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吻够了,他才放开她,双手压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动。叶佳期抬头,眼睛红通通的,低低骂了一声:“死性不改。”乔斯年:“……”说完,叶佳期甩开他的手,踩着地毯走回卧室。“砰”一声,关上房门。叶佳期有些生气地坐在床上,她抱着膝盖,坐在柔软的毛毯上,眼底是闪烁不定的光泽。前面是一堵白色的墙,她飘忽的目光看着墙壁,不吭声。嘴唇上都是属于他的气息,沉木香混杂着烟草味。叶佳期出了一身的汗,他吻她,她的心跳还是会加快。脑子里乱糟糟的,越想越乱。叶佳期干脆不想了,脱了毛衣,蒙上被子。乔斯年哪里也没去,站在阳台上抽烟。烟雾随风飘散,飘进雨中。来到芝加哥后,他倒不怎么抽烟了,偶尔在酒店抽几支。但在京城时,他着实酗烟酗得厉害。叶佳期丢在洗碗池的碗他给洗了,还去看了小乖两眼。这种在往常看来无聊又无趣的事,这会儿做起来倒也觉得很顺手,甚至挺有意思。以前,他真得太忙了。叶佳期午睡,他也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会。他送她的巧克力,她吃了一块,至于那张卡片,像是被她收了起来。乔斯年揉了揉太阳穴,眼底是些微疲倦的神色。午后困意袭来,乔斯年撑着头,也打了个盹睡着。这样的下午,悠长而宁静。他们,一个睡卧室,一个睡客厅。虽然互不打扰,但却近在咫尺。乔斯年睡得很安稳,同样,叶佳期也是。乔斯年都不记得离开京城的那三年是怎么过来的,除了杀戮和血腥外,就是尼古丁和酒精。唯一的光明就是乔乘帆。小家伙的咿呀学语和笑容,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安慰。他从来没有体会过为人父亲的感觉,直到体会了才明白,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当小家伙爬着爬着忽然喊他一声“爸爸”时,他大概觉得……所有都是值得的。迷迷糊糊中,乔斯年忽然就有点想小家伙。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屋内又安静又沉寂。难得的岁月静好。……下午的讲座,乔斯年和叶佳期早早就去了。来到芝加哥,他还真是肆无忌惮,随意出现在任何公众场合。这在国内,根本不可能。叶佳期随他,反正她也无法阻止他。讲座是在能容纳千百人的讲堂里进行,叶佳期挑了个靠后的位置,和乔斯年并肩坐着。人很多,确实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讲座内容是关于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的,叶佳期一边听一边做笔记。乔斯年没有太大的兴趣,他唯一的兴趣大概就是在她身边坐着。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叶佳期听课的样子,很认真,偶尔低头记笔记,偶尔咬着圆珠笔笔头。她的大眼睛里覆盖着浓浓的求知欲,灼灼闪光,如同天上的星子。璀璨,夺目,明亮。长睫毛微微一动,愈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