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是钟尚尧。刚从新加坡飞回来的安夏颖坐在了迈巴赫的副驾上。
“尚尧。我今天刚回来,你说我该不该去拜访伯母?”安夏颖心怀了忐忑,边说边拎起一个手提袋,“这是我从新加坡给伯母带来的礼物。伯母喜欢瓷器银器,喜欢杯子,这一回我给伯母带了一套铝锡宫廷餐具。可以当摆设,也可以直接拿来当餐具使用。”
钟尚尧淡淡地应了声“嗯”,眼睛一直看着前面安知雅的背影,还有她旁边那个踩自行车的男人。
留意到未婚夫的视线似是漫不经心走到了哪里去,安夏颖在看见安知雅的同时也现了奉书恬。有关这两个人,中午的时候她刚接到了兄嫂贾世玲的情报。
“你们公司的员工?”心里不悦,安夏颖口气也不甚好。
“嗯。”钟尚尧似乎有考虑是不是将车靠上去,在打指示灯和方向盘。
安夏颖没法当做看不见:“尚尧,我们不好插手人家的家事吧。”
“你知道他们两人是夫妻?”轻轻松松地一踩油门,迈巴赫沿着街道边擦过。
感觉是误中身边这个男人下的套,安夏颖极其尴尬的:“这个——”
“你与他们有什么过节吗?不然这么关心这两个人。”
“尚尧,既然你都调查过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安夏颖这个大律师不是白当的,以退为进。
他并没有做调查,传言从仓管部一下扩充到公司大楼,他顺耳听见了。
见着未婚夫的表情有变,看来刚刚自己好像说漏嘴了。安夏颖在一瞬间调整了状态,道:“尚尧,我之所以关注她,是因为她是我爸爸的私生女。这事我也是几天前才从我母亲那里听说的。我妈妈感到很伤心,她妈妈明目张胆上门向我们家要钱,一开口就是五百万。我们安家虽然有钱,但五百万绝不是个小数目,是敲诈。她妈妈还说,不给钱的话,会——”
“会怎样?”钟尚尧轻皱起眉。
“反正,是很难听的话。”安夏颖轻轻侧过身,垂下的缕刚好挡住侧脸,“但不管怎么说,我们两人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尚尧,知道你把我妹妹带进公司,给了我妹妹和妹婿一份工作。我很高兴。毕竟,我要体谅我妈妈的心情,我一直没有办法为我这个妹妹做些什么,感到抱憾。”
这话,触到了他心里的深处。想起已去世的兄长与自己同是同父异母的手足,无论上一代是什么恩怨,唯有他们两人之间的兄弟情谊是真实的。钟尚尧脸上绷紧的线条缓缓松开,变得柔和:“夏颖,以前看你在法庭上每一场辩论,招招置人于死地,也不管是对是错,总以为你是很不近人情的一个人。”
原来这是他犹豫着与她是否进一步关系的缘故。安夏颖眼眸一冷,嘴边那抹略显哀伤的笑却是更动情三分:“尚尧,你会这么想我是很自然的。我在工作上毕竟是一个律师。作为一个律师原则是无论对错,必须相信自己的委托人是无罪的。”
“或许是我对律师这个职业并不了解,是外行人看内行人,有了误解。”钟尚尧并不如外面传的冷漠高清,是以事实讲话,对则对,错则错。
有了突破,安夏颖不会急于趁胜追击,先沉得住气,低头:“那么,尚尧,你可以瞒住我妈妈,继续为了我和我妹妹做一些事吗?”
“只要符合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钟尚尧做事的原则性很强,不然不会被叫做钟阎罗了。
“我是律师,怎么会知法犯法呢?”安夏颖道,“我只是想,有更多的机会和妹妹接触。虽然五百万多了一些,但是如果几十万的话,我能想办法帮他们家解决。”
听到这里,钟尚尧望向她的眼神漫上了柔和:“今晚,去我家吃饭吧。”
——《婚后强爱》——
走到半路,感觉是适得其反。安知雅放弃了挣扎,走到丈夫面前:“就一次。”
有了一次,还会怕没有第二次吗。奉书恬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条帕子,再把自行车后座擦一擦。妻子是御厨,有洁癖。
安知雅在他将帕子接触到自行车前,握住他的手:“不用。”接着抽走他手心里的帕子,叠了叠,覆住他额头的两颗汗。
帕子在眼前轻轻一晃,他伸手轻轻带她腰,将她揽住了怀里:“无论贫富贵贱——”
头靠在他胸前,听着他胸膛里的心跳,她享受这一刻的安宁。
过了两天,安知雅将做好的盘点表与程橙一块走进李月梅的办公室递交。
“速度挺快的嘛。”李月梅并没有看她们的作业,只道,“搁在那里。”
程橙将十份表格整齐搁在了她的案头上。
“有问题吗?没有问题就出去吧。”李月梅依旧头也不抬。
程橙抱着一肚子牢骚跟在安知雅后面出来,一边对安知雅说:“幸好雅姐你做得快,不然,我们这表格做一个月都做不完。”说白了,盘点表都是安知雅自己一个人做的。程橙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是安知雅不开口要她做,她怕反而自己会拖安知雅的后腿。
安知雅照常对于小羊羔只有一个“嗯”字。
程橙担心地回看李月梅的办公室:做这么快,没有问题吧?
办公室里,她们一走,李月梅立即放下了姿态,匆忙捡起她们递交的盘点表。上交的速度比她想象中快多了,让人无法置信。
对于安知雅的刁难还是不起效吗?
带着这个疑问,她扫过表格中的一排排数字,再打开电脑的仓储数据库进行对比,现完全吻合。不用多想,也能猜到是安知雅潜入了数据库照抄数字。她当即摔了报表,抓起话筒,打算让电脑部的人来一趟抓证据。
电话筒举到半空,又放了下去。嘴角勾起了一抹阴笑:既然有人很会抄,让这人继续抄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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