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香看着卢小蓉,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撇着嘴角笑得极为隐晦,“不,不行的,俺可没有那个福分哟。”
“看来俺是有嘴说不清了,这好事啊,不做也罢。”卢小蓉斜眼看了看天,“嘎娃,你下来自己走去吧,可别怪俺不帮你。”
“嗳,小蓉妹子,你这样说俺可受不起哦,好像是俺从中打岔似的。”孙玉香急忙撇清。
张本民轻声哼哼着,歪头看着孙玉香,“孙大主任,你可得看远点,别以为靠着郑成喜就不把别人放眼里,告诉你,刘队长早晚是要当大队书记的,你要是对卢婶捣鼓点啥,到时能有你好受的?”
孙玉香愣了下,然后一个激灵,忙对卢小蓉道:“小孩子就会乱说话,俺啥时捣鼓你了呢?无非,无非是开个玩笑而已嘛,因为俺觉得咱们不是外人,说话就随意了点,对不对?”
没等卢小蓉答话,孙玉香说完就扭着腰身走了。
卢小蓉叹了口气,看着嘎娃道,“咋就碰上她了呢。”
“你怕啥?”
“你不是帮俺直抖衣服扇风了么,还料不定孙玉香会咋样说呢。”
“她要是敢乱说,俺就教训她一顿。”
“看样子她是不敢了,你的话镇着她了。”
“俺说的是事实,小蓉姐,俺会帮你家刘胜利当大队书记的。”
“啥?你帮?”卢小蓉抿着嘴想笑,“你咋个帮法啊?”
“天机不可泄露。”张本民说着,伸手扶了卢小蓉的腰身一下,“其他的以后再说吧,现在赶紧送俺一程。”
接下来,张本民不再给卢小蓉抖衣扇风了,而是将手下移,捂住了她的小腹。卢小蓉开始有点紧张,让张本民把手拿开。可张本民说,朝上放的话,忍不住又会掀着衣服扇风了,还是老老实实地放在下面吧。
这一下,卢小蓉没话说了,只有默许。于是,张本民撒开了欢,两只小手始终就没安静过,当然,也没过分,他只是尝试着去感知毛盛的覆盖面积和质感。
浓密,是不用说的。手一放上去,手掌和十指就觉得像是按在了高级毛毯上,好一片松软。覆盖面之广,也是不消说的。似乎肚脐眼以下就开始奋力生长了。至于两侧,感觉从前胯就开始蔓延。
最吸引人的,应该就是下面丫杈儿的情况了。张本民没敢涉及那片区域,虽然那儿也不是无人区,但对卢小蓉来说,应该依然算是人迹罕至的。估计除了刘胜利偶尔能自由驰骋,也就是郑成喜偷了次猎,其他还没有人光顾过。
“哎哟哎哟”突然间,卢小蓉身子一阵抽搐,洋车子开始摇晃起来,“俺不行了,不行了。”
张本民立刻跳了下来,扶着洋车子后座,“咋了,咋了?”
卢小蓉歪着身子,一只脚撑着地面,慢慢下了洋车子,“累了,俺是累了。”
累了?突然间就累了,而且好像还是溃不成军的样子,咋回事?
张本民一眼看到了车座,瞬间就明白了:座子的前头挺翘凸起,像高高昂起的鸡头。
怪不得卢小蓉一路上骑得那么卖力,身体不但左右晃着用力,还前后摇着,感情是在寻找那一个能不断聚能的点,然后来引爆全身的酸爽。
多么原生态!
虽然是高耗能,却因此而得到了彻头彻尾的极致之欢愉。
“小蓉姐,现在你是不是浑身有点软?”张本民看着两颊红晕的卢小蓉,“乏力得很。”
“是的。”
“你这洋车子有问题。”张本民摸着车座前头,“飞鸽是好飞鸽,就是车座子有问题啊。”
卢小蓉在诧异间,脸更红得厉害了。
“哦,有时间咱俩再聊天啊,今个儿真的是不行了。”张本民从车兜里取出网兜,撒腿朝公社跑去。偷个小欢是可以,但正事不能耽搁。
“嘎娃,要不,要不俺再送送你?”
“不用了,你赶紧回去吧,省得刘队长不给你好脸色看。”张本民头也不回。
跑了不到十分钟,过了屏坝桥后,就是屏坝街,也是驻驾庄村的地盘。
屏坝街是公社大院和各机构单位非常集中的地方。街两边是法桐,跟村里的杨树比起来似乎高贵了许多。有些公家单位,门口甚至还有点奇花异草,从大门向里望,还会看到个不大不小的花坛,花坛中间会栽一棵高大有型的松树。最让人感到威严的是各家单位大门,几乎都是用角铁和钢管焊成,涂上银漆,太阳下总能熠熠生辉。就连看大门的老头,关起这种门来都异常神气。
当然,现在的张本民已非从前,这一切在他看来连小儿科还不到,只是处于当前的大环境下,多少还是有些感触。
水利站在屏坝街最外头,紧靠它的就是食品站。食品站其实就是批猪肉的地方,别的作用几乎没有,所以张本民看到食品站,就想到了红烧肉,口水直流。
“得了吧,想那些干啥呢,前辈子都吃喝过了呢,不能那么没出息,多干点大事才是根本。”张本民自语着,直奔街中心,公社大院就在那儿。
到底是屏坝公社最为繁华的地方,屏坝街中心早点小摊不少。惹眼的是炸油条的,围了一波人,等着油条出锅。做烤饼的很有眼色,紧靠着油条摊,一般人买了油条后,会顺手抓几张饼裹着吃,香味倒也相投升。
张本民一时半会还没心思想好吃的,只是在公社大院门口候着,碰到合适的人得赶紧上前推销钓上来的野物。
不一会,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出来了,应该是个买主。他一身笔挺但有些陈旧的中山装说明此人有个一官半职,但官不大,
“领导,领导!”张本民堆着笑脸迎了上去,“您辛苦了,身体消耗大,吃不消,所以能否随便给点小钱,把俺夜里头刚捉的大补野物买了?”
秃顶中年人皱了皱,“你哪个大队的?”
“岭东的,一大早就赶过来了呢。”
“走过来的?”
“是啊,脚底板快起泡了。”
“唉,也不容易。”秃顶中年人看了看花生秧子下的网兜,“打开看看。”
张本民一下扯掉花生秧子,“看,老鳖这个头多大,估计起码得有十年往上了。”
“老鳖太大,没法整。”秃顶中年人掐了根花生秧子,戳戳黄鳝,“这条鳝鱼倒是不错。”
“那还用说!”张本民一把掐住黄鳝腮颈,提溜了出来,“看,是不是生龙活虎。”
“嗯,还行。”
“必须行,俺可不是吹牛,别说吃肉喝汤了,单单是这鳝鱼的血,就足以让你在晚上干活干到满头大汗。”
“呵呵,今年多大了?”秃顶中年人摸了摸头,四下望望,问张本民,“懂的还不少?”
“俺们村里人都这样说,听也听会了呀。”
“哦。”秃顶中年人点点头,“多少钱?”
“你是领导,整天为人民服务,俺不敢乱出价,三块五块的,您看着给就是。”
“嘿哟,小家伙你还真行呢,还三块五块的,你知道俺一个月工资才有多少?”
“你是当官的,肯定少不了。”
“公仆啊,顶多也就大几十的,到一百还差一截呢。”
“行,给两块钱吧。”张本民很干脆,“俺不是小打渔郎,专门干这个,只是家里穷偶尔换个小钱而已。”
“那这样吧,给你三块就是。”秃顶中年人掏出钱包,拿出两张五毛的、两张一块的。
“两块五。”张本民少拿了五毛。
“可以,不贪心,长大了能有番出息,不过得好好学习啊,不能老是想着捞鱼摸虾。”
“嗯呢,领导说得是!”张本民边说边又开始四下看了起来,老鳖还没出手。
太阳已经一杆多高了,街市上人群渐渐熙攘起来,刚巧,今天是驻驾庄逢小集。
张本民提着老鳖,往小集卖鸡鱼的地方去。还没走到,边看到一名穿着讲究的年轻人在伸头探脑地转悠。简单判断,此人是想买点稀罕物送礼,忙上前搭讪。
“领导好!”这种恭维的敬称,一般情况下都适应。
年轻人不以为是在喊他,歪头看了下张本民,继续走着。
“领导,说个话呗。”张本民跨前一步,与年轻人并肩而行。
“你在叫俺?”
“是啊。”
“嘿,小嘴挺巧啊。”年轻人眉头一扬,“你看俺像个领导?”
“那肯定,将来还会是领导的领导呢。”
“咿,可以。”年轻人点点头,“你有啥事?”
“俺想卖个东西给你。”张本民没急着把老鳖送到跟前,继续道:“这东西你自己是用不着的,不过,你现在的上级可能需要。你买了,送给上级,等上级升级了,没准以后你就是上级了。”
年轻人挠挠头,“小孩,懂不少啊。”
“领导夸奖,也不是懂多少,反正就知道对长辈对领导,要惹得他们高兴就行。”说完,举起花生秧子一拨,露出了网兜里的老鳖,“就这玩意儿,纯纯粹粹就是个千年王八,这家伙要炖汤撕肉的吃上一通,那火力可不得了呐。”
“哈!”年轻人笑了,抖着嘴角道:“你真的懂不少嘛。”
“俺哪里懂啊,就是听村里人说的,有人也捉了这么大个的老鳖,当晚吃了,夜里头追着媳妇满村跑呢。”
“哈哈”这一次,年轻人笑个不停,“行,行,那就买了!”
“果然是领导!”张本民竖着大拇指道,“就凭你这气度,多要你两块钱估计你也不含糊。不过俺可不是生意贩子,开口就要你个十块八块的,俺就是偶尔捉点卖卖,贴补一下家里,为大人分点忧,所以,五块还是六块,你看着给就是。”
“诶唷,你小子真他娘的有一套。”年轻人开始摸口袋,“俺要是有你这副嘴皮子,估计早就被重用了。”
“树木花草,各有其道,早开早谢,晚开晚长。”张本民笑着,“谁都有份的,慌不了。”
“行!你还真行!今个啊,就当俺是买了老鳖又算了一卦得上上签!”年轻人掏出一张十块钱的票子,“啪”一声拍到张本民手里。
张本民低头看着十元大票,激动一阵接一阵,可恍神间,还没来得及攥紧,这张大票竟被突然伸出的一只手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