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错。打倒所有的挑战者,最后仍然站在那擂台上的便是胜者。”
很显然,这是车轮战。
“若是强者都消耗完了,岂不是让那些最开始站在边上的弱者捡了便宜?”
“每一轮比武过后,允许擂主休息一刻钟。若是如此还被人捡了便宜,只能怪他命不好。毕竟头脑和策略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缓缓点头后,徐瑞一笑。
“老师,这主意是少把头定的吧?”
“你怎么知道?”
“马长安、白江这些人从小练武,根基扎实,而我们这些从下九流中选出来的人,即便算得上人才,但短短一年根本比不上对方。如果一对一的打,肯定是白江他们拿到前面的名次。”
“但如果是乱战的话,我们这些下九流,还能凭借人数众多不断消耗他们,从而脱颖而出,拿到好名次。”
陈师傅点了点头。
“你说的不错。不过这对你很不利。”
徐瑞当然知道对自己不利。
他早就成了众人中公认的第一,也是那些卸岭二代的眼中钉肉中刺。
百分之百要被围殴。
“老师放心,他们想要车轮战打败我还没那么容易。”
看他神色自信,陈师傅也没再说什么丧气话。
拍了拍他的肩膀。
“加油。”
……
吃过早饭后,陈玉楼带着花玛拐也来到了练武场。
“少把头。”
红姑娘和昆仑迎了上来。
微笑颔首后。
“陈师傅和五爷呢?”
“陈师傅正在向今天比武的弟子宣讲规矩,陈老狗今天一直没出来。”红姑娘道。
提起后者,她言语中满是厌恶。
若非同属卸岭,陈老狗的狗群又难缠的话,她早就宰了这条罪孽深重的老畜生。
陈玉楼自动忽略了红姑娘言语中的恶意,看了眼远处忙碌的陈师傅。
“拐子,你去找找陈长老,看他如何了?”
花玛拐领命而去,很快就回来了。
“陈长老说他今日参悟灵符略有所得,要闭关修炼几日,就不参加比武了。而且还让我带他向少把头致歉。”
陈玉楼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后,很快笑了起来。
“陈长老突破的可真是时候。算了,且由他去吧。我们去擂台。”
花玛拐和红姑娘对视一眼,彼此了然。
少把头年少轻狂,初登大位又没什么可以称道的功绩,自然不能服众。
卸岭龙虎豹鹤四堂,除了花玛拐带领鹤堂主动归附外;龙、虎、豹三堂,以及十九分舵中不少高层都有些阳奉阴违。
这也是陈玉楼为什么非要组建‘血堂’的原因。
只有自己手把手组建起来的势力,才能做到如臂使指。
陈玉楼脚下生风,带着三人快步走到专门留给他们的座位,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这边陈师傅已经把比武的规矩告诉了所有人。
平时比武,名次比较靠前的人,脸色变得难看。
毕竟单对单他们自信能打败大部分人,但车轮战的话,累也累死了。
比武落在后面的人就高兴了,苟在最后,等前面的都杀完了,自己也有机会争夺擂主,希望大增。
“少把头,都准备妥当了,可以开始吗?”
陈玉楼刚要下令,略显杂乱的脚步声突然从远处传来。
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七八个人走了进来。
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穿金色镶边青色长袍,双目狭长,精光隐现,气势威严而凝肃的半百老者。
在其左边则是一位身穿黑色短打,身高近一米九,狮鼻阔口,龙行虎步的昂藏大汉。
右侧则是一个身穿月白长衫的中年人。
三七分的短发显然经过精心打理,丝丝不乱;一张白脸略显消瘦,嘴唇极薄,面带微笑,透着一丝阴柔。
三人走在最前面,后面的人气势也不弱,但明显不如他们。
很快,所有人都发现了这一群气势不凡的队伍。
陈玉楼眼底闪过一丝阴霾,转瞬即收,满脸笑容的走上前去。
“爹。”
“总把头。”
中间满面威严的老者先朝红姑娘、花玛拐等人颔首后。
“老四,这一年多来麻烦你了。”
陈师傅微微摇头。
“我的夙愿就是传播梅山拳,少把头此举也算是圆了我的愿望。”
笑容收敛,看着扔抱拳施礼的陈玉楼。
“起来吧,带我去看看你练了一年的血堂。”
“爹,您请。”
陈云天颔首后走在最前面,众人尾翼在后。
此刻人群中也是议论纷纷,猜测着众人的身份。在那些来自卸岭内部,颇有背景的子弟,略带得意的解说中,众人了解了他们的身份。
那气势不凡的昂藏大汉,便是卸岭虎堂堂主马世荣。
身穿月白色长袍,气质阴柔的男子,是卸岭豹堂堂主白无双。
正在打量几人的徐瑞,瞬间感觉到了一股凌厉的目光,转头看去,一个身穿黑色长袍,额头微凸,双目深邃,鹰视狼顾的中年男子出现在眼中。
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中带着审视,以及隐晦的杀意。
“谢大海!”
虽然,谢长峰的死被陈玉楼压了下去,但却瞒不过位高权重的豹堂副堂主。
若非没有直接证据,只怕早就找上门了。
两人目光对视,虽然隔得很远,但明显感受到了彼此眼神中的犀利。
“大海,怎么了?”白无双察觉到了属下的异常。
“我看到了三公子。”
谢大海微笑道。
“一年多的时间,这小子到是长进了不少。”
远远的看着白江,白无双脸上透出一丝笑意。
“爹,三弟实力大进,还要多谢少把头栽培。”
站在白无双身后,同样身穿月白色长袍,长相俊俏的青年男子笑道。
“呵呵,峰儿提醒的是。吃水不忘挖井人,我那不孝子能有今日,还要多谢少把头调教。”
陈玉楼微笑着拱了拱手。
“白堂主客气,要谢还是谢陈师父吧,这一年多来,都是他在教导。”
虽然同为卸岭弟子,但份数龙堂的陈师傅跟白无双没什么交情,也看不惯他的为人。
神色平静,“少把头客气了,老夫也只是忠人之事而已。”
话落朝陈云天拱手道:“总把头,时间差不多了,要开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