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顾言蹊一眼,立马改了口风,谄媚的笑了一声:“言蹊丫头,我不是说你啊,除了你之外,除了你之外的顾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没正形。”易婶说了他一句,不过是笑着说的。
三栓子这个人就是性格这样,看着有点不着调而已。
说道这里。
三栓子还是认真的说了一句:“也除了你娘,你娘是个善良的人。”
“也就是你爹不中用,这要是我闺女,我早他妈分家了!那有这样被欺负的,一个男人护不住妻儿算什么本事!”三栓子很看不上的说道。
顾言蹊笑了笑。
三栓子这个人,的确是很不错的。
纪褚风黑着脸进来了,他刚刚便到了,只是到的时候,顾言蹊那个女人正在装柔弱说顾家的坏话,他感觉有些不妥,才等了等。
听到三栓子说护不住妻儿没本事,他这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这才没沉住气进来了,他虽还没有儿,顾言蹊那个女人也算是妻,被欺负了算怎么回事。
“褚风回来了?”易婶见到纪褚风回来,一脸高兴。
“是褚风回来了啊。”三栓子也喊了一声:“你媳妇可真能干啊!”
纪褚风一脸狐疑。
刚刚他还没有想那么多,这会儿有些看不懂了,易婶在这里正常,三栓子叔怎么也在这里?
能干?
什么能干?
他的目光正要往顾言蹊看过去,顾言蹊便一脸激动的扑了上来,抱住纪褚风的胳膊不撒手。
太好了!
未来首辅大人回来了,再不回来,她可也要想办法找他了。
他就是最完美的解药。
他不在的时候,自己总是心弱无力的,他一来,立马就生龙活虎了!
简直就是炎炎夏日的冰块,凉爽不已啊。
纪褚风的眉头紧紧皱着,这个女人!
真是不知羞耻!
不过他硬生生的没有把人给推开。
“你这脸上是什么!”纪褚风黑着脸问道,倒是也没有嫌弃,用自己的锦帕给她擦了脸。
顾言蹊不知道自己脸上有东西,随手蹭了蹭,毫不在意的说道:“沾了点墨汁吧。”
墨汁?
顾言蹊拉着他到了院子里的桌子边,桌子是今天特意搬出来的,拿着手里的契约,认真的说道:“是这样的,我发现山里很多值钱的草药,便和孟老大夫说了一声,让村里人都可以去挖,七文钱
一斤收他们的。”
“就是有些人,对价钱不满意,不愿意,我便想着,愿意的登记,以后我们只收登记了的人家的草药。”
“正在登记呢!”
说着,顾言蹊指了指桌上的纸张。
纪褚风瞥了一眼,睁大了眼睛,一脸震惊,这什么跟什么?
一张纸上,这个字歪歪扭扭就算了,还有的大有的小,他就没有见过这么丑的字和这么不工整的字。
脸上全是嫌弃:“你这个字太丑了,以后我在家,有空闲的时间,你跟着我练字。”
“狗刨两下都比你写的好。”
顾言蹊一听,炸毛了:“怎么可能,谁家狗子能刨出我这样的字!”
“敢情比的过狗,你还挺骄傲是吧?”纪褚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