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厂长的来意没有解决,他自然不会离开。
双倍福利可不是随便说几句话就会给的。
“段局长啊,不是我们不知道规矩,我好歹也是读过几年书!”
“知道你们这些领导也不如容易,稍微有点舆论就得陷入被动!”
“弄不好还要掉了乌纱帽,甚至被问责,但凡有一点办法也不会来麻烦您了。”
副厂长叹了口气,一脸的歉意。
段明嘴角抽了抽,这哪来是来好好解决问题的,分明就是来逼迫啊。
现在网络力量的强大,让他们也不得不注意言谈举止,稍有不慎就是网络舆论。
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有时候为了尽快平息,也会适当的妥协。
“老乡啊,要不你们选取几个代表,去我办公室谈?”
“这么多人都蹲在马路对过,被看到了对你们也不好。”
段明笑容更甚,可语气中的威胁也很明显。
副厂长也不好逼得太紧,万一对方急眼,真的来一个不管不顾,还真挺难办。
略微沉吟片刻,副厂长便同意了段明的注意,带着几名车间主任去了办公室。
而此时的陈阳关,则依然在李开的办公室与之对视。
“陈阳关,再给你最后一次
机会,只要你在田密的面前跪下道歉!”
“我就同意将承包权让给你,甚至可以一分钱不要。”
李开自以为胜券在握,一副怜悯的表情看着陈阳关。
陈家和言家的斗争闹得沸沸扬扬。到了如今白热化的阶段,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已经席卷了整个南海。
连四大公司都未能幸免,现在也该改口叫三大公司。
若是以往,李开还真不一定有这个魄力和胆量,可今时不同往日。
陈阳关在南海的处境已经对他没有任何的威胁,而他拿捏着陈阳关的命脉。
若是其他人,或许会选择妥协,毕竟比起丢一次面子来讲,能够得到承包权才是主要的。
可陈阳关并不是别人,也注定不会按照李开的所设想的那样跪地求饶。
“李开,你真是让我失望,从今以后咱们同学情谊,一刀两断!”
木雪白是真的生气了,这不仅是在针对陈阳关,更是在打她的脸。
李开脸色微变,心中更加的恼怒陈阳关。
在他认为,这一切的局面都是陈阳关造成的,现在连木雪白都要和他决裂。
“哼,木雪白,不要以为你是一把手的秘书,我就要巴结你!”
“言天霸
已经告诉我了,他的保护伞的能力一点也不次于你的靠山,和我断绝关系是你的损失!”李开倔强道。
木雪白失望地看了李开一眼,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李开品行和能力都不错。
心里也是真想得当做朋友去交往,时至今日才算是知道对方究竟是个什么人。
“陈少,我们走,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可以黑的说成白的。”
木雪白冷笑一声,就想离开这里立刻去汇报。
陈阳关却是微微摇头,而后淡淡开口道:“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咱们就借李总的地方好好地休息几分钟再走不迟。”
木雪白微皱眉头,可看到陈阳关高深莫测的笑容,还是停下了脚步。
李开适时出声讥讽道:“我这庙小容不下木秘书,两位若是不嫌弃的话也可以坐在这里等着,不收钱,这点大度我还是有的。”
木雪白差点就要忍不住暴走,被陈阳关眼神制止,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李开就在办公室里面办公,完全把两人当成了空气。
而陈阳关更是闭目养神,三个人个都没有发出声音,短暂地保持了沉默状态。
这份寂静没有持续多久,李开的手机响起
,算是打破了这份安静。
“李总不好了,任天带着工人去了市政局,现在还没回来呢。”
听到这个消息,李开只觉得脑袋一嗡,大脑一片空白。
“李总,您快拿个主意啊,这件事他们都没有告诉我,看来是知道我和您是同一战线,他们已经不信任我了。”
“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李开咬牙切齿骂道。
王涛更是委屈,要不是突然停工,又突然开工,让工人情绪不满。
不然怎么可能出这么大的事情,现在反倒都成了他的责任。
可李开终究是老板,即使心中不满,还是忍着性子解释道:“我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厂长,还是有几分威望的。”
“有员工告诉我,这都是任天搞的鬼,据说是一个叫做陈阳关的人来厂里许多了很多好处。”
“然后又和任天密谈了很多,陈阳关离开之后,没过多久,任天便是带着工人去上访。”
李开的手机没有开扩音,但房间里面除了他的愤怒声并没有其他的声音。
隐约中陈阳关还是听到了一些话语。
嘴角微微上扬,看来他选择相信任天是正确的选择。
至于提高福利,这一点陈阳关早就
是打算好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没有舍就不会有得。
“陈阳关,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的卑鄙小人,看来我没有选择和你同流合污是对的。”
挂掉电话之后,李开脸色难看地盯着陈阳关说道。
“还真是脸皮厚的人说什么都不会觉得害臊,一开始我并不想这么做,是你咎由自取!”
“现在后悔了?晚了!”
陈阳关可不认为他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尤其是李开这种一而再再而三不知悔改,根本不值得同情。
任天做到了他想要的结果,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下达正式通知,而李开则是一分钱都不会得到,最多得到这个月的工程款罢了。
对于陈阳关来说,这并不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可为了对付言天霸,别无选择。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只剩下了李开不甘的咆哮声。
“其实你不必自责,这件事都怪李开咎由自取罢了。”
见陈阳关兴致不高,木雪白急忙安慰道。
“呵呵,我只是在想,田密到底为何会说他喜欢我这么久,我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
陈阳关陷入了沉思,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从未见过田密一次,整件事充满了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