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遗迹。
亚历山大与特德手持法杖,警惕地前进。
作为第一批法师学徒,他与特德都已经晋升到了四级魔法师的地步,再加上随身携带的大量魔法物品,战力远超英雄。
一次出动两个,足以见得学院对此次探索的重视。
“化石为泥!”
“照明术!”
岩石的地底,被硬生生制造出一条通道,还有光芒照明。
“这片岩石出现得很奇怪,不像自然形成的。”
亚历山大抚摸着岩壁,突然道。
“那就是说,我们可能找对地方了,魔力庇佑!”特德很是高兴:“这片遗迹的地底深处,很可能存在着‘方尖碑’!”
“是啊,魔法师的瑰宝,一切超凡的起源!”
亚历山大赞叹地说着,一挥手,后面的几个超弦战士不得不进入其中,充当先锋开路。
一行人往里面走了不知道多久,某个空旷的回响传出。
“打通了……果然有一片地下空间!”
特德大喜过望,直接带人冲了进去。
亚历山大伸出手,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
“照明术!”
一巨大的光球从魔法杖顶端浮现,冲上天空,形成太阳般的白昼。
入目所及,是一片巨大的陵墓状建筑,最中心的玛雅金字塔上,隐约供奉着一面方尖碑,周围是大量的虫族傀儡守卫。
此时,它们尽数转头,从眼中绽放出猩红色的光芒。
“这似乎是佣兵大帝传奇中提到过的试炼者,每一个都有英雄实力!”
亚历山大望着傀儡的数量,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不暇思索地一挥法杖:“迷宫术!”
层层叠叠的迷宫瞬间浮现,将战场分割。
“杀!”
“干掉他们!”
特德躲在超弦战士身后,法杖中不断冒出大威力的杀伤性术法。
这一套流程与配合,他们已经驾轻就熟。
一番血战,在付出超弦战士死伤惨重的代价后,终于清理完了这片区域,打通了通往金字塔的道路。
“是沃蒙语……”
亚历山大一脚将一个虫族傀儡的脑袋踢开,仔细观察着金字塔表面的符文,以及众多白骨残骸:“真是难以置信……那么伟大的虫族文明,竟然还在实行血腥的祭祀与奴隶殉葬制度……”
“管那么多做什么,快去拿方尖碑!”
特德兴奋地登上一级级台阶,来到方尖碑之前。
那一根根‘弦’,以及上面留下的印记,似乎在述说着魔法的真谛,让他一下沉迷进去。
“小心,特德,可能还有陷阱!”
亚历山大跟在他身后,紧张提醒道。
“我已经用魔法检测过了……没事!相信我!”
特德不以为然地伸出手,想要触摸方尖碑。
啪嗒!
就在这时,他面前的一块石板突然翻面,浮现出一只诡异的竖眼雕刻。
“这……”
“魔法壁障!”
特德反应很快,瞬间就给自己套上了五颜六色的防护。
但是没有用!
他的目光被竖眼符文吸引,那其中似乎蕴藏着无限的奥秘,深邃而恐怖,由诸多不可名状之物构成。
甫一出现,就占据了他所有的心神。
“真美啊……”
特德喃喃一声,脑袋突然膨胀开来,变成西瓜大小。
他的两只眼睛不断凸起,最终炸裂。
砰!
西瓜一般的脑袋炸开,红的白的倾泻一地。
“啊!”
亚历山大不暇思索,法杖一挥:“毁灭法球!”
一魔法飞弹落在方尖碑前的石板上,出剧烈的腐蚀声。
白烟升腾中,原本的石板已经被腐蚀殆尽。
亚历山大脸色铁青,不敢靠近,指着一个超弦战士:“你……去将方尖碑拿回来!”
超弦战士神色凛然,但看到亚历山大眼中的冷光,不由浑身一震,走了进去。
他颤抖地伸出手,抓住了方尖碑,用力一拔。
“喝!”
在大喝声中,方尖碑顿时被拔了出来。
“一次性的陷阱么?居然可以躲避魔法的探测?”
亚历山大长出口气,望着特德的尸体,又不由带着悲伤:“我的同学,我的朋友……愿魔力庇佑你的灵!”
……
帝都。
法师塔内。
“有消息了……”
塔克劳手持一颗水晶球,走进冥想室:“亚历山大那一队已经有了现,并且挖掘出了第三块方尖碑。”
伊利雅站起身,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很好,我这就动身,去接应他们。”
“已经……来不及了。”
塔克劳脸上浮现出一丝悲伤:“特德太过心急,已经死于古代陷阱之下……”
“是么?”
伊利雅怔了怔,眼前似乎浮现出一个笑起来很好看的羞涩男孩形象,沉默片刻:“愿魔力庇佑他的灵魂!”
“伊利雅,有些话我想说……”
塔克劳望着伊利雅,突然开口:“我虽然追逐知识,但也明白,一些禁忌,不到足够的位阶,最好不要触碰……比如这一次,虫族遗迹的新现,让我感到很心悸……或许,虫族之中,有着禁忌知识,比如‘远古支配者’,比如‘神明’!”
这两个词汇,都是魔法师们大力掘古代遗迹之后,得到的只言片语。
“神明么?我喜欢这个词汇,它是强大与真理的代名词……而我们魔法师,本来就是追逐真理的一群人!”
伊利雅不以为然地回答:“不过,还是感谢你的提醒,我会小心的。还有……只要实力足够,禁忌就不是禁忌,这道理我很明白,或许……你应该尽快提升了,否则,你永远看不到这个世界的精彩以及真相!”
她走出法师塔,飞快化为消失在天际的一个小黑点。
望着这一幕,塔克劳只能苦笑。
“伊利雅,你还是不明白,真正的‘禁忌’有多么可怕,那是连命运都要畏惧的内容啊……”
“不过,你有一点说得很对,我的确应该大步向前了……神明,神明!”
他眸子里浮现出迷惘。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这个称呼,塔克劳就十分渴望,似乎,那应该是自己十分熟悉的某种东西,但随之浮现的,却是深刻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