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沈安安在固定的生物钟时间下醒了过来,揉着惺忪睡眼,翻身还想再赖一会儿床。
忽然,现腰上被一个沉沉的手臂压着。
身子转过的大半,正好对上男人那一张秒杀一众娱乐圈男神的睡颜。
沈安安惊的急忙捂住嘴巴,让自己不至于喊出来。
昨晚的事悉数回笼,昨天她明明睡在沙上的,怎么跑到男人床上来了?
而且……而且她现在竟然没!穿!衣!服!
天啦噜,这是怎么回事?
不会昨天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了吧?
懊恼的小脸皱成一团,挣扎了一个晚上,终归是没有逃开恶魔的魔爪吗?
看着床上,地上凌乱的衣服,羞愤的捂住脸,喊了好几遍的苍天,却也不得不面对她和这个男人“睡”了的事实。
动作不敢太大,沈安安艰难的抽身,想先逃了再说。
男人皱了皱眉,对于这个三十七度大抱枕想要跑的事很不满,呓语般低喃,“小乖,再睡一会儿!”
小乖……
这个称呼让沈安安脸上一红,瞬间身上一层薄汗。
终于,半个身子已经撤出来,刚要伸腿下床,忽然腰间一紧。
“睡完了就想跑,嗯?”男人的声音带着晨起惯有的嘶哑,性感迷人。
沈安安头皮麻。
难道她昨晚真的被美色吸引,对这男人做了什么禽兽的事?
“你别胡说八道,谁跟你睡了?”沈安安真的没有印象,说起话里也底气不足。
上辈子她与程耀阳的婚姻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形婚。
唯一一次上床,就是她怀孕那次,可全程她都根本没有任何印象,程耀阳说是她出了车祸撞坏了脑子造成了失忆,她就迷迷糊糊的有了孩子。
所以,女人的第一次到底是什么感觉,她一无所知。
可,总应该有感觉得吧?
血!
对,如果真的生了应该会有……
啊——沈安安很想尖叫,肠子都要悔青了,为什么自己“睡”的毫无知觉?
刚要掀被子看,男人重重的身体压了上来。
“不承认?”男人眸色深邃幽暗,语气里却是从未有过的怨怼,“女人就是心狠!”
沈安安一下竟被问的哑口无言。
“昨天……昨天我们真的生了吗?”试探的看他的眼,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你说呢?”宫泽宸竟是幽怨的一叹。
沈安安心里沉了沉,此刻男人的眼睛清澈的没有一丝杂质。
“我……我忘了!”沈安安完全被男人气息笼罩着,有一种完全不能独立思考的飘忽感。
宫泽宸捏了捏她的小下巴,咬牙切齿,“没心肝的小东西!”
沈安安绝望的闭起了眼睛,整个世界都晦暗了。
宫泽宸眼底划过一丝促狭,似是喟叹,“算了,你向来没心肝,饶了你了!”
说完,竟然好心的起身,直接去了浴室。
沈安安如获大释,急忙坐起来,顾不得身上一丝不挂掀开被子就找。
这儿没有,这里也没有!
床单除了皱了一些,干干净净的。
这个男人竟然骗她?
沈安安瞬间火气上窜,下床套上那件躺在床角的衬衫,气哼哼的就推开了浴室的门。
“王八蛋!竟然骗人,亏我昨天还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你是个好人,事实证明你就是彻头彻尾的混蛋!”
宫泽宸正站在花洒下,就看到那气鼓鼓的小人儿站在门口指着他大骂。
他的白色衬衫,套在她娇小的身体上,口子扯开,坦露一片旖旎春光,一双白莹莹的腿并拢着,只属于少女的站姿,让人心猿意马。
“过来!”宫泽宸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急迫。
“你当我傻啊?”沈安安气恼不已,怒视的眼眸狠狠剜了男人一眼,转身就走。
不料,才迈出两步,身体一轻,直接被一双健壮的手臂打横抱起来。
直接将她置于花洒下,水瞬间淋湿了衬衫,紧包着那玲珑曲线。
宫泽宸倏然呼吸浓重起来,嘶哑的声线带着隐隐的低笑,“你不傻,就是反应迟钝了点儿!”
“你才反应迟钝呢,你这个混蛋,骗人很好玩儿吗?”沈安安刚刚真的吓到了。
“你跟我本来睡在一起,我哪里骗你了?是你这小脑袋不健康吧!”
沈安安气到无语,抹着脸上的水,气闷的嚷着,“是你故意误导,都到这个份儿上,你这种流氓怎么可能不兽性大?除非是身体有疾!”
宫四少脸黑了。
他不想强她,反倒成了身体有疾?
“女人,你确定要这样激怒我兄弟吗?”
“什么意思?”沈安安懵了一下,忽然意识到这兄弟指的是什么。
沈安安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
宫泽宸点点她的眉心,深眸露出了两道狼火,“意思是……我要真干了什么,你现在你还下得了床?”
沈安安喉头一哽,刚想反驳,可忽然闭了嘴。
吐槽一时爽,可挑衅一个大魔头的结果很有可能真的被吃干抹净啊。
“你,你快放开我,水流的我都看不见了!”
沈安安被水浇的双眼迷蒙,气恼的去推他,却被男人抱了个满怀。
唇,不期然落下。
不似以往的狂热,掠夺,而是温柔的浅尝,先是在唇瓣上停留,研磨。
一点点挑起热度,随即越的放肆。
沈安安一阵啜气,脸颊绯红,桃花带雨般惹人怜爱。
“混蛋,你!”娇喘着抗议。
“嘘,乖一点儿,我只是要帮你洗澡!”男人的声线犹如陈年的红酒,醇沉回甘。
“有这样……这样帮人洗澡吗?”沈安安羞恼的咬唇。
“每个人的方式不同而已!”宫泽宸吻的沉迷,却不忘揶揄。
身体上的灼热,胸口的愤怒交织在一起,让沈安安竟不知要先泄哪一个。
要推开的手,却不知不觉变成了缠住男人的脖子。
乱了,一切都乱了!
“你别,别闹了,我今天还有,还有事……”沈安安话不成句。
宫泽宸终是从迷乱中抽离,抬头,埋入她的颈窝,一下一下呵着气。
花洒的水拍打着身体,又落到地面,震着耳朵,可沈安安还是能清晰的听见,男人在低声喃着,“小乖……”晨浴,洗的“艰难”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