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敲了敲浴室的门——“宁安。”浴室里只有“哗哗”的水响声,却没有任何回应!“宁安!”宋邵言又喊了几声,脸色突变,一脚踹开浴室门!门一开,里面一片狼藉。花洒开着,水流淌了一地,没有白雾,只有让人打颤的冷意。宁安躺在地上,凌乱的发丝覆盖在脸庞上,浑身湿冷,毫无生气。宋邵言慌了一下,拿过浴巾裹住她瘦弱的身体。“宁安!醒醒!”他的手是凉的,但宁安的身体更凉!宋邵言这才发现,她洗的是冷水澡。妈的,不要命?宁安脸色苍白,嘴唇白如纸片,一动不动,毫无血色。宋邵言喊她,她也听不见。宋邵言抱着她往外跑,匆匆忙忙给她拿了一件厚实的大衣裹上,没来得及换拖鞋,飞快地跑进车库。取出一辆跑车,宋邵言踩下油门,送宁安去医院。一路上,宁安都没有醒,而且开始发起高烧。到了医院,宁安已经浑身滚烫。迷迷糊糊,没有一点意识。她雪白的脖颈上还留有宋邵言强吻的痕迹,密密麻麻,布满脖子、肩膀。“39°,宋先生,您太太烧得很厉害,要住院吗?”医生问。宋邵言揉了揉太阳穴,点头:“办理住院手续。”医生给宁安准备了VIP病房,又给她打针、挂水。宋邵言走到医院的吸烟室,点了一支烟,眉宇间是紧锁的深沉,一双眸子望不见底。他一身笔挺的衬衣西裤,却穿着拖鞋,看上去十分不协调。但他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狠狠抽了几口烟。没多久,宋邵言的手机响了。“是宋先生吗?我是叶佳期,我想问问安安在家吗?”叶佳期语气焦急。她在早茶馆等了一个早上,宁安都没有来。而且,她给宁安打的电话,她一个都没接,也没回。宁安一向很守时,不会这么没有责任心。叶佳期不放心,跟乔斯年要了宋邵言的手机号码。宋邵言眉头蹙起:“她身体不舒服,住院了。”“住院了?我昨天跟她聊天,她还好好的呀?她在哪个医院,我去看她。”“第三医院。”“我马上来。”叶佳期挂上电话,拿起包从早茶馆离开。怎么忽然就住院了?是生病了吗?叶佳期挺着急,她现在不愿意看到自己认识的任何一个人出事。她希望他们都好好的。叶佳期打车到第三医院时,已经是早上十点多。问了病房号,她直接往宁安的病房走。宋邵言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宋先生。”叶佳期打了招呼。她看到宋邵言的脸上有一道巴掌印,红通通的,十分惹眼。同时,她也看到了正在挂水的宁安,面色憔悴、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嗯。”宋邵言淡淡抬了眼皮子。“安安怎么了?”“发烧。”“天气冷着凉?”“嗯。”叶佳期叹息,将手里的水果放下,跑到病床边。宁安的脸色很不好看,叶佳期隐隐约约在她的脖子上看
到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