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关一愣,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女子。
“大小姐,您看回去吧,董事长已经大发雷霆了。”物业经理喘着气,苦着脸说道。
“我才不回去,本小姐就要从基层做起,他还不乐意了。”郑佩佩一脸不悦道。
“詹经理,这是怎么回事?”陈阳关出声问道。
詹经理这才注意到旁边的陈阳关,恭敬道:“陈少也在啊。”打过招呼之后才无奈道:“这位是我郑家大小姐,非得要嚷着从基层做起,家主震怒,一定要让我带回去,不然职位不保啊。”
郑佩佩不为所动,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
“我记得郑叔叔是有个女儿, 一直在国外上学,正是毕业了?”
陈家主做地产,而郑家就是主做物业,两家因此经常合作,关系一直很好,平时的走动也多,因此陈阳关对郑家颇为了解。
“我说是谁这么霸道,原来是陈家的少爷,不过这是我郑家的地盘,想要求人还是要方明白态度。”郑佩佩面无表情道。
陈阳关眉目一挑,这丫头还真是在国外呆的一点脑子没有了。
陈家所有的楼盘全部优先考虑郑家,这是一种合作关系,但
主次顺序却不会变。
陈家想要壮大看的是楼盘开发,而郑家想要壮大就需要更多地地产,从关系上就弱了一层。
这也是陈阳关有自信可以拿到监控的原因。
可郑佩佩的出现打乱了原来的认知和计划,也导致了陈阳关觉得有必要让一些合作伙伴不要仗着老关系就可以不知道生存链的规则。
“郑小姐,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这句话,将会失去一个非常优质的大客户呢?”陈阳关玩味道。
郑佩佩不屑道:“我郑家发展至今可不是被吓大的,真以为你们陈家就可以一手遮天了不成?”
陈阳关还没说话,物业詹经理却是吓了个半死。
陈家可以说是郑家最大的客户,大客户被得罪了,这后果可想而知。
“大小姐啊,这话万万不可说啊。”随即又看向陈阳关,不听者道着歉,“陈少莫怪,小姐从国外刚回来,不明白国内的人情世故,我替小姐给你道歉。”
“你到底是谁家的员工,居然帮着一名外人说话,我现在通知你,你被开除了!”郑佩佩看到这一幕,冷声道。
陈阳关面色一寒,她本来不想和一个女人计较,又是家
族优质客户,多少要给些面子,可这三番五次的冒犯,没有座位的话,日后谁还能分得清主次。
“郑小姐,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你做主了决定,咱们有缘再会。”说完根本不给詹经理解释的机会,转身离开。
“陈少,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詹经理想要追上去,又看了自家小姐,指得心中叹了口气,没有动作。
“哼,就这种人有什么好尊敬的,用不了多久整个陈家就会被瓜分的一干二净,我们这时候撇清关系难道不应该么?”郑佩佩反问道。
詹经理欲言又止,只得站在原地苦笑一声。
“父亲那边我会亲自去解释的,像你这种畏首畏尾的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讥讽一句之后,郑佩佩也离开这里。
走到门口拨通了一个电话。
“不出你所料,陈阳关果然派人来取监控,甚至还请自前来,我这次可是将赌注全部压在了你身上,希望你能够记得承诺。”
“哈哈,你放心,只要按我说的做,郑家百尺竿头再进一步,再也不用看其他家族脸色。”
郑佩佩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又说道:“我会尽力说服父亲支持
你们的计划。”
一场阴谋正在逐渐酿造,而身处漩涡中心的陈阳关,回到家中,脸上乌云密布。
夜猫心中忐忑不已,好在被龙月挥挥手撵了出去。
“郑家这是有意为之,看来幕后那一张大手一直都没闲着啊。”陈阳关冷嘲一声,一双眸子中含着三分冷意。
龙月没有出声,完美的扮演着听众的角色,履行着她的责任。
“郑家和陈家十几年,这次突然反叛,不知道郑源是被郑佩佩先斩后奏,还是暗中默许,若是前者还有破局之法,若是后者就有些不妙了。”陈阳关说到这里又叹息道。
“你该关心的是如何找出那两名杀手,又或者有自保能力。”龙月突然岔开了话题。
“我已经让夜猫吩咐下去,不过希望不大,能够请得起这种程度的杀手,最次也是朱家这种家族底蕴也做得到,想要隐藏几个人还是轻而易举。”
龙月默然无语。
见气氛有些沉重,陈阳关又恢复那云淡风轻的样子。
“敌暗我明,想要利用常规手段对付他们有点不太现实,所以我想你配合我演一出戏。”
龙月似乎猜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又一闪而逝。
翰龙拍卖会。
经过几天的筹备,紫荆城最大一次规模的拍卖会即将拉开帷幕,举办方正是翰龙拍卖行。
这家公司在整个国度各大城市都有分布,实力雄厚,哪怕是诸位苏,陈这种本土家族也不敢轻易招惹。
好在翰龙拍卖行只是想做好本职生意,也不去打压,只是安稳的发展 ,这种模式也让其他家族的戒备心降到了最低。
能够被邀请而来的都是资产千万级别以上,可以随行者一人,资产过亿的可带两人,以此类推,可见金钱和地位才是享受公平的砝码。
青阳集团资产千万,可以带一人入场,这个名额则是给了王拓海。
而陈家作为资产数十亿的家族,则是由陈生带着陈青青和玉蝴蝶。
“陈总,这次的拍卖会我们有没有什么目的?”赶往拍卖会的路上,王拓海坐在前排副驾开口道。
“拍一株草药名为龙潭草。”
“这株草药能让您惦记,价值不菲吧。”王拓海笑道。
以青阳集团现在的资产,想要在一众大佬之下拍点东西还是有些困难,可既然陈阳关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王拓海也只能选择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