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芷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身旁的叶良平给拦住了。
宁欢如今是光脚的不怕穿鞋,她手上一堆这对狗男女在一起的证据,要不是沈时远拦了下来,宁芷晴早就被人骂惨了。
想到这里,宁欢对身旁男人的怨气又起来了。
沈时远侧头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一下,然后看着宁芷晴和叶良平两个:“宁小姐和叶先生,还真的是,关系不错啊。”
他说得漫不经心的,可是叶良平和宁芷晴两个人都却被惊得心头一跳,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脸色都不怎么好。
叶良平看了一眼宁欢,倒也是敢开口:“三少跟宁欢的关系,也不错。”
听到他的话,沈时远眉头微微一挑,“叶先生知道就好,欢欢她性子软,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欺负她的。”
他大方承认,倒是比宁芷晴和叶良平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要强得多了。
一旁的宁芷晴没忍住:“我没记错的话,三少前些日子,可是公开承认,你和宁欢只是陌生人关系。”
沈时远的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没了,看着宁芷晴的脸色是冷的:“宁小姐,情侣间的情趣,你难道不知道吗?”
餐厅的人这么多,沈时远的话,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宁欢也没想到沈时远会突然之间冒出这么一句话,她站在那儿,人也是有些呆滞的。
宁芷晴被他的话堵无话可说,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做的事情,她只觉得后背一阵的薄汗。
这个时候,她哪里还敢说些什么,看了一眼叶良平,“我先走了。”
说完,她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沈时远轻笑了一下,眼底里面带着几分讽刺:“宁大小姐还真是好教养。”
叶良平也感觉到沈时远的针对了,叶家连宁家都比不上,哪里比得上沈家。“三少,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了。”
听到叶良平的话,沈时远冷嗤了一下,回头看向宁欢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几分笑意:“走吧。”
宁欢抿了抿唇,没说话,抬腿跟着他走出了餐厅。
上了车,她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偏头看着车窗外一言不。
她实在是不知道沈时远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明知道她不喜欢吃鹅肝,却偏偏要将她带来法国餐厅。
走的时候还碰上了宁芷晴,看他刚才的架势,显然是护着她的。
可是既然是护着她,那之前他让人将她准备反击的所有拦了下来,又是为了什么?
宁芷晴质问他前不久才说了他们是陌生人的关系,他轻描淡写一句“情侣情趣”就带过去了。
可是事实上,只有宁欢自己知道这段时间到底生了什么。
“宁欢。”
车子开了十几分钟,身旁的人突然之间叫了她一下。
宁欢心下一紧,侧头看向他。
他正靠在那椅背上,车窗外影影绰绰的灯光从他的脸上走过,她看得不是很清楚他的表情。
他抬了一只手,碰了碰她的脸颊:“生气了?”
宁欢没想到他会突然之间俯下身,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她只觉得心跳都停了一拍。
等她反应过来,唇上已经被他咬了一下:“别生气,欺负过你的,我都帮你讨回来。”
他说着,送开了她,捉起她的右手捏了一下她的手心,然后又一根一根手指地捏着。
他的动作不轻不重,就好像刚才那蜻蜓点水的吻一样,搅得宁欢心里面一团乱。
她偏开头继续看着车窗外,对他刚才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回应,可是那耳垂却把她出卖得彻底。
沈时远只看了一眼,就笑了。
他笑得无声无息的,只是微微地扬眉勾唇,宁欢偏过脸,自然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
车子缓缓地停在了别墅的门口,花园两边亮着橘黄的路灯,宁欢下了车,被男人牵着进了别墅。
这别墅里面晚上除了管家,其他人都已经回家了。
而沈三少不喜欢别墅里面看到其他人,宁欢看到别墅里面灯是亮着的,也知道管家在,但就是没有看到他人。
她也懒得问了,相比是身边的祖宗不让人家露脸。
这几天她跟沈时远斗智斗勇,只觉得的连续练三天三夜的舞都没有这么累。
沈时远牵着她进了房间,宁欢这时候才想起一个问题:他们两不会是睡一起吧?
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沈三少的答复,他松了手,微微推了她一下:“去洗澡。”
沈三少应该是有洁癖,不然怎么会每次从外面回来,他总是要去洗澡,也要让她去洗澡。
宁欢从衣柜里面找了衣服,心情复杂地进了浴室。
她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洗完了,坐在床边正玩着手机。
宁欢没找到吹风筒,头湿漉漉地披在身后,虽然上面搭了一条毛巾,但很快就被渗透了。
坐在床边上玩着手机的男人抬头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长腿一收,直接就上了床,抬手就对着她招了招:“过来。”
宁欢站在原地没动:“我头还湿,还是不要把三少你也弄湿了。”
他没拆穿她,笑了一下,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宝宝这么为我着想,我真是感动。”
他说着,直接下了床,向着她一步步地走过来。
宁欢下意识地往后退,退了两步,手腕就被他拉住了。
长臂一用力,她人就直接被他拉着撞到他的怀里面去了,那头湿刚好打在他的脸上。
宁欢心下一惊,他突然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她怕摔下去,连忙捉着他的手臂:“三少——”
手心下的双臂紧实有力,带着男人的体温,几乎将她的手掌都烤热了。
“坐着别乱动。”
他把她放在了床上,然后转身就出去了。
宁欢这时候才注意到他赤着脚,她晃了一下神,男人已经出了房间了。
很快,沈时远又回来了,只是手上拿了一个吹风筒。
宁欢下意识地接过:“谢谢三少!”
他手往后一退,低头看着她淡淡地拨了一下眼皮:“我来。”他说得极其的淡,可是话里面却是不容抗拒的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