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无语。
裴傲阳看了眼桌上的菜,四个菜一个汤,她一个人哪里吃的了这么多?分明是煮给他吃的嘛,这个小丫头,总是口是心非,脸皮薄,明明希望他来,又嘴硬的什么都不说,一想到她给自己煮了饭,裴傲阳不由露出狐狸般的奸猾笑容。
。“我这里不欢迎你!”她沉声道。
“这并不影响我的胃口!”他道:“只要是你煮的,我就喜欢!”
想要辩驳什么,可是话到了口中却怎么也说不出来,燕寒看到他那狐狸般的笑容就心底难平。
看着气鼓鼓却又不作的燕寒,裴傲阳嘴角笑容又加深了几分,于是,那冷俊的脸上再次露出璀璨的笑,得意而奸诈。
“你笑什么?”终于忍不住抬起脸,盯着裴傲阳那飞扬着浅浅笑容的俊脸,原本他就是一个极其好看的男人,刚毅的五官深刻而俊朗,配上睿智的目光,诡秘的心思,可以吸引任何一个女人的目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燕寒突然感觉到他笑得非常的奸诈,狡猾。她有种被人扒光了的感觉,全部暴露了一般的不安全感。
“你猜!”对上燕寒那探寻的视线,裴傲阳懒散的一耸肩膀,惬意坐在她对面,眯眼瞅着燕寒快速闪过挫败的小脸,“老婆,帮我盛饭!”
“”她倒抽一口气,算了,不搭理这个疯子。
良久,他还在笑,不过却开口道:“煮了好几个菜呢,你敢说你没有煮我的饭?你一定知道我晚上会来找你,所以你煮了这么多菜等我,我就知道老婆舍不得我挨饿。我真的饿死了,给我盛饭吧,难道你想看我饿死?”
他柔软的语调竟是带着埋怨和撒娇的,燕寒被他的话雷得头皮麻,桌上是有四个菜,她到底为什么炒四个菜,为什么米饭蒸的可以明天一天炒蛋炒饭吃,连她自己都说不出来为什么,或许冥冥之中会想到他来吧!这个男人,总是有本事让她说不出话来。又有些五味杂陈,舍不得他,又不甘心他心底惦记着别的女人,她就是这么矛盾。
也不说话,自己安静地吃饭,他说什么,她不吱声就好了!
他倒好,见她不去,他自己去盛饭,然后很厚颜无耻地开始吃饭,边吃边传来闲适的嗓音。“真好吃,又吃到老婆的手艺了!”
“疯子!”燕寒觉自己握着筷子的手竟然颤抖着,心里却又有一丝雀跃。心跳……又悄悄加快了。
“的确想你想的疯掉了!”裴傲阳唇处笑容加深,不同于以往的冷笑,那是明亮而温暖的笑容,挑眉瞅着一脸纠结的燕寒,这个丫头,娇嗔的样子也那么可爱!
他决定了,重新追求她,不管自己今年是否已经三十一岁,早已过了毛头小子年少轻狂的年纪,但是,他想要给她最好的恋爱,爱情需要去经营,因为失去过,他学会了珍惜!
燕寒脸又红了起来,闷着头吃饭,原本波动的情绪此刻已经恢复了漠然,冷冷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椅子上傻笑的裴傲阳,一股挫败的感觉就这么的滋生出来,这是新任市长吗?根本就是个傻子!
似乎察觉到了燕寒的视线,裴傲阳勾唇一笑,塞了一口菜,边吃边说:“这个周末我们回一趟锦海吧,你是不是到现在都没和大哥联系过?”
提到了路修睿,燕寒一顿,是的,她没有联系过哥哥和妹妹!12074746得道燕地。
“他们很好!对了,燕霜跟谭齐升分手了!”裴傲阳自顾自地说道。“现在燕霜在北京读书,大一了!”
跟谭齐升分手了?她不在的这十个月,生了什么呢?谭齐升又做了什么?可是燕霜去读大学,她真的由衷的高兴,妈妈若是泉下有知,也一定很高兴。
闷着头,如同没有听见一般,燕寒依旧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低头吃饭。
“你这丫头真是太狠心了,我得罪了你,你不见我,躲着我,我是活该被你抛弃。可是大哥和小妹没得罪你吧,韩大哥帮了你,你也跑掉,你是打算跟我们这些人都不见面了?”裴傲阳柔声说着,深邃的目光里温柔凝聚,真是拿她没办法!
她还是不说话,她怎么能不愧疚,只是,她的心,说服不了自己!
飞快地吃饭后,她就去书房,躲开裴傲阳,打开电脑,开始翻译网络上的小说。
裴傲阳见她不理会自己,却也不赶自己走,又是无奈地叹口气,把餐桌上的饭菜都席卷一空,去厨房洗了碗筷,擦干手,走到书房边。
她这次住的房子比锦海时大了很多,两室一厅,新式小区,看窗户很大,阳光一定很好,她住的是三楼。情裁情裁幻。
倚在门边看她对着笔记本打字,可以感受到他的目光,她慢慢的安下心来,原本剧烈跳动的心脏渐渐归位正常。她学会了掩饰,即使心里紧张得不行,也不会在面上流露出太多。
她不想这样,却也真的一时接受不了,一时就原谅他。
她停下手里的活,回头看着他:“你可以回去了!”
她眨巴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投影落在眼窝上,安宁而静和。她的声音平缓而悦耳,虽然在赶他走,却给了裴傲阳极大的鼓舞。OFY。
他勾唇,走到她面前,根本不理会她已经下了逐客令。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身边,紧挨着她,人也凑近了她,声音并不大,却很平稳:“老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燕寒先是一愣,呆怔地看了一眼裴傲阳,随即又看了一眼裴傲阳突然伸过来的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他掌心传来的温度一阵一阵传感到她身上,她感觉自己被他握着的手有了一丝丝麻痹的感觉。
她对他的感情一点一点的酵,像深埋于地下的一坛酒,日积月累,香气最终破坛而出,难以掩盖。
燕寒看着他,看着他深邃的眸子,有一丝恍惚,她眼前晕晕的,好像喝醉了微醺着,有个危险的声音好像失了控制,又像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将深藏在心底的情愫全数倾吐而出,可是最后一刻,她猛然醒了过来。
她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用低如蚊蝇的声音道:“你对程子琪的愧疚呢?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