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乔爷继续发话,叶佳期就头皮发麻。阳光格外刺眼,闪得她睁不开眼。她哪里敢看这辆车,下意识地就想躲!从前在乔宅,她并不怕乔斯年,有时候还敢跟乔斯年对着干。但那也仅限于从前,现在的他有多讨厌她,她知道。当然,她也没有那么喜欢他。他们之间,横亘着一笔血债。夏末无风,街头的树叶动都不动,灰尘布满绿叶,树梢慵懒地耷着脑袋。副驾驶的门开了,一条修长的腿迈了出来。孟沉大步跨过去,走到叶佳期的跟前:“叶小姐,请上车。”说的好听点叫“请”,说的难听点叫“逼”。对于乔斯年的淫威,叶佳期从来都只有屈服的份!孟沉主动替叶佳期打开后座车门——门一开,叶佳期就见到了乔斯年。某人脸色平静,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无波无澜的双眸中却又似乎蕴藏着无限深沉。乔斯年冷睨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在他身边的空位上:“坐下。”叶佳期毫无退路,但她还是很有骨气地摇头。“乔爷,我们不熟,我还要回去工作。”“你试试。”乔斯年也不逼她。身后,孟沉高大的身子堵住了叶佳期的去路。叶佳期犹如深陷冰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无法,她只好硬着头皮上了乔爷的劳斯莱斯。叶佳期刚坐下,孟沉就关上了车门。不过,孟沉没有上车,而是大步往尊皇娱乐公司所在地方走去。“开车。”乔斯年淡淡吩咐。“是,乔爷。”司机立马启动车子。“袖子放下来。”乔斯年看了叶佳期一眼。叶佳期低头一看,刚刚差点跟琴姐干架,袖子捋上去忘记放下来了。自己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像小痞子。再看看乔斯年,黑色衬衣笔挺、整齐,纤尘不染,就连纽扣都一丝不苟地扣好。他的身上依然是淡雅的沉木香,多年不变。从前她和乔斯年共处一个屋檐下,倒不觉得自己和他的差距有多大,现在看看,简直天壤之别。叶佳期一声不吭,赶紧放下袖子。“说过多少次,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乔斯年语气寡淡。叶佳期知道,乔爷又开始训她了。她局促地绞动着手,低头,低头……过了好一会儿,她也没有开口。“哑巴了?”乔斯年的语气里有所不满。从前,他也没少教训过她,但只要他一教训,她就跟炸毛的小狮子一样。他说一句,她能顶十句。现在,居然这么斯文?这可不像他捡回来的七七。“哑巴了。”叶佳期也有不满,顶了一句。乔斯年的唇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嘲讽:“还能开口。”气氛有点僵,还有点可怕。“被人欺负了?”乔斯年见她一脸不高兴,习惯性地伸出手。但意识到什么,很快,大手又放了下去,落在自己的膝盖上。以前她不高兴的时候,他都喜欢顺手摸摸她的脑袋,就跟给小狮子
顺毛一样。“没有,谁敢欺负我。”叶佳期忍住后一句“除了你”……“说过多少次,被欺负了就欺负回来。”乔爷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