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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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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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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订阅≥70, 可无视防盗, 否则要等72小时, 见谅。 毕竟工人们的衣服都脏,他换得也勤,帮一次两次的话还行,总不能一直叫人帮忙。

空出手,他从兜里摸出手机。

自打换了手机后, 秦磊对他的新手机情有独钟, 让老徐他们一阵调侃,都说他像大常,是不是手机里装着美女。

秦磊的手机里确实装了个美女, 可惜这个美女不怎么待见他。

五条信息,能回一条就不错了。

即是如此,秦磊也乐不思蜀,似乎干活之余, 唯一的生活乐趣都在杜俏身上了。让杜俏气恼之余,又不敢得罪他,深怕他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来她家找她。

也是秦磊深谙适可而止, 总在将杜俏撩拨到爆的边缘地步, 立即收手。杜俏脾气似乎没必要, 还显得自己小气, 只能无奈地开始习惯有个人, 一会儿正经,一会儿很不正经地时不时撩拨下她。

所幸他也不是什么事都不用干,似乎也就是工作空闲有时间,让杜俏着实松了口气。

感觉到手机震动,杜俏翻出来瞄了一眼,根本不用打开,就看见消息提示栏里那个小平头男人的头像。

黑白色的底儿,带着墨镜,穿着黑西装,头微微半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哪儿来的黑道老大。

事实上这就是个黑道老大,是一部电视剧里的角色。这个明星她知道,演黑帮题材出道的,在国内很火,算是老戏骨之一。

长得不算帅,但是很有男人味,尤其他演的多部黑道情节及反腐、卧底题材的电视剧,十分具有代表性质。国内上至七八十,下至十几岁的,大抵没有几个不认识他的。

杜俏回想了一下秦磊的样子,再和这头像对了对,总觉得有一种…想笑的感觉。这时地铁来了,她把手机屏锁上,丢进包里,上了地铁。

……

等了会儿,见对面没有回他,秦磊想她估计刚下班。

他把手机塞进裤兜里,趿拉着拖鞋出去了。

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杜俏并不知道,她每天从这条路回家的时候,总有一个男人暗搓搓对她投以瞩目。

甚至,连她什么时候到家的都知道。

秦磊觉得自己有点变态,但他很乐衷这种变态。

刘建山见他出来,问:“又去看风景?”

这是调侃之语,最近几天秦磊闲的没事就去旁边那栋主体结构已经建好,正在进行内部施工的大楼。一待就是一两个小时,别人问他干什么,他答曰看风景。

确实是看风景,至于是看什么风景,就只可意会不可言说了。

“热,上面风大。”

刘建山笑笑,没有说话。还别说,这天真热,好像下起了火,闷得让人喘不过来气。

秦磊对他点点头,正打算离开,一个头戴安全帽的工人匆匆跑了过来。

“磊子,有人找你。”

不用他报信,人已经来了。

大概有七八个男人闯了进来,他们打扮不一,有的脖子里戴着金链子,有的戴着墨镜,个个细皮嫩肉的,但站没站相,走路的姿势也不端正,一看就不像好人。

“你就是秦磊?”带头的是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他也是里面唯一不细皮嫩肉的。个子不高,但很壮,戴着墨镜都遮掩不住他满脸的横肉。

他一走过来,就推开上去想问干什么的刘建山,摆明了来者不善。

“你是?”

“我是谁你不用管,你只用知道你得罪人了。”

这络腮胡也是个狠角色,二话没说就扬了扬手,他身后的那几个年纪男人涌了上来。

“我得罪人了,我怎么不知道?”秦磊笑着说,边说边往后退。

他身后就是工人们住的集成房,工地里一向乱,也不太干净,门前堆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木条和钢筋钢管。

就在络腮胡以为他想跑时,突然见他从地上抄起一根半米来长的钢筋。

“原来你没想跑,还知道拿家伙!”

“你们都堵到这里来了,我能往哪儿跑?”

“不跑就好,老老实实挨一顿,咱们都省事,我让下面兄弟们下手轻点。”

“那可不行,我怎么知道你们的下手轻点是什么样,再说了也没有站着挨打的不是?”秦磊还是带着笑,口气风淡云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不是被人堵了,而是在闲聊。

络腮胡倒是生出几分欣赏之意。这小子一看胆子就不小,人也聪明机灵,知道跑不掉,就先找趁手的家伙,摆明了就算吃了这顿亏,也要拉两个垫背的。

“那行,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一句话,竟让络腮胡说出惺惺相惜之感。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匆匆响起。

“你们这是干什么?”却是老徐带着几个人过来了。

都是头戴着安全帽,浑身脏兮兮的,和对面那些衣着光鲜干净的人,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

“找茬找到这里面来了,当我们好欺负是不是?磊子可没有得罪什么人,就算得罪也是为了之前那事。你们都愣着干什么,看着磊子挨打啊,别忘了他出头是为了啥?”老徐向来总是一脸猥琐相的脸,难得带着一股郑重。

之前在场的不是没有其他人,可这明摆着是小流氓找茬,他们不清楚中间的事,也不敢轻易插话。一听老徐这么说,都联想起之前秦磊出头带着大伙和上面那群人闹的事。

这是眼看着事情解决了,就枪打出头鸟了?

都是鸟,有区别的就是出头没出头,抑或是出头得招人眼不招人眼。这群建筑工没什么文化,甚至走在街上,被人满脸嫌弃的对待,他们也都是挂着老好人的笑容,似乎没有尊严,也没有脾气。

但并不代表他们真就是木头人,没思想,没是非观念。

……

一个人走出来了,很多人都走出来。

有的拿着铁锹,上面还带着泥沙浆,有的顺手就抄起手边的木条或者钢筋什么的,工地里从来不缺这种东西。

密密麻麻,越聚越多,乌鸦鸦的一片。

他们很多身上都带着厚厚的灰尘,有的甚至眉眼都看不清,但让人不敢轻忽!

“你们这群民工想干什么?!”络腮胡身后一个小平头,徒然变了脸色。

“甘霖娘,干什么!我们还没你们跑到我们这里来,是想干什么!”一个福建口音的建筑工骂道。

开了这个头,各种口音的国骂都出来了,不外乎问候对方长辈,顺便让对方滚!

“我操你妈的s玩意,你们这群民工想死是不是?”那边也不甘示弱。

可骂得再大声,也难掩色厉内荏,毕竟络腮胡他们的人数太少了。本以为七八个人对付一个人,是稳稳当当,万万没想到竟漏算了工地里其他人。

可能是平时在外面耀武扬威惯了,他们惯常把人们的厌恶当做畏惧。以为这群一脸苦相的民工,肯定还不如平时那些匆匆而过的路人,可惜事情出乎所料。

“快走吧,别闹了,”秦磊对络腮胡说,“就算打起来,报了警,你猜警察先抓谁?”

当然先抓络腮胡这一伙儿人,本就是他们跑到工地上来找茬,再加上民工在大众眼里,本就是弱势群体。一群小混混对一群民工,不用说肯定是小混混没事找事。

“你给我等着!”似乎每一个反派被人怼跑了,都会留下这一句话作为台阶给自己下。络腮胡浑然忘了之前他还有些欣赏秦磊的,现在这些情绪都变成了恼羞成怒。

秦磊目视着这一伙人狼狈的离开,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虽然老徐说是上面觉得他出头太碍眼,故意找人来教训他,可他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谁傻了,干这么明显的事,不是明摆着此地无银三百两。

接下来,林兵的及时出现,似乎更证实了他的这种想法。不光如此,林兵还帮忙报了警。

就是因为他这种行举,才让一些喊着‘要给个交代不然不开工’的工人们,打消了想再闹一场的心思。

管这个片区的民警过来录了下口供,知道没伤着人就走了。说是帮忙找找那伙人,但大家都知道不了了之的可能性最大。毕竟没有伤到人,就算找到人了也没什么用。

似乎事情就这么过去了,除了像老徐他们这样和秦磊比较亲近点的,还忧心忡忡地替他担心,甚至让他最近别出去,等风头过了再说。

没人把这件事和‘黑眼镜’联系起来,毕竟那件事很多人都不记得了,就算记得也联想不到上面去,除了秦磊。

*

“你最近和家伟怎么样?搬回去了吗?”又是一个周末,吴秀梅叫了女儿回家吃饭。

杜荣不在,他平时在家的时间也不多,大多都是在学校里,在实验室。

“妈,我能和他怎么样。”杜俏说。

吴秀梅看了女儿一眼,不同于杜荣,女人在某些事上的神经天生就比男人敏感,不是察觉到女儿和女婿之间不对,那天她也不会一定要求女儿要搬回去。

“夫妻之间没有什么事是说不开的,会闹矛盾很正常,上下牙齿都还有打架的时候,但要勇于面对,找出根本去解决问题。家伟脾气好,人也体贴,你也不要仗着我跟你爸,故意跟他闹别扭。对了,他妈走了吗?”

杜俏现在很不耐烦回答关于袁家伟的问题,关键是她和袁家伟离婚的事,家里人并不知道。

只能耐着性子说:“还没有。”

她其实只是根据猜测,谁知吴秀梅倒是多想了,以为女儿会和女婿闹别扭,是因为袁家伟他妈的关系。

她皱眉想了一会儿,站起来:“走吧,你爸不在家,我也不想做饭,我们去外面吃。”

杜俏也跟着站了起来,去拿了包。

*

去餐厅的路上,吴秀梅专心开车,杜俏没事就把手机拿了出来。

果然上面有条信息,问她吃饭了没有。

她想了下,回了句‘还没’。

【我正吃着呢。】几乎是秒回。

【不过吃不下,我比较想吃你。】

杜俏那句‘我也正打算去吃饭’,只打了一半,就被这句话给吓回去了。

吴秀梅分神看了女儿红彤彤的脸一眼,问:“和人聊微信?谁啊?”

比起总在酷暑下辛苦工作的建筑工,这些监理确实是平时就躲在空调房吹空调,干什么都只用嘴皮子,从来不动脑。

“我什么都不算,跟你这种人讲不清楚。林监理,你是什么意思?”

林兵几步走过来,苦笑:“我跟他讲过,讲不通。这事我也做不了主,我得给张总打电话。”

“那你打吧,看张总那边怎么说?”秦磊看了看天,又说:“按照施工办法准则,室外气温达到37°以上,上午十点到下午四点,停止户外施工。40°以上,停止室外作业。大常,今天多少度?”

大常掏出手机,看了下说:“磊哥,天气预报上说38°。可已经连续十几天38°了,天一天比一天热,估计又是虚报。”

“我说刚才摸那些架子,隔着手套都烫手。走吧,今天休息,等会你陪我买个手机去。”

秦磊已经领着大常走了,林兵面色勉强,那个胖监理正想骂人,呼呼啦啦周围的工人都散了。

“休息休息,天太热了。”

“‘强行’室外高温施工,要罚款的。”

“罚他娘的蛋,天天就知道罚我们,我们愿意顶着大太阳开工?”

还有上面施工的工人不知道,下面就喊着往上递话,一个传一个,都知道今天可以休息放假。

水泥搅拌机就像濒临死亡的病人,出一声大喘气儿后,就彻底没了声音。

这种安静让整个工地显得十分怪异,因为哪怕最近一直是高温天气,工地上也没停工过。

林兵瞄了瞄胖监理,想说什么忍了忍,跑到旁边打电话去了。

留下那个胖监理一个人,脸色乍青乍白,精彩得像开了染坊。过了会儿,他跺跺脚骂:“能行了,个个都能行了,不开工扣你们工资。”

可没人能回应他,除了四周那些水泥砂浆和堆得像小山那么高的钢筋,默默地看着他。

*

等杜俏上完课,已经十点多了。

她回到办公室,给自己泡了杯花茶。

同一个办公室的两位女老师,年纪都比她大,这会儿没课,正在聊婆婆和孩子。似乎已婚的女人,最多的话题就是这些。

对此,杜俏是跟她们没有共同语言的,哪怕她们很多次都表示想拉她也入伙,她一直没有就范。

听她们悄声说着某位女老师做了流产,最近请假在家休息。

杜俏知道那位女老师,跟这两位年纪差不多,也都四十多了。这个年纪还去做流产,怪不得她们聊得热切。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站了起来。

“杜老师,怎么了?”因为她这动作太突兀,两个老师都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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