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按住国师,一人拔出匕首,要遵照太子吩咐,割去国师那多嘴的唇舌。
安青篱懒得去看,这国师心术不正,那太子也是愚不可及,且不说她在安家的地位如何,就说皇家公然强娶安家女,就是对安家的莫大挑衅。
皇家又如何,对上修真家族,也不过是蚍蜉撼大树。
若安家被一群凡人给拿捏了,那安家也就白在世俗界待这几千年。
这太子和国师的苦头,还在后面。
安青篱迈步走到城门口,一路将士慑于修道者威势,不敢拦,手虽握长枪,却纷纷迟疑着,缓缓让开一条路。
“把门打开。”
在场几百上千人,但却安静无比,安青篱出声,向那杵在城门前的几个小兵开了口。
几个小兵却是心慌不已,不敢擅自作主,齐齐望向他们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亦是犹豫不决,痴痴望向安青篱背影,这女子又美又有气势,想来果真如国师所言,得之可得天下,但这女子本事又有些大,来头也不小,要是强留,又怕惹出祸事。
太子满脸横肉都在纠结,皇位,还是自身小命儿,这是问题。
国师不知哪来的大力气,一头撞开那执匕首的侍卫,仰头高声道:“太子,我有一计,能留下那仙子!”
“国师快说!”纠结不已的太子仿佛又找到了主心骨。
“嘭!”
一声巨响,尘土飞扬,安青篱一脚踹得厚重城门摇晃作响。
“嘭!”
安青篱又面不改色补了一脚,这一脚踹得厚重城门裂痕遍生。
众人心惊胆战望向城门口,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谁能料到这看起来纤细的女子,一脚能有这么大力道,说是一脚踹死一头牛,也毫不夸张。
要知道别国攻城,都是数十壮汉抬着大木桩,拿出吃奶的力气,拼了老命往城门猛撞。
然而这女子随随便便两脚,就能把破城的事办到。
安青篱又提起了脚。
眼看着第三脚下去,整个城门便要分崩离析。
狼狈国师吓得魂不附体,但却仍旧抱着侥幸,孤注一掷道:“太子,修士不敢伤凡人!若她走,就将这些百姓射杀,她招惹不起这份因果,定会留下!”
“嘭!”
又是一脚。
这一脚没踹向城门,而是隔空踹向了那国师。
国师被踹进无辜百姓之中,口鼻流血,奄奄一息。
“你敢伤凡人?”那国师气若游丝,胸骨断裂,却露出濒死的狞笑,“你就不怕心魔缠身......”
“你这败类,以无辜人命作筹码,杀你,还用惹心魔。”安青篱厌恶出声,没那实力,就不要学假安青环用凡人来作威胁。自身没实力,还在那献毒计,简直找死。
人群激愤,越想越愤怒,这国师好恶毒的心肠,竟要他们这些无辜百姓万箭穿心而死。
“仙子踹得好!”
人群里也不知谁喊了一声。
又听有人愤恨道:“不劳仙子动手,这天打雷劈的,我们来收拾。”
一群百姓蜂拥上去,一人踹上一脚,将那遭雷劈过的国师,活活给踹得归了西。
“反了反了!”胖太子急得跳脚,“拿下拿下,将那些反贼都拿下。”
安青篱脚一抬,踏着玄妙步伐,闪身去到那胖太子身边,单手掐住那太子脖颈,将人举到了半空,又抡起手臂,将人重重往地上一摔。
“太子!”
随从们吓得魂不附体,哪还敢对那些百姓发难。
“何需青篱长老亲自动手。”
安家二十几个练气后期修士,陆续御剑赶到,手里各自拎了一人。
那被拎在手上之人,个个皆是锦衣玉带,有人已经认了出来,那是皇城里,那些高高在上的诸位皇子。
那些被掳的皇子,平日里皆是皇家气度,高不可攀,如今却如死狗一般,被一群御剑的神仙,倒拎在手上。
“二皇子!”
“五皇子!”
“十三皇子!”
有将士在底下惊呼。
就连那太子殿下,也被安家一位筑基长老,从土里给扒拉出来,倒拎在了手上。
筑基长老取出一根绳,拴了胖太子的腿,御剑升空,将胖太子倒挂在城墙上。
其余安家修士也照做,将那二十几个皇子,都腿上拴绳,倒挂在了城墙人。
一整排的皇子,如腊肉般倒挂,整整齐齐挂在了城墙上。
底下百姓指指点点,又笑又怕。
“害死我们了,哥哥!”有年轻皇子,悲愤望向那蠢太子,他们这群皇子今日受辱,都拜这蠢太子所赐。
这太子真是蠢透了,连修道之人都去得罪,还大张旗鼓的去得罪。
若不是占了个长子之位,若不是朝堂里那群老顽固,储君之位哪轮得到这蠢货。
其余皇子也是咬牙切齿望向那太子,有些被无辜殃及的,还恨那些个为夺权不折手段的。
太子今日干这蠢事,肯定有人在背后撺掇。要是安家一怒,都能让这大楚国换个姓氏。
筑基长老走向安青篱,向她恭敬一拱手,道:“碍了青篱长老的眼。也怪安家低调太久,养大了楚家的胆儿。”
“做得极好,该震慑时当震慑,不然真把我等当成了善人。”安青篱很是赞同安家此举,抬眼望向那倒悬的蠢太子,道,“人蠢,权力又大,的确是害人害己。”
倒悬的胖太子满脸通红,皇室威严被踩进泥里,兄弟们个个用吃人的眼光瞪他,看来他这太子位置,怕是要保不住了。
安青篱又朝城门踹了一脚,将城门踹出好大一个洞。
城外风光,从门上大洞透了进来,安青篱与安家人拱手辞别,御剑出了城去。
片刻之后,便有人从那洞门口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二十几个皇子,仍像腊肉一样,挂在墙头,尊严尽丧。
安家只留了一个练气修士,在城门下作看守。
那些将士,好些也是心里憋笑,但手上的刀枪剑戟却是紧握。
大楚国皇宫内,二十几个皇子被齐齐掳走,哪能不惊动宫里的老皇帝。
老皇帝得知缘由,气得吐出口老血,当场下了废太子的诏书。
太子人还挂在墙头,皇帝的贴身太监就带着废储诏书,匆匆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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