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眉峰抖了一下, 脸色不变,用眼角看了看站在附近的博士,再同燕雪山说:“对, 没错。我觉得其中肯定有一些影响。”
他的神态无比正直,仿佛这是为了科学研究而做出的正义献身, 燕雪山觉得他说得是很有道理,不由地沉思起来。
要是他们压低声音还好,譬如以方才亚瑟的音量, 但是燕雪山说得略为响亮,坦坦荡荡。
布兰登博士默默地缓缓地深吸一口气, 然后屏住呼吸, 开始眼观鼻,鼻观心,老神在在。
亚瑟:“所以……”
燕雪山抬起头, 说:“嗯,我去找博士讨论一下。”说完转身就走。
亚瑟傻眼了片刻, 握住他的手:“啊?”
眼见着燕雪山真要去问教授了,亚瑟赶紧跟上, 人高马大地杵在他身后, 飞快地给布兰登博士递过去一个“你应该懂的”的眼刀。
布兰登博士意会,轻咳一声,提前开口说:“燕先生, 研究员联系我,我现在还有别的实验要做,改天再跟你聊好吗?”
燕雪山说:“哦。”
亚瑟在他旁边说:“这个不一定非要跟布兰登教授全盘托出吧?师父, 我们私底下试一试不就好了?”
燕雪山认真地问:“那不用控制变量吗?时长, 频率, 嗯……还有什么呢?”
亚瑟从善如流,握着他的手一直没放,边说话,边轻轻抚摩他的手心,轻柔地说:“还有投入程度啊。下次你再来的时候,我们来做一下实验,你先不要跟别人说。”
又问:“你不是要回学校吗?是现在就回去?还是休息几个小时才回去?”
燕雪山想了想,看了眼手表,说:“现在回去吧。”
亚瑟说:“好,那我送你。这次真的可以送你了。”
燕雪山看他一眼,亚瑟一脸真诚地回望过来。
燕雪山终于放心下来,原本他还有几分怀疑亚瑟心怀不轨,可假如亚瑟有阴谋的话,就不会这样痛快地放他走了吧?
如此一想,燕雪山反而自己好奇起来,越想越好奇。
要是等下次来的话,还得等好几天。
他做什么事都喜欢斩钉截铁,不喜欢拖延,于是走到半路,突然停下来,问亚瑟:“要不,现在就试试吧。”
亚瑟:“试什么?”
燕雪山:“先做/爱。再去一起启动机甲,做同调率测试。”
亚瑟:“现在就去吗?”
燕雪山点头,冷淡地催促说:“
快点,回房间。”
亚瑟没马上动:“啊,这么急吗?”
燕雪山微微皱眉:“你体力不足了?”
才那么几个小时的不怎么激烈的战斗,有点瞧不起他了啊。亚瑟咬牙切齿地说:“没累。那我们走吧。”
燕雪山一脸严肃,一路上,见到他的人,都觉得他仿佛是要去执行什么任务似的。
亚瑟与他并肩行走,也是满脸正气。
经过看到他俩的人无不肃然起敬,就算是远远地瞧见他们交头接耳地小声讨论什么,也只怀疑是在讨论什么国家大事。
——就算一起进房间,肯定也是为了保密!
燕雪山没有羞涩,一关上门就说:“脱衣服。”
他这么主动,亚瑟浑身不自在,尽管他知道,燕雪山还真的是信了他的鬼话,想要做实验,甚至连他自己也开始动摇了,心想,说不定真的有点关联呢?
燕雪山把脱下来的衣服按照大小顺序,一件一件地叠好放整齐。
亚瑟反而磨磨蹭蹭,燕雪山衣服都叠好了,他才脱个外套。
燕雪山坐在床边看着他,明明先脱完的是燕雪山,但他的神情看上去就像是
不知世事的山间精灵,清澈坦然,没有一丝的着急,静静地等着他过来亲近自己。
如此,被审视的亚瑟反而紧张起来。
最后一件衣物掉在地上,燕雪山问:“好了吗?”
不知道该从哪下手好。
尽管已经得手过数次,可每一次再看见时,他还是觉得燕雪山对他而言,像是神坛上的圣子,像一捧白雪,不染一点尘埃,却这样被他用诡计亵/渎了。
每一次他都还是会像是决战前的初/夜一样,口干舌燥,心怦怦乱跳。
这时。
燕雪山又问:“是你在上还是我在上?我觉得这个变量是不是也得试试?”
亚瑟愣了下,不拖了,连忙说:“我在上,还是我在上吧。你躺着就行。”
燕雪山想想,算了,到时候要是没效果再说,让一个性冷淡去主动上/别人太为难他了。
亚瑟小心翼翼地靠近过来,燕雪山说:“我说了陪你谈恋爱,我会尽量配合你的。”
把灯关了。
燕雪山本来想,只做一次就赶紧去开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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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应该是因为亚瑟不停地亲他,这里也亲,那里也亲,每亲一下,他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变热一点
,多融化一分,酥酥麻麻,慢慢地脑子又迷糊了。
他问亚瑟:“你为什么亲那么久?这无关紧要吧?”
亚瑟说:“这很重要。”
还跟他说:“师父,我觉得要特别舒服了再去,同调率才高。再觉得更舒服一点好不好?”
燕雪山点点头,抱住他。
最后也没数是做/了几次。
他们俩体力都好,没觉得多累,比打仗要轻松多了。
前几回是囫囵感受个味道,这次,亚瑟说要舒服了才算数,燕雪山才认真仔细地感受了一下。
觉得,好像,是开始觉得有点舒服的。
他不太明白。
理论上,他有精神障碍,他没有性之一欲,所以才能三十几年来像是最虔诚的清修士一样洁身爱好。
可亚瑟说,他的生理是没有任何毛病的,所以他应该能感觉到身体上的愉快,只是,这不受他的精神控制,与他所想的不同。
无法为此建立一个行之有效的规则,就等同于失控。
有点危险。
燕雪山渐渐想,红着脸,低头看一眼,尾音发颤地问:“还没好吗?我想去开机甲了。”
亚瑟仍未餮足,拉着他的手,说:“再等等,宝贝。要是还觉得不舒服的话,就得多舒服一些。”
“够舒服了。”燕雪山说,“够舒服了。”
然后。
做完了。
他有点回不过神来,细细喘气。
亚瑟还把人抱在怀里,意犹未尽地亲亲肩膀,亲亲后背,自然要温存一下。
燕雪山缓过气来,赶紧爬起来,说:“别亲了!我们去开机甲!”
隐约听见亚瑟在嘀咕:“看来我还是不够卖力。”
燕雪山已经爬起来,冲洗了一下,催促亚瑟也快一点,干脆一起洗个澡。
亚瑟叹口气:“不了吧?一起洗的话又得再拖很久了。”
为什么?
燕雪山正想问。
亚瑟的通讯器又响起来,亚瑟一看消息,皱眉。
燕雪山问:“是又有海盗了吗?正好。我们去试一试。”
亚瑟说:“不是海盗,比那棘手。”
燕雪山不解:“那是什么?”
亚瑟不紧不慢地说:“总统先生提前到了,通知我,让我过去迎接。”
亚
瑟的语气说不上态度恶劣,但也没多尊敬。
高尔斯沃西·菲利克斯,亚瑟的
老父亲,在位十三年的现任联邦总统,也是唯一一位统一了银河系的联邦总统。
迎接他,自然是比他们的同调率实验要更重要的。
亚瑟又说:“他听说你也在基地,让我带你一起去见他。”
“不过你要是不想见的话也没关系,不用理他。”
燕雪山没想太多,颔首说:“一起去。”
于是出发。
进升降电梯。
这事后澡洗得潦草,燕雪山自己闻不到,亚瑟能闻出来,他身上满是自己的味道。
被alpha发热期信息素给涂满了。亚瑟暗自得意。
燕雪山想起件事,说:“对了,有个事。”
亚瑟:“什么事?”
燕雪山公平公正地说:“我说时间地点你定的约会是另算的。”
一看,亚瑟又脸红了。
这有什么好脸红的,可真容易脸红。
燕雪山想。
这个样子要是被总统见了,真会觉得这个上将稳重可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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