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耀阳心中一阵烦闷,事情生了这么久,他没再见过顾婉柔。
“妈,您放心,关于顾婉柔的事,我不会插手!”程耀阳向母亲保证。
这件事,他确实不方便插手,以免被人抓到错处。
可有些事,他却心中有疑问,婉柔向来心思细腻,且不会做任何对他不利的事情,这一次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阵皮鞋声自楼梯上来。
程耀庭一身浅灰色的西装利落挺拔,清俊的脸看不出一丝奔波的疲倦,一双眼睛神采奕奕。
“妈,原来您在这儿!”程耀庭不在意来自程耀阳不屑的眼神,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褚冰清的身边。
褚冰清看到程耀庭脸上露出笑容,“这几日都不见你,去忙什么了?”
“我还能做什么?刚回国不久,饭局多,吃吃喝喝喽!”程耀庭洒脱的伸展双臂,靠在沙上,一派悠然自在。
程耀阳皱了皱眉眉头,脸上又冷下去几分。
“程家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倒是挺逍遥自在!”
“哥,咱家有你这个顶梁柱,我何必操心?或者说,哥想让我帮你操操心?”程耀庭挑眉反问道。
程耀阳抿紧嘴唇,不在说话。
他当然不想,他到宁愿程耀庭一辈子都别对家族的事上心。
只是,权力这种东西对于男人来说就是兴奋剂,就是成功的象征,有几个人明明站在比别人高出许多的起点上而会放弃不去争抢?
他希望程耀庭能安静的当他程家小少爷,可他也不信程耀庭会踏踏实实的当这个闲散少爷。
褚冰清则道,“行了,时间也晚了,你们都早点儿休息吧!”
“好的妈,您也早点休息,别太辛苦!”程耀庭起身关心的言道。
褚冰清欣慰的笑着点头,拢着披肩走下楼去。
程耀阳坐在沙上,抬眼看向程耀庭。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来越不喜欢这个弟弟。
“你还不走?”程耀阳直接赶人。
程耀庭却丝毫不觉,又坐下来,“第一手消息,难道你不想知道?”
程耀阳鼻腔哼出一声,“你想说自然就说了!”
“那是,我是特意过来告诉你这个消息的,你的小情人儿出来了!”程耀庭笑的深意。
程耀阳脸色微动,尽量克制情绪外泄,“所以呢?”
“所以你这会儿不是应该去安慰美人,忏悔过错吗?”
“她既然出来,那就说明是被冤枉,回家就是了!”程耀阳说的冷漠。
“呵,心真够狠的啊!怎么?哥你这是在江山和美人之间做了选择?”
程耀阳眯起眼睛,最后又恢复了清明,“我心中的美人,只有你嫂子一个!”
“哈哈哈——”程耀庭忽然大笑起来,“这简直是我回国以来听到的最大笑话,不错,不错!哥果然是经历了事,成熟了呢!”
程耀阳冷脸起身,迈步准备离开。
程耀庭依旧一脸闲适,言道,“不过哥也不用着急,现在有岳子川安慰,你那小情人怕是不会寂寞的!”
“你说什么?”程耀阳忽然转身。
“今天就是岳子川接的顾婉柔,说起来这顾婉柔的母亲要嫁入岳家,现在就开始亲如一家了!”
程耀阳心中五味杂陈,并没多说什么,转身快步下楼。
程耀庭则凉笑一声,起身回了房间。
……
晨起第一缕阳光照在大床上,将那依偎在一起的男女衬的无比圣洁,美好。
沈安安是被一阵电话铃吵醒的,不耐烦的翻身,下意识的去抓手机。
脸上一凉,手机已经被放到了耳边。
咦,她的两只手都闲着,那拿手机的手是……
刚要回头,电话那头便传来沈正严肃怒斥的声音,“臭丫头!你这一晚上跑哪儿去了?”
沈安安一个激灵,惺忪睡意瞬间褪去,“爷爷?”
“怎么?连爷爷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臭丫头,快说,你在哪儿呢?如实招来!”
“呃……”沈安安头皮一阵麻,“我在朋友家住的,我怎么记得给您信息了?”
“啊,个信息就完了?朋友?什么朋友?你那个神经病的朋友?”沈正问道。
“噗……”沈安安不禁被老爷子的话逗乐了,随即失笑点头,“对,就是那个神经病的朋友!”
话音未落,便觉得脖子上一阵的酥麻的疼。
清晰的感觉到,男人温热的唇在她的脖颈上狠狠嘬了一口。
“啊——”
“啊什么啊?你赶紧回来!你爸正找你呢!”沈正严肃之余,又嘟囔了一句,“真是女大不中留!”
“爷爷,您说什么?”
沈安安没太听清,那头却已经挂了电话。
心头一颤,昨天的事情也悉数回笼,倒是比第一次两人同床时醒来时那样不淡定。
虽然淡定了许多,可还是不知道这早晨第一句该说什么。
怒骂?反抗?
还是乖顺,讨好?
好像对这个男人都不好用,他是不打算放过她的。
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假装不在意,那么这无赖是不是会觉得少了乐趣,反倒也不会怎么样了?
打定主意,沈安安心绪也平静了下来,刚要转过头来说个早安之类的官方语言,一低头才现,自己竟然……什么都没穿?
刚刚一切的心里建设瞬间崩塌,火气直窜头顶,“宫泽宸!你这个流氓,谁让你给我脱衣服的?”
宫泽宸凤眸眯着,笑的极为欠揍,“你不是喜欢裸睡吗?”
“你才喜欢裸睡呢!你简直不要脸!”
沈安安将尽可能够到的被子不住的往身上缠,边忙着边怒骂。
宫泽宸也不恼,依旧一副慵懒的模样,轻易将那裹的如粽子的女人拉到怀里。
“害羞了?你哪里我没见过?”
“害羞你个大头鬼!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耻的男人?”沈安安怒斥。
“恭喜你,让你遇到了!”宫泽宸以逗她为乐。
沈安安眯起眼睛,心一横,恨恨的言道,“哼!我就偏不让你这个变态暗爽!”用力挣开男人的束缚,也不管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愣是这样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