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衣派……”
坐在柜台之后,徐天涯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刚才鲁有脚几人所穿的邋遢衣裳。
记忆中的原著剧情,污衣派,净衣派,两派的矛盾似乎挺激烈的……
思绪流转,徐天涯也完全没有上楼的意思,原因无他,丐帮污衣派戒律森严,其中就有一条不得与外人供桌而食。
自己跑上去,只不过是让楼上污衣派几人为难而已。
直到鲁有脚几人道谢离开,徐天涯正准备上楼之时,又有几名净衣派丐帮长老走进酒铺。
虽说未曾与徐天涯见过面,但作为全真在江南的掌舵人,丐帮显然早就有了详细消息,和徐天涯客套两句后,这几位净衣派丐帮长老便走上了楼。
没过太久,那几名净衣派的丐帮长老才下楼,只不过却是在柜台留下了银两。
推辞不过,徐天涯也未曾强求,随手将几枚碎银丢进柜台,看着净衣派几人离去的背影,却是突然笑了笑,随后才慢悠悠的走上楼。
桌上新换上的酒菜除了洪七公面前杂乱的堆积着一些骨头残渣,其他几面,皆是干干净净,显然不管是污衣派几人,还是净衣派的几人,都是滴水未沾。
“来来来,咱们继续喝,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洪七公挥了挥手,一点都没有丝毫前辈架子。
走上前坐下,两人继续吃喝,只不过都颇具默契的没有提刚才污衣派净衣派寻来之事。
毕竟,一个帮派,内部掌权人如此泾渭分明,着实罕见!
洪七公自己估计也是无奈得很,不然作为一帮之主,也不会说出一年穿污衣,一年穿净衣这种堪称无奈至极的话了。
“小道士你多大年纪啊?”
吃喝之间,洪七公随口一问,
听到这话,徐天涯一怔,好一会,才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大概二十六七了吧。”
“嗯,二十六七岁……”
“不错不错,二十六七岁便有这般武艺,已经很不错了,老叫花我在你这个年纪,都还只是个江湖小角色呢。”
徐天涯笑了笑也没回话,洪七公却是话锋一转,突然道:“难怪你那几位师傅师伯有这么大的魄力,全真在江南这么大的势力,竟敢交于你全权掌握。”
“老叫花我丐帮要是有你这样的弟子,老叫花我就放心咯。”
“哈哈,丐帮天下闻名,帮众遍布大江南北,定也是人才辈出,前辈这话可是说笑了。”
洪七公斜撇了徐天涯一眼,将嘴里的
吃食咽下后,没好气的道:
“行了行了,你这小道士是拐着弯嘲讽老叫花我吧!”
这话一出,徐天涯心中也是一惊,连忙道:
“前辈此言何意,晚辈绝无此意!”
洪七公认真的看了徐天涯一眼,随即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这话题算是揭过,两人继续吃喝,你一言我一语,聊得不多,但喝得痛快。
洪七公酒量极大,徐天涯亦是不弱,两人一碗接一碗,酒坛空了一个又一个。
一直喝至深夜,洪七公才踉踉跄跄的离去,哪怕徐天涯多番挽留,洪七公亦是连连推辞,徐天涯奈何不过,也只得看着洪七公踉踉跄跄的离去。
宾客已走,徐天涯自然不会任由酒劲上头,内气涌动,体内积蓄的酒气随之蒸腾,不过片刻,原本还有些醉眼朦胧的神态已是变得无比清醒。
默默地注视着已经空无一人的街道许久,徐天涯才缓缓转身,行至楼下,一直伺候着的李二狗正倚着桌子打着瞌睡,似乎是感受到了徐天涯的到来,瞬间惊醒,当看到徐天涯之时,脸色也是吓得苍白,生怕徐天涯怪罪的模样。
“没事了,去睡吧。”
徐天涯自然没有怪罪的心思,摆了摆手示意李二狗退下,便直接走进了后宅之中。
此时已是深夜,宅院里亦是静悄悄的,徐天涯走得不快,不时四处打量着,只是当行至一处假山之时,徐天涯却是突然停下了脚步。
看着眼前的幽暗,徐天涯嘴角微扬,缓缓出声道:“是我请阁下出来,还是阁下你自己主动出来?”
话音落下,一道寒光突然于黑暗之中绽放,与此同时,一蒙面人也猛的窜出,只不过却并非朝徐天涯而来,而是直接朝院墙外飞跃而去。
“哼!”
冷哼一声,徐天涯微一侧身,身形若游龙般轻易至极的避开了来袭的锋锐,步子轻迈,一道道残影闪烁,眨眼之间,边出现在了那蒙面人身侧。
砰!
一声闷响,那蒙面人原本飞跃的身躯顿时失控,就好似离弦之箭一般猛的撞向假山。
这一下,顿时摔得蒙面人七晕八素,那蒙面人还未反应过来,徐天涯又从天而降,轻轻一脚直接让这蒙面人失去了意识。
而此时,听闻动静赶来的全真弟子见到这一幕也都是神色一变,一个个看着徐天涯也不敢说话。
“执守警戒的弟子,每人扣除一半贡献!”
徐天涯淡淡的说了一句,随后像踢皮球一般,一脚将那蒙面人踢
到了几名全真弟子身前。
“问清楚,看看是否有幕后指使者。”
“是!”
“全府戒严,搜查一番,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偷鸡摸狗之辈!”
众弟子连忙领命,大气都不敢出都看着徐天涯缓缓离去。
命令一下,这座宅子顿时就热闹起来,一道道负剑身影飞跃,把手住府中各个出入口,一队队弟子举着火把在府中地毯式的搜查着。
府中的动静尚且不提,徐天涯早已回到书房,情况很显然,财帛动人心,定是有人盯上了这府中数额巨大的黄白之物。
不过徐天涯倒是没多大担心,放眼天下,有能力在这临安城中,在自己和数十名全真弟子手中,劫走这批金银的势力只有寥寥几个。
但毫无例外,他们也绝不会为了这些黄白之物而得罪全真派。
毫无疑问,出现在这府中的,不管是个人还是势力,在徐天涯看来,无非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