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关莲那里得到的东西是妻子儿女这些家人无法给他的,在关莲那里他才能摘下面具,完全以一个真是的穆广出现。这也是为什么穆广肯为关莲做那么多事情的缘故,他是真心期待他和关联可以有未来的。他做那些事情其实也是为了给关莲一个伪装,他要把两个人一起伪装起来,以便在未来可以共度余生。
钱总看了看穆广,笑笑说:“好啦,既然你坚持,我就不勉强了。等回头吧,回头我们找一个时间好好出去玩一下。”
穆广会心的笑了起来,说:“你这家伙,又想到了什么新的花样了?”
钱总笑着说:“这世界上可玩的东西太多了,所以不用我想,就会让您玩个新鲜痛快的,就看你想玩什么了。”
穆广看了看钱总,他有些心动了,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停留在海川,除了关莲那里,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放松的机会,而老是面对一个女人,即使再年轻,也是没什么新鲜感的,因此对钱总的提议就很感兴趣,笑着说:“是不是我想玩什么,你都能安排啊?”
钱总笑了,说:“这个自然,只要你能说出名目来。”
穆广想了想,一时却也没什么特别想玩的,就笑了,说:“这真要说还说不出来。”
钱总笑笑,说:“既然穆副市长没什么想法,那我还是我来安排吧,只要你准备好假期就好。”
穆广暧昧的笑了,他想钱总肯定会把这个假期安排的很精彩的,便说:“那我就等着看你的安排了。”
一个多周后的周末,穆广和钱总离开了海川,踏上了钱总给他安排的游玩之旅,穆广跟市政府办公室说自己要回老家看看父母,临时请几天假。
钱总开了一辆越野车,穆广问他要去哪里,他笑着说:“这你就别管了,保准让你玩得开心就是了。”
穆广看是坐车出行,就知道这个行程不会离开海川太远,也就放心由着钱总去掌握整个行程。
车离开海川之后继续西行,道路开始变窄,变得有些坑洼不平起来,穆广就知道要进入一些经济比较落后的内陆地区了,中国现在是沿海经济达,而内陆经济相对来说比较落后,而且是越深入内陆,经济越落后。这主要是因为中国的改革开放先开放的就是沿海城市,而内陆地区受改革开放的影响程度相对较低。
车开始驶上了土路,灰尘在车后扬起,路边的树木之上就蒙上了一层土黄色,穆广眉头皱了一下,这种路况,说明钱总代他要去的地方并不是一个令人向往的地方,他看了一眼专心开车的钱总,说:“老钱啊,你这是玩的什么玄虚?这么个脏兮兮的地方能有什么好玩的?”
钱总神秘的笑了笑,说:“穆副市长,您稍安勿躁好不好?您说我老钱曾经让您失望过吗?”
穆广笑了笑,说:“这倒没有,不过,老钱,我这次可是只想出来好好玩一玩,可不是想出来游山玩水,做什么游客的。”
钱总笑笑说:“好啦,您就安心的跟我走吧,我做这个安排,是不会让你失望的。”
穆广就看了看钱总,他知道这个商人并不简单,能办到很多让穆广都感到意料之外的事情。每一次两人出行,钱总总是能给他惊喜的,也就笑了笑,身子靠上了座椅,放心由着钱总往前开了。
车子进山了,沿着一条窄窄的山路上去,在半山坡上,一座山寺就出现在眼前。山寺并不雄伟,寺庙的砖瓦看上去都很陈旧了,让穆广很有一种历史的沧桑和厚重的感觉,显然这座庙存在很久了。
钱总把车停在了寺庙门前,笑着说:“下来吧,穆副市长。”
穆广多少有些愣,他没想到钱总会把这次的游玩之旅的第一个落脚点安排在眼前的这座小庙里,他还以为只是经过这里而已。
眼前的小庙并没有什么香客游人,冷冷清清,周边的古树苍翠挺拔,不是传来几声不知名的小鸟清脆的鸣叫声,让穆广竟然感受到了一点南朝诗人王籍的《入若耶溪》中写到的鸟鸣山更幽的意境。
穆广就下了车,跟着钱总往里走。山门是开着的,走进山门,就听到了阵阵诵经之声,穆广心中为之一静,这似乎来之天外的梵音,让他这个在尘世中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凡人隐然有一种出世之感。
不觉就来到了正殿,承袭小庙的格局,正殿也并不雄伟,似乎就为修缮,佛祖像脸上的贴金已经有些斑驳和脱落了。
穆广感觉有趣的看了看钱总,不知道他领自己来这多少有些破败的小庙是想要干什么,这小庙的破败说明这庙的香火并不鼎盛,相应的这庙的神祗应该也没什么灵验的地方。
大殿之中蒲团上坐着一老一少两个和尚,身上的僧衣也很破旧,都打了几个补丁了。正是他们在敲木鱼诵经,老僧对两人的到来并不在意,只是闭目诵经不止。小沙弥似乎定力还不够火候,听到脚步声,快速地抬起头来看了两人一眼,这才有低头闭目,继续诵经。
钱总并没有在意两个和尚的不理睬,带着穆广来到佛祖面前,佛前已经备有线香,他取了三根,点燃,然后到佛前的蒲团上跪下拿着香默念了些什么,拜了几拜,拜完之后,把香插进了佛前的香炉里。
穆广看钱总这样子,他曾经也拜过佛,多少也知道该怎么做,也就跟着钱总有样学样的拜了几拜。虽然穆广觉得眼前这小庙不会有什么灵验,不过在默祷的时候,他还是向佛祖祈愿,希望能够早日有机会成为海川市的市长,并许愿如果自己能够得偿所愿,来日一定会再来小庙,为佛祖重塑金身。
穆广这叫有枣没枣先打三杆子,这庙的神灵如果灵验,那他就来重塑金身,如果不灵,他也是没损失什么的。
拜完之后,钱总走到老和尚面前,拿出来一叠人民币,恭敬地放到了老和尚面前,,说:“镜得师傅,这是我对佛祖的一点孝敬,您帮我添点灯油吧。”
穆广看钱总这么做,知道这种孝敬神祗的香火钱必须是自己的钱,别人代付是不会有什么用的,就也拿出了一千人民币放到了老和尚面前,笑着说:“”师傅,弟子对佛祖也有一份心意,请您也帮我添点灯油吧。
这时老和尚睁开了眼睛,上下打量了两人,穆广感觉这老和尚虽然看上去面容苍老,眼睛却很锐利,黑漆漆的眸子犹如一滩深渊,深不见底,穆广感觉自己整个人被被看透了一样,无所遁形,不由得赶紧把眼神闪开了,不敢再去看老和尚。
老和尚双手合什,说:“两位施主,佛祖需要的是人们对他的诚心,而不是钱财,心到神知,心不到钱财再多也是没用的。”
说着,老和尚各在两人放在他面前的钱上取了一张,然后说:“这些已经有余,其余的请两位带回去吧。”
穆广再次感到惊讶了,他知道这些钱虽然名义上说是孝敬佛祖的,可实际上却大多落在了佛家子弟的腰包里。现在很多庙宇都是以收取这种信徒的香火钱来牟利的,佛家这些子弟们现在也是与时俱进,一切向钱看得,很多庙宇的和尚们都是想尽办法,巧立名目让信徒们捐钱,甚至有些庙宇为了方便信徒们捐钱,还专门申请了pos机让信徒们可以刷卡捐钱。穆广是见惯了和尚们向钱看的嘴脸的,便越感觉眼前这和尚的不俗。他看了一眼钱总,开始觉得这一次的小庙之行有意思了起来。看起来这和尚不是没有什么道行,而是不屑于红尘之中的这种利禄。
钱总也没跟和尚推让,就把剩下来的钱收了起来,穆广也把剩下来的钱收了起来。和尚见两人把钱收好了,点了点头,就闭上了眼睛,又开始敲木鱼诵经起来,似乎穆广和钱总两人已经离开了一样。
穆广何曾受过这种怠慢,他看了一眼钱总,心中有些不满钱总带自己来这种不知所以然的地方,即使这和尚有些不俗,他也是没必要大老远跑来受这种怠慢的。
钱总笑了笑,冲着穆广轻微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着急,然后冲着老和尚说:“镜得师傅,您什么时候有空闲啊?”
老和尚闻言又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钱总,说:“施主还有事吗?”
钱总笑着说:“是,我这位朋友是远道而来的。诚心向师傅求教一二,不知道您是否可以看一看他?”
老和尚转头看了看穆广,穆广感觉自己又被人上下彻底看穿了一次,这种感觉对他这种喜欢喜欢把什么都深藏心底的人来说,并不是一种好受的滋味。
老和尚看到了穆广的不自在,淡淡的笑了笑,对钱总说:“施主,你这位朋友可并不想让我看看他的。”