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天赐良机,这种良机不是天天都能遇到的,李凯峰当然不会错过,当即召集了自己的朋党,密谋此事。
朋党们都认为机不可失,是上天成全他们,要让他们得以谋成大事。
于是,次日,众人在李凯峰的带动下,朝堂上公然揭穿了假皇上,顺便儿也打压了理国公府的势力,把理国公府彻底打垮。
此次揭发假皇帝的事,护国大将军功不可没,一下成了大晋国的第一大功臣,许多不明就里的臣子们听信了他的慌言,以为是理国公想谋反,藏起了(或者是杀了)皇上皇后,都对理国公痛恨不已,要不是建安侯和辅国公从中调和,理国公父子只怕当朝就被群臣殴打致死了。
眼下,皇上和皇后下落不明,群龙无首,文武百官们感念大将军揭发理国公有功,都自愿唯他马首是瞻,也有个别不服的,却碍于他手中的权利,不得不低头服从!
于是,李凯峰更加有恃无恐,先是说太上皇是假的,后又说太后因与儿子媳妇不和,对皇上皇后心怀不满,参与了理国公府的谋逆,一并将‘假太上皇’和莫太后都拘在宫里,扬言若三日内找不到皇上皇后,就诛了理国公府的九族,连莫太后和朝月公主以及‘假太上皇’也不能幸免。
现在,全京城都掀起一阵轰轰烈烈的找皇上的运动中,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平民百姓,都到处搜寻皇上和皇后的踪迹;大将军李凯峰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寻找,连宫里的枯井,夹道、封锁多年的冷宫都没放过。
当然,这只是明里做给大家看的,暗地里,他已经悄悄的命令自己的心腹,暗中查询皇上的去处,一旦查到或皇上现身,就马上诛杀了他,以绝后患。
这就是为什么南宫逸一出现,就遭到箭雨袭击。
李凯峰的算盘是,等皇上死了,他便可以随便找个年幼不成器的皇子皇孙立为皇帝,朝中的大权自然归他掌握,等再过几年时机成熟了,在设法杀了那傀儡皇帝,自立为帝,也就水到渠成了。
至于废太子南宫适心心念念的复辟,他当然不会放在心里,更不会傻到去帮他复辟,等他掌控了朝中的大权,要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诛杀了那个一直不安分的废太子!
采薇出去做饭了,留下男人一个人独自在温泉里洗。一会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晓得下顿饭什么时候才能吃,她的宝宝们可不能给饿着了,所以,跟男人说明情况后,就赶着到地里去摘菜、做饭去了……
在空间的温泉里洗浴,简直比做神仙都舒服,若不是记挂着大事,南宫逸真不想出来了,但是,事关江山社稷,他疲怠不得,匆匆了洗了澡后,就赶着出来,穿好衣服后,就到密室去审问南宫适。
到现在为止,南宫适已经被关在这里多日,从被丢进来到现在,他关在这里,从没有人给过他们一点儿吃喝,甚至连大小解都没人管,不得不解决在裤子,这让一只养尊处优的南宫羞愤不已,见到南宫逸时,便将这一腔怨怼都发泄到了南宫逸的身上。
“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要手足相残吗?”
“呵呵!”
南宫逸冷笑起来,被南宫适身上的气味儿熏得掩住了鼻子,他远远的站在门口的位置,冷眼睨视着他,眼底是毫无温度的笑意。
“说起手足相残,在你面前,朕只有自愧不如的份儿,朕记得从朕懂事起,你们母子就从未停止过对朕的陷害追杀,若不是朕警惕,早就被你们害死几百次了。就是到了现在,你不也一直心心念念的想要害朕吗?勾结朝中重臣谋反,待我们互相残杀时你好就中取便,要不是你被皇后抓了来,这会子,你应该正在看朕的热闹,等着寻找适合的机会,置朕于死地吧!”
南宫逸说着,悄悄的观察着南宫适的眼色,果然见到他流露出惊慌的神色来。
南宫逸大喝一声:“南宫适,为了成就你的帝王大业,你连祖宗留下的江山社稷都赌上了,到了这个地步,你认为朕还会给你活下去的机会吗?”
说着,刷的从腰间抽出软剑,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那软剑银光烁烁,闪着寒光,每一寸都凉到了他的心里
他是在锦贵妃和太上皇的呵护下长大的儿子,自幼就没吃过一点儿的苦,心志也不想南宫逸那么坚强。
之前当太子时,因为人在高处,他一直维持着谦和有礼,平易近人的翩翩佳公子形象,但自从他的胳膊被砍,太子之位摇摇欲坠,他的真实性情就慢慢的暴露了出来。
残暴好色、愚昧鲁莽,喜怒无常、心志不坚,如今再加上一条贪生怕死和胆小怯懦。
这会,他看见南宫逸提剑而来,本能的想到了他是来杀自己的,吓得大叫起来。
“南宫逸,你不能杀我!”
南宫逸冷笑道:“为什么?给朕个不杀你的理由,但是千万别说什么同根所生,手足不能相残的话,这话说出来倒让朕生气,就越发想杀你。”
南宫适本就想说什么不该手足相残的话,但是听了南宫逸的话后,把自己到了嘴边儿的话又生生的憋了回去,他瞪着眼,看着那把高高举起的剑就要砍到自己,不由得闭上眼,大声道:“我知道谁想反你!”
话音刚落,锦重不觉为南宫适的没骨气劲儿吃了一惊,他大喝一声:“太子,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胡话?”
南宫适喊道:“舅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顾不得他们了,要是保全了他们,就得让我去死,我还保他们有个屁用?”
说完,转向南宫逸,恳切的说,“老三,不,三弟,皇上,是不是我说出了谁是我在朝中的内应,你就可以赦免了我,留我一条性命?”
南宫逸冷眼看着他的怂样,凉声道:“朕须得核实后才能相信你,要是你胡乱攀咬,陷害忠臣,朕非但不能赦免你,还要赐你腰斩之刑!”
腰斩之刑是一种非常残酷的刑罚,受刑之人被拦腰斩断,肠子内脏流了一地,却一时半会儿都死不了,情状惨烈无比,让人难以直视,不用受刑,只听那刑罚的残忍程度,就让人不寒而栗。
南宫适听了,吓得魂儿都快飞出来了,其实,他还真想攀咬几个从前与他不睦的人,以此来挟私报复,但是听到南宫逸的警告后,顿时打消了这份心思,一边儿挣扎起来给南宫逸磕头,一边儿虔诚的说:“我说,我保证说实话!”
“太子,不可!”
锦重大喝着,心中的失望犹如涛涛的江水,一下子将他那颗辅佐他登上大宝的心淹没了……
南宫逸眯起眸子,不善的看了锦重一眼,这时,长眉过来请他去吃饭,南宫逸见了长眉,吩咐道:“长眉,让他给朕住嘴。”
长眉听了,三步两步的窜了过来,窜到了锦重的身边儿,一个猴子偷桃,让锦重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南宫适见状,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当即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留在朝中的势力毫无保留的交代了出去……
此时的外面,李大将军已经听闻皇上现身,又突然消失的消息,惊慌之余,他派了手下最精锐的队伍在皇宫内搜寻皇帝,又命人到玉坤宫和栖霞宫去,审问莫太后和太上皇身边的近侍,想知道皇上会不会藏身在他们那里。
因为外面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采薇怕男人心里上火,所以早餐略清淡了些,以去除他的火气。
用小树林里采来的蘑菇和炒熟的鸡蛋一起剁碎,合上葱花,姜末等,包了一屉包子,又蒸了一碗放了海鲜肉沫的鸡蛋羹,那鸡蛋羹蒸的很嫩,端着走动时还颤巍巍的,一看就很好吃。
采薇倒了一杯热牛奶,放在男人的面前,关心的说:“下一顿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嘴呢,所以这顿饭得好好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对付那些奸佞。”
“嗯!”
南宫逸接过牛奶喝了一大口,奇怪的说:“这牛乳里怎么会有果子?”
采薇说:“我放了草莓汁儿在里面,昨儿看你爱吃草莓馅的薄饼,所以在你的牛乳里也加了些草莓。”
女人这么细心,南宫逸感动不已,他夹了一个包子,放在了采薇的碟子里,宠溺的说:“别光顾着我了,你也吃。”
采薇没有推让,拿起筷子夹了包子咬了一口,嗯,味道还真不错!
香菇鸡蛋馅儿,是采薇前世在京城中最有名的庆丰包子铺学到的调馅儿方法,这种馅儿营养丰富、香而不腻,十分爽口,她很爱吃。
南宫逸吃到她的鸡蛋香菇馅儿包子时,也赞不绝口,很给面子的吃了五六个,还喝了一大杯牛奶,吃了半碗鸡蛋羹。吃得饱饱的,很满意。
一顿简单而又美味的早餐,在优美如画的榕树下吃完了,饭后,采薇凝神往空间外看了一会儿,笑着对南宫逸说:“都说做贼的人好心虚,我看李大将军就是如此,咱们这边儿还没怎么着呢,他就自乱阵脚了,敲他那副慌脚鸡似的的模样,量他也成不了什么大事!”
这会儿,李大将军确实是慌了,皇上和皇后露面了,却又忽然消失了,怎么会发生这么诡异的事?
开始侍卫长向他报告时,他还不信,认为是侍卫长在骗他,但是那么多的侍卫都异口同声的说见到他们了,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只是,好端端的人,为什么会凭空消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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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对质
被李大将军打发出去的人一拨一拨的回来了,都说没找到皇上皇后,李大将军听了,更加不安起来,在御书房外踱来踱去,烦躁不已。
一个心腹见状,上前献计说:“大将军,宫里被围得铁桶一般,他们断断逃不出去的,依属下看,他们还是藏在哪了,不如大将军下令,把莫太后和假太上皇带过来,严加审问,不信他们不出来。”
李凯峰一听,愁容满面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阴狠的笑意,道:“好主意,本将军倒要看看,看着太上皇太后受苦,他们还鞥不能心安理得的藏着!”
说罢,对那献计的心腹道:“你亲自去,把他们给本将军带过来,不必瞒着遮着,最好让阖宫的人都知道了才好!”
心腹领命后,带着人嚯嚯的离开了。
空间里,采薇转过头,将自己刚刚看到的、听到的,全都告诉了南宫逸。南宫逸一听,一张俊脸上顿时乌云聚起,他握拳切齿道:“娘子,送我出去!”
采薇笑道:“送你出去干什么?你的人都在辽丹呢,现在送你出去了,以你一人之力,就能对抗李凯峰的数千精兵么?”南宫逸说:“便是对抗不了,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父皇母后为我受苦。”
采薇握住了他的手,温柔的说:“他们既然是你的父母,自然也是我的,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吃亏的。”
她有自己的打算,之所以没有现在出去制止李凯峰,而是要等到他把太上皇和太后带来了再出手相救,就是为了让莫太后看看她的本事,好震慑一下她,省的她以后还不安分,在整什么幺蛾子。
南宫逸知道采薇的本事,也相信她能做到,只是还是忍不住嘱咐说:“娘子虽有空间,可李凯峰也不是吃素的,那厮武艺高强、诡计多端,娘子可不要轻敌啊!”
采薇冷笑道:“在绝对的武力面前,所谓的武艺高强、诡计多端,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你只管看着好了,我定让他为自己的野心付出代价!”
不多时,李凯峰的那个心腹押着太上皇和莫太后来了,数月不见,太上皇比之前清瘦了不少,大抵是食素的缘故,但面色却比从前好许多。
大敌当前,太上皇竟是一副从容不迫,老僧入定的模样,一点儿被臣子背叛欺辱的愤慨都没有。
反观莫太后,要比太上皇激动许多,虽然她一向以清冷孤傲出名,但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爆发起来,一见到李大将军,便忍不住破口大骂。
“李凯峰,你这反贼,竟敢公然以下犯上,欺辱太上皇跟本宫,你大逆不道、不得好死!”
李凯峰冷笑道:“太后娘娘,你纵容父亲绑架皇上皇后,意图颠覆大晋江山,这叛国弑君的罪名,可比臣的‘以下犯上’大多了。”
“本宫没有?皇上是本宫的亲儿子,本宫怎能纵容别人去夺他的江山?你含血喷人!”莫太后愤慨的叫着。
然而,李凯峰却不听她的辩解,冷声道:“到了这个份儿上,太后还只管嘴硬,看来,不想点儿办法太后是不会承认了。”
说罢,厉喝一声:“来人,取拶子来,莫氏大逆不道,谋害皇上皇后,欲意颠覆大晋国江山,此等毒妇,若不严加拷问,实难招承。”
莫太后见李凯峰竟要对自己动刑,气愤交加的大叫起来:“大胆、放肆!李凯峰,本宫乃是太后,你一介臣子竟敢对本宫动刑,还说你没有谋反之心?”
李凯峰看着莫太后,冷笑道:“你是莫家的女儿,既然莫家参与了谋逆,你也清白不到哪去,更不配再居太后之位。”说着,对手下的人喝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给莫氏动刑?”
莫太后气得浑身乱颤,颤抖着指着李凯峰道:“本宫乃是皇上亲母,怎可能帮别人去谋我儿的江山?分明是你狼子野心,暗中谋害了皇上,又想把把这谋逆的罪名扣到本宫和本宫娘家的头上......”
此时,李凯峰光顾着想要把南宫逸和采薇逼出来,哪有空跟莫太后啰嗦斗嘴,见侍卫拿来拶子后,便冷眼等着看太后被用刑了。
莫太后一向高高在上惯了的,就算前些年受锦贵妃的气时,也没有如此的狼狈过,她尖叫着,被行刑的侍卫扯住,生生的把那冰凉凉的拶子套在了手上,凭她怎么叫喊、大骂,李凯峰就是不为所动。
一边儿的太上皇依旧是闭着眼,还是那副老僧入定的模样,像是听不见莫太后的哭喊叫骂,又好像要受大刑的人跟他没有一文钱的关系似的。
采薇在空间中,见到莫太后的手上被人套上了拶子,知道时机差不多了,遂拉着南宫逸的手,道:“咱们出去吧!”
说着,一闪身,带着南宫逸,又出现在了御书房的屋脊上。
南宫逸一出去,就看到母亲被一群男人粗鲁的拉扯着,拶子都套到手上了,当即勃然大怒,抽出软剑就要飞出去。
采薇一把扯住他,道:“别急,看我的!”
说罢,放出了白毛虎,道:“白毛虎,去,跟他们耍耍,但不要伤了人的性命。”
白毛虎得令,大吼一声,从御书房的屋脊上窜了下来,如泰山压顶一般,向下面的人扑去。
下面的侍卫们正准备给莫太后动刑,忽见此景,登时都吓懵了,连剑都忘了拔,更别提给莫太后动刑。
白毛爪子一沾到地面,便如一阵风似的,扑、剪、撕、咬、甩、抓,将莫太后身边儿的侍卫们都弄得鲜血淋漓,却谁都没伤到要害。
莫太后本来被上了拶刑,正悲愤不已,又见到了那只凭空而出的巨虎,吓得她心都要跳出来了,差点昏过去,昏迷的前一刻,却一下看到了并肩站在屋脊上的儿子儿媳,她那颗混混欲绝的心瞬间又敞亮起来。
她忍住了昏倒的*,定定的望着屋脊上的儿子儿媳,泪流满面,她喃喃着:“逸儿,你可算回来了,你可知知道你失踪的这几天,娘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长眉望着下面的混乱,急切的说:“主人,让我也去帮忙吧,我也很厉害的,您就让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