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婉青的态度十分坚决,这是她跟张凡早就制定好的说辞,张凡在来之前便想到了有人可能会逼宫。
两人做出这样的决定,并非是心如铁石,没有怜悯之心,而是最正确的决定。
假如邢婉青在没有摸清楚是否存在危险的情况下,贸然答应了下来,她不仅会有生命危险,血族也将面临灭族的可能。
如果邢婉青死了,血族便进入不了祖地,那他们将继续面临劲风宗的残杀,退一步讲,邢婉青带领族人进入了祖地,但邢婉青死了,血族便在这百年之内彻底失去了庇佑他们的领袖,一百年后才会有新的领袖出世,但这100年的时间,足够劲风宗宗主突破到第二境第五段,拥有能够打破结界的实力。
听到邢婉青这无比坚决的话,跪俯在地面上的血族中人,都缓缓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邢婉青。
“公主,容老臣说一句不敬的话。”就在这时,那连山接了一句。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邢婉青淡淡的回应了一句。
“您作为咱们血族的公主,我们的职责是效忠您,而您的职责是护佑整个族群的族人,您不能太自私啊!”那连山声音悲怆的道。
听到那连山的话,张凡的眉头微微一皱,他这是把邢婉青架在了火架上烤。
在这样的情况下,邢婉青不知道该如何接那连山的话,她再次向着张凡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那先生,此言差矣。”张凡接了一句,“那先生,你们的公主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你们突然告诉她是血族的公主,她接受这个身份是需要一段时间的,你应该知道,你一开始叫她公主的时候,她是拒绝的,现在你们对她进行朝拜,她也是一副局促的样子。
她连她现在的身份都没有接受,她怎么能够扛起对应她身份的那份责任?你得给她一定的时间!
另外,你说她自私这件事我并不认同,如果她自私的话,她根本不会答应来这里,根本不会在乎血族的死活。
而且,她刚刚说了,她只要确定没有生命危险,她便会重新回归族群,保护族人,我想这是人之常情吧?
换成在场的任何人,在办某件事情之前,都会确定这件事没有生命危险的之后,再去办吧?”
听到张凡这样一番话,有不少族人都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感觉张凡说的有道理,更何况公主都说了,只要她确定没有生命危险,她便会重新回归族群。
“公主是我们族群首领,我们怎么可能害她?你是谁呀,少在这里插手我们族群的
事,快给我滚开!”只见跪在那连山身旁一名三十岁左右穿着白衬衫的年轻人猛的站起身来,指着张凡怒声斥责道。
看到这一幕,张凡和邢婉青的眉头均是紧紧的皱了起来。
那连上看了一眼三人,但是他并没有阻拦白衬衫的年轻人,作为嘴上十分尊卑有序的他,没有阻拦,这就证明了一些问题。
下一刻,便是见到这白衬衫男子,催动体内的真气,向着张凡的胸口砸了过来。
在白衬衫男子的拳头距离张凡胸口不足30公分的时候,张凡猛的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白衬衫男子的拳头,然后狠狠一掰,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白衬衫男子的身体重重的摔倒在了地面上,与此同时,他的口中传出了一声剧烈的惨嚎之音。
张凡的身上是佩戴着灵石的,所以谁也感受不到他的实力,在众人看来,张凡只是个普通人。
如果白衬衫男子知道张凡这般实力,他会呵斥张凡,但绝不敢对张凡出手,毕竟,谁也不会拿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白衬衫男子两方面的实力不过才第一境第3段而已。
张凡亮出这般实力,也是把在场的众人给惊到了,那些如白衬衫男子一般想跟张凡继续叫嚣的人,再次缓缓地俯下了身子,看到了这样的情况,那连山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抹失望,张凡正好捕捉到了这个细节。
很显然,这一切都是那连山安排的,只不过并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他高看了他挑拨离间的能力,也低估了张凡的震慑力。
“那先生应该跟你们介绍了我,我是你们公主非常要好的朋友,我过来是负责保护她的安危的,那先生也应该跟你们说了,只有确定公主是安全的之后,公主才会重新回归族群,到那时我才会离开。
你们这么着急跟公主表忠心,逼迫她回归族群,目的应该是让我这个保护她的人离开吧?看来,你们是有不轨之心啊!”在张凡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张凡冷冷的扫视了一眼众人。
张凡也不知道那连山是否介绍了他,但他自己需要自我介绍一下,让大家都知道知道他是谁,让大伙都知道一下他来此的目的。
其一是为了让像刚刚有人冲撞他那样的误会不再发生,其二,是为了给大家伙儿下马威,让大伙儿谁也不敢再对邢婉青逼宫。
听到张凡这样一番话,跪在地面上的所有人,均是一副惶恐的模样,连忙摆手摇头。
“没……”
“没有……我们只是单纯的想让公主回归族群,小先生可不要乱说呀。”
“
对,我们就是想让公主尽快回归族群……”
“……”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否定了张凡的说法,但却没有一个人是强硬的态度,都是一幅希望张凡不要误会的模样。
从这点来看,张凡的目的应该是达到了,以后,应该不会有人在对邢婉青进行逼宫。
张凡扫视了一眼众人道:“我相信你们中的大多数人,是效忠公主的,但谁也不敢保证这里面没有身在曹营心在汉,或者受人胁迫潜伏在族群中,对公主包藏祸心的坏人,如果公主贸然答应下来,彻底相信你们,让我离开,你们公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的族群也必将走向覆灭,到那时候,一切就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