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市民报警说是发现了一些可疑现象,我的同事就是去调查一下,毕竟市民报警嘛!”
“什么可疑现象?”
黄可心里担心的是刘小聚会不会在一些不良场合做了什么违法之事才会被抓到警察局,而他现在的状况可能和前几天在花园桥医院发生的事情一样,【换气过度综合症】,真有意思,一个七尺男儿竟然动不动就晕倒,说了出去还真是可笑。
“是关于......啊,是关于骚扰者的事,新闻里一直在播放这件事,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当然,我知道,这件事情闹得人心惶惶的,晚上我们都不敢离开小区到外面去散步,就连小区围墙那边也不敢靠近,就怕什么古怪的东西出现在花丛后面。”
“啊,是的啊,之前有一位老人就说在围墙外面.....经过市民同意的一些内容我们都放到了市民网站上,所以关注这件事的人应该知道的和我们警察也差不多吧。”
黄可点点头,因为有孩子要照顾,又有一个女儿,所以黄可特别关心这样的事情,要是女孩子家碰到这种事情,不要吓死的嘛!
这段时间除了尽量不在晚上外出之外,黄可也是关注着整件事情的动向。
“最近事情的确不少,又是什么学校学生中毒又是雾霾不散,医院里都是输液的病人,又有一直抓不到的骚扰怪。”
“骚扰怪?这词什么地方来的?”
刘一明觉得这个名词想得真不错,可惜这个人还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很可能就是骚扰怪。
“嗯,是网上很多网友想出来的,真是智慧和才华并存的网友们。”
黄可抓着刘小聚的手,觉得现在的刘小聚没有了往日的强壮,从相识到恋爱再到结婚,这么多年来,黄可还从来没有感觉到刘小聚的脆弱,此刻,抓着刘小聚的手,黄可突然想到要和这样一个男人谈论离婚这样的事,自己真的开得了口吗?
也许真的和那个医生说的一样,还会有别的什么用途吗?
黄可看着身旁的警察,再看看现在居然躺在救护车里的丈夫,右侧嘴角微微上扬......
怎么可能呢,一定是犯了什么事吧。
救护车到了知南医院,急诊室值班医生很快进行了应急处理,半小时后,刘小聚醒了过来。
醒来的刘小聚第一时间摸了摸自己的腿部,啊,小一点了。
随后,意识尚未完全清醒的那几秒中,他看见了黄可,还以为自己正在家中。
“老婆,你怎么了,不
开心吗,耳环不好看吗?”
黄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拉住刘小聚伸向她的手。
也许是黄可的手指过于冰凉,刘小聚突然把手收了回去,黄可心中一阵怨气。
都到这种时候了,我都不情愿拉你的手。
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想问自己到底是有外遇好,还是一个变态好,黄可自己也不知道,她不想问,却又不得不面对这种指控;她不想知道,但是却已经清清楚楚知道了一切。
在刘一明面前,黄可大吵大闹,坚定不移地相信刘小聚绝对不可能是变态骚扰怪。
她用惊人的语速告诉刘一明,刘小聚每天下班都回家,回家后几乎不会出门,这一点两个孩子还有家里的阿姨都可以保证。
邻居也知道,我丈夫是个很顾家的男人,晚上吃完饭就连散步也很少离开小区。
“但是,刘小聚如果什么问题也没有,为什么警察还没有开口他就动手袭警呢,只要是清白的,总能解释清楚啊,他二话不说就打人,而且据热心市民所言,刘小聚的确在厕所里做着一些很古怪的事,那个男孩子当时吓坏了,所以就报警了。”
具体黄小丰那边怎么说的,刘一明还不清楚,他是到第二天早上才知道黄小丰当时看到了什么。
趁着警察还在外面,黄可想问问刘小聚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不能开口向警察说明,比如那个黄小丰的人是不是和他有仇,是不是平日里刘小聚对待下属有些过于苛刻了些,导致别惹记恨在心,于是谎报了一些事实。
刘小聚咬紧牙关就是什么也不说,黄可问及了就让刘小聚想想家里的孩子,如果他真的遇上什么事情,家里两个孩子将来还怎么抬头做人?
难道被人家在背后指指点点说,这个孩子的爸爸是个变态狂吗?
想到这里,黄可哭了起来,刘小聚才开口否认,“这什么破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医生一早来查房的时候,刘小聚拒绝医生检查他的身体,查房的医生也只能交代身旁的实习医生,病历就照着昨晚值班医生写的,一会就让他回去吧。
“回哪里?”
刘小聚问道。
医生没有回答,转身就离开了。
黄可从医生冷漠的脸上看到了鄙夷和嫌弃,这个他信任和依靠了这么久的丈夫居然成了全城人都将鄙视的骚扰怪。
“你哭什么,我又不是死了。”
“你不想解释什么吗?任何事。”
女人就是这样,不管遇到天大的
事,只要有一点点空隙,她们就想问自己心里那些儿女私情的问题,“你到底还爱不爱我?”
黄可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还有很多问题需要问清楚,刘小聚也有责任和义务向她解释清楚,可是她却还是问了这么不争气的问题。
病房里也就只有她和刘小聚两人,可是刘小聚却咬着嘴唇一句不答。
“问这种傻问题做什么。”
黄可的眼泪决堤了,简直就像将被压死的骆驼要奋力反击那根逼它陷入绝境的稻草。
哪怕是同归于尽。
“你倒是说话呀,什么都不回答算什么?昨晚警察为什么找你?你为什么打警察?为什么又晕倒?为什么你的下属会打电话报警?他们说你是骚扰怪,是变态,你倒是解释呀,难道你就不解释,你是要承认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
刘小聚掀开毯子准备离开医院,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并非穿着原先的裤子,不仅上身换上了病人服,裤子部分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