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如此,心里头还有点紧张,这……是不是就是第一次见长辈的感觉?面前的女医生和蔼可亲,叶佳期看着很亲切。一颗心还在狂热的跳动,手心里都是汗,被乔斯年握着的那只手尽是温暖。四周都是暖洋洋的,比这外面的阳光还要暖和。“长得真好看。”梅姨又夸了夸叶佳期,忍不住将她从乔斯年的身边带到自己这儿来,“这么好看,要是我儿媳妇就好了。我儿子比斯年小几岁,你考虑一下吗?”乔斯年:“……”叶佳期笑了:“梅姨,斯年对我挺好的。”“是吗?”梅姨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看向乔斯年。乔斯年岔开话题:“梅姨,给佳期做个检查吧。”“你之前在我这儿拿药,是给佳期吃的?”梅姨收起笑容。“嗯。”乔斯年点头。“生完孩子身体伤成那样,我就不懂,你对人家好到哪里去了。”梅姨淡淡道,眼底有点冷漠。“是我的不对。”乔斯年没有否认。叶佳期连忙拉住梅姨的手:“那段时间是我比较任性,跟他没什么关系。”“不用帮他说话,连老婆都照顾不好,再有权有势又有什么用?”梅姨看了乔斯年一眼,“你说是不是。”乔斯年倒像个晚辈一样,洗耳恭听:“是。”叶佳期倒很少见到乔斯年逆来顺受听长辈教训的模样。“你先出去,我帮佳期做个检查。”梅姨准备带上口罩和手套。“我去外面等你。”乔斯年握了握叶佳期的手,“不用怕。”叶佳期的眼底还是有点害怕的表情,但她不想让乔斯年担心,点点头。乔斯年一走,科室里就只剩下叶佳期和梅姨两个人。叶佳期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梅姨很认真地给她做了检查。乔斯年没有走太远,就在外头的吸烟室抽了一支烟。之前他把叶佳期的身体状况给梅姨说的时候,梅姨就骂过他几句,骂他不负责任。如今想来,他确实混账。没有生孩子前,叶佳期活蹦乱跳,就算是来例假都敢吃冰棍,也从来不会喊疼。他还记得三年后再一次见到她来例假时,她躺在床上,疼得弓起身子,面色苍白、没有血色。错,全部在他。乔斯年抽了一口烟,他现在做的这些,不过是亡羊补牢。他给她造成的伤痕,再怎么补救,都会留下一些阴影。伤口再怎么痊愈,都是会留下疤痕。就像她脖子上的那处咬痕,用了很多药水,靠近了看,还是有浅浅的痕迹。乔斯年知道自己做的很过分。那三年,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而她,也从没有跟他抱怨过自己吃过的苦。未婚生子,又是在上大学,她一个人承受过什么,他怎么能不知道。乔斯年揉了揉太阳穴,香烟的尼古丁也麻痹不了神经。他又想起她前些日子来例假的时候,难受得躲在被子里的模样。她的二十岁生日,她喝醉了,可他是清醒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