂之力。”
“唐仙使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便是。”
唐宁道:“实不相瞒,我要的东西乃是二阶丹方,我打听得知孟家从前老祖是炼丹大家,手中握有炼气至筑基所有丹方,而我于丹药之道略有研习,奈何没有二阶丹方,又因孟家投靠魔宗,因而出此下策。”
“我已将消息传给孟家,让他们将丹方带到轩清山,以十日为限,想来那孟经纬等人应该不会置自己孩儿性命于不顾。”
“但恐他们将此事告知那幽魅宗,派出人手在轩清山伏击我。因此需要一个去接收丹方的人手。”
绉应龙道:“我替唐仙使去轩清山接收丹方。”
唐宁点头道:“嗯,这件事情要保密,最好由你亲自去。”
“我这就去安排,若他收到了丹方,该怎么和您交接。”
唐宁沉吟道:“到落云山脉吧!那里最安全,哪怕幽魅宗出动了金丹修士也不敢在那里乱来。”
“好。”绉应龙应道,转身出了大殿,化遁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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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丛山巨大的光幕外,孟家两名子弟御剑而下。
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现出一名扎髯满腮男子身形,身着幽魅宗服饰,望着两人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到此所为何事。”
其中一人达道:“晚辈华南孟家子弟,有紧急要事要面见敝府家主。”
男子手一挥,符箓没入光幕之内,不多时,光幕消融一缺口,两人跟着他入了里间,来到大阵西南方位一屋室间,敲了敲屋门。
很快,木门大开,内里走出一名燕颔虎须中年男子。
“孟道友,这两人说是你孟家的子弟,有要事见你,我带他们来确认下。”男子开口说道。
孟经纬看了两人一眼,稽首道:“多谢项道友,此两人的确是我孟家的人。”
“既如此,人已送到,我告辞了。”
“恕不远送。”
男子身化遁光而去。
“你们怎么来了?出了什么事?”三人入了屋室内,孟经纬开口问道。
一人说道:“六日前,有一名男子不分青红皂白,攻破了展翼谷的禁制,擒住了我两人。要我给家主带话,说杰哥儿、彦哥儿、和承渊都在他的手上。”
孟经纬听此面色一变:“承渊在他手上?”
“是,他是这么说的,叫我们十日之内拿二阶丹方去轩清山赎人,否则后果自负,这是他要我们带给您的东西。”男子说道,手中翻出玉佩和三封书信。
孟经纬接过玉佩和那书信,展开一看,面色顿时阴晴不定,一阵变幻。
“我们一路赶来,已花了六日时间,还剩四天时间了。”
孟经纬问道:“那人什么修为?什么模样?你们可识得?”
“那人戴着黑袍斗笠,因此不知什么来历,也不肯说姓名,乃是名筑基后期修士,据他自己说是名散修。”
“散修?筑基后期修士,丹方。”孟经纬沉吟良久,突然喊道:“来人。”
声音中混含灵力滚滚传出,立时间两侧屋内闪出两名男子身形,来到屋室中,行礼道:“家主,有何吩咐。”
“立刻将敖伟几人请来,有要事商议。”
“是。”两名男子应道,出了木屋。
约莫盏茶时间,陆陆续续三名男子来到屋室内,一人须发皆白,乃孟安,一人身形高瘦,乃孟敖伟,一人豹头猿臂,乃孟坚。
“经纬,出了什么事,突然唤我们到此。”孟安开口问道。
“承渊和杰儿、彦儿三个孩子被人捉拿了,现还不清楚对方具体身体,现在那人提出拿二阶丹方换取人质。”孟经纬道,将手中三封书信递给他。
孟安接过一看,立时面色大变怒道:“这三个混账东西,不好好修行,一天到晚想着流连花巷,我说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原本是被贼人给捉住了。”
孟经纬道:“对方要我们拿二阶丹方去赎人,只给了十日期限。”
孟敖伟皱纹问道:“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儿?”
孟经纬道:“书信是他二人带来的,你们讲事情经过重述一遍。”
“是。”两人应道,将整件事情始末细细说了一遍。
孟坚沉吟道:“对方既是要我们手中丹方,想来承渊三人目前无性命之忧,此事要不要告知幽魅宗,请他们出手。”
孟经纬道:“那人明确说了,如若我们将此事告知幽魅宗的话,承渊几人性命恐怕难保。”
孟敖伟道:“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我不相信是散修所为,筑基后期修士,又是在丹药方面颇有造诣的人,据我所知,散修中,整个新港都不超过五人,而这些人应该不会去绑架承渊他们。”
孟经纬沉皱眉道:“你怀疑?”
孟敖伟道:“对方既知晓我们手中有二阶丹方,又能在恰当的时间地点捉拿承渊他们,肯定不是凑巧这么简单,承渊他们自入大营后,顶多也就每年出大营耍乐一回,而恰恰被逮到。”
“这背后是需要大量人手,和充足的情报信息才能做到。散修无论修为再高,也没有这个能力。”
“如我所料不错,应该是乾易宗修士,他们的眼线遍布楚国,哪怕大营中也有不知多少他们安排的细作,只有他们,能够知晓我们底细,打探到承渊他们出行的时间地点。”
孟坚道:“若是乾易宗的话,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
“乾易宗应该不会只单独针对我们吧!我想很可能是他们宗门某个人的行径。”
孟安不耐烦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人都在他手上,总不能眼睁睁看他们几人被宰杀吧!你们把丹方交给我,我亲自去一趟,看看是什么人在背后捣鬼。”
孟安虽口中怒骂,然后老来得子,对两个孩子向来有些溺爱,此刻见几人还在啰啰嗦嗦,不禁心神烦躁。
孟经纬点了点头:“好吧!安哥儿,就由你带着丹方走一遭,探探背后之人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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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倾盆,狂风呼啸,华南,轩清山,一道遁光激射而至,现出一花白老者身形,正是孟安,他从万丛山大营,一路昼夜兼行,不到两日,便到了华南。
山顶之上,早有一人在此等候,见到他遁光落地,那人赶忙起身稽首:“孟道友果然守时。”
孟安望着眼前男子,但见其身披黑袍,将身形包裹的一丝不露,但只有筑基初期修为,显然并非幕后黑手,只是个马前卒,他心下警惕,问道:“阁下是什么人?捉走我儿的人呢!让他出来见我。”
“区区贱名不足为道,孟道友请息怒,贵公子如今一切安好,不知贵府丹道友带了没有?”
孟安道:“我要先见到我儿安然无恙。”
“好吧!孟道友情随我来。”
两人遁光腾起,朝东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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